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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宴會上 文 / 骷髏星雲

    井笙一下子就尷尬了,他終於明白過來,科爾曼的報價是銀幣,絕不是昂貴的金幣,而魔法世界的金銀比價為一比五十,銀的價值遠遠比井笙的時代更為昂貴,換算過來也就是說一名平膚女奴僅僅價值四千茨奇幣,銀膚女奴也並非昂貴到鑲鑽石般的上千萬,而是二十二多萬茨奇幣,銀膚女奴畢竟有較大幾率生育神選士後代,價值昂貴也情有可原,而四千元一名平膚女奴,簡直就是白送了,井笙心裡是這麼認為的,而雜膚女奴就連四千茨奇幣也值不起,真是令人悲哀呀!

    金錢雖不是萬能,但它卻能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可憐的道芬也聽懂了,「愚蠢的財主」這頂帽子他是脫不下來了,他會成為全世界愚蠢的象徵,悲劇的無霜公爵道芬·紗希,悲劇的紗希守護井笙·威達德,他倆在蔚藍城奴隸市場的行為將成為全世界貴族的笑柄。

    愛蓮眼疾手快,趕緊抓回桌案上的金票,再小心地數出五張金票共五千金幣放回去,女奴商人科爾曼·鮑斯龍還要找回他們四百金幣或兩萬銀幣。

    一言不發的塔亞驚訝了一陣,突然輕笑起來,讓現場氣氛更加尷尬。

    「咳!交易完成,鮑斯龍先生請收好你的金票。」井笙趕緊站起來走出去,他再也不想進入這間驗證大廳,甚至是奴隸市場,同時也包括蔚藍城東部。

    回到公爵府,所有人都閉口不提寄押所內發生的事情,剛好井笙的七級聯絡魔核製作完成了,達維斯特總管請井笙稍等一會,他很快去郵司所拿了回來。

    除了被剖為兩半之外,另外雕刻了許多繁複的花紋,讓兩半魔核看上去猶如工藝品一樣精緻。

    「達維斯特總管,謝謝了。」

    達維斯特總管欠身說:「能夠為守護大人做事,這是我們的榮幸。」總管另外遞上一個小木匣子,井笙疑惑地打開,裡面是他給總管的五級綠色魔核,同樣被製作為聯絡魔核。

    井笙這一瞬間有些尷尬,他承認,是他看輕了葛澤家的人。

    「謝謝!」井笙也沒有什麼說的,只能說謝謝。

    達維斯特總管一臉謙遜的表情說:「公爵大人在晚間為守護大人準備了宴會,時間是七點整。」

    「好,到時我們一定到。」

    「那就請守護大人和紗希族長隨意了。」一名管家模樣的人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達維斯特總管趕忙向井笙和道芬致歉。

    「你去忙吧。」

    達維斯特總管和管家致歉後,匆匆離去。

    井笙將一半七級魔核和木匣子遞給道芬,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這個傢伙,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我發誓會把金幣塞進你的屁呃!肚子裡。」

    「但願能塞得進去吧!」道芬知道井笙想說什麼,恐怕是礙於塔亞在一邊,話不能說得太粗俗了。

    井笙大笑起來,道芬縮著脖子,也咧著嘴笑。

    開始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寄押所的事情算是個教訓,人不能自以為是,那會吃了大虧還不知道。

    塔亞也微微露出笑意,大小兩個男人都很有意思。

    晚間是沼澤公爵宴請井笙一行人,他和紗希家族的盟約還沒有完全公開,只有親近的人和一些消息靈通的人才知道,沼澤公爵希望這能夠成為一個秘密武器在關鍵時刻打擊桑德森家,所以宴會上沒有邀請附庸家族,近百人都是居住在蔚藍城的葛澤族人和家臣,以及家眷們,沼澤公爵的兄弟們也趕了過來。

    「嘖嘖!紗希族長好大的手筆,請上來坐。」沼澤公爵善意地笑著說,他沒有揶揄道芬的意思,在他看來,道芬是差點被女奴商人欺騙了。

    道芬紅著臉點點頭,含糊地答應了幾句。

    井笙的臉膛黑,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有多少尷尬掛在臉上,三個人並排坐在首座上,間隔兩米左右,沼澤公爵恭為地主居中,道芬居左,井笙居右。

    達維斯特總管高聲喝了一聲:「大家請靜一靜,沼澤公爵大人要說話。」

    明亮的宴會廳內立即安靜下來,上百雙眼睛全部看向主座。

    沼澤公爵站起來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井笙·威達德先生,紗希守護,這位是道芬·紗希,新任無霜公爵,紗希族長,從今天起,我們就是聯盟家族,請讓我們為紗希守護和紗希族長的健康乾杯!」固山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全部事實,奉魔法學徒道芬族長為盟主確實有些讓人難堪。

    井笙心知肚明地舉起杯,希望道芬能夠明白吧。

    「乾杯!」才安靜下來的宴會廳又亂成一團。

    葛澤族人們依次過來向井笙和道芬敬酒,女人們也端著酒杯,擁擠在道芬的桌子前,唇紅齒白的少年人比黑沉著臉的井笙更加吸引女人們的好感。

    「守護大人好!」

    「向守護大人敬禮!」

    道芬這邊女人擠成堆,唇紅齒白的小男人得到了女人們的青睞。「道芬族長您好!我是雅茉莉,您很漂亮!」一位少女使勁向道芬拋媚眼。

    另一位女子摸著道芬的手說:「道芬族長,您長得可真英俊!我是路易維安,族長的親侄女,我今年二十歲。」

    還有一名胸險異常的女子擠到道芬身邊:「我叫安娜列妮,道芬族長,聽說你最喜歡戈德尼風格,我這枚胸花好看嗎?別客氣,您可以伸手摸摸看。」

    附和聲、恭維聲響成一片,有些女人甚至大膽地把手摸上了道芬的臉,就差沒有當場剝掉小傢伙的衣服了,道芬面對一大群女人左支右絀,連汗水都急出來了。

    道芬受女人的歡迎情有可原,井笙這就有些痛苦了,一大群男人排著隊和他乾杯,雖然是類似醪糟水,但也禁不住灌啊!還是固山族長善解人意,制止了後面躍躍欲試的人,將葛澤家的兄弟們介紹給井笙。

    「威達德先生,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弟圖亞龍,封地在樊山堡。」

    滿臉大鬍子的一位中年男人,圖亞龍重重地和井笙碰了一下杯子,昂起頭一飲而盡。「希望威達德先生能夠成為葛澤家最堅實的盟友。」

    井笙微笑地看著這位粗曠男人,很豪爽,但他心中所想都展現在表情上,井笙猜他的職業不是物理系就是光影系。

    固山笑呵呵地揮手讓圖亞龍下去,繼續為井笙介紹他的弟弟們。

    「這是我的二弟羅格圖,封地在龍吟堡,這是我的三弟巴斯亞努,封地在懸崖堡,這位就是我最小的弟弟阿夫,他的封地在松林堡。這兩位是葛澤騎士團的團長,伊爾山?莫雷拉,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這位是雅卡拉?安佈雷奇,葛澤騎士團的副團長。」

    井笙笑著和每個人舉杯,包括固山本人在內,這六個人就是葛澤家族最強大的核心力量,也是固山敢於對抗桑德森家族的信心所在,也是葛澤家立身於西大陸東部的資本。

    固山招呼他最小的弟弟:「阿夫,坐這邊來,明天由你陪同威達德先生回無霜城,你要和威達德先生多熟悉熟悉,將沿路的大概情形給威達德先生介紹一下,重點是大澤森林南面的桑德森家。當然,威達德先生和你的年歲相當,由你來介紹家裡的人給威達德先生吧。」

    「好的,大哥。」阿夫爽快地靠近井笙的座位。「威達德先生,請讓我先敬您一杯酒,以表達我的家庭和松林堡所有人對您的敬意。」

    「謝謝,葛澤先生。」

    阿夫身邊稚氣正濃的小孩也舉起酒杯說道:「守護大人,您為什麼不走火山城回無霜城呢?那不是要近得多嗎?」

    阿夫趕緊阻止小孩的話:「讓威達德先生見笑,這是我的兒子康賓,今年十二歲,三級火系法師,請您原諒他的失禮。」阿夫雖然表示歉意,但他的語氣有些得意在內,紗希族長快十五歲了卻還是魔法學徒,而他的兒子康賓才十二歲就已經是三級法師,兩相比較下來情何以堪啊!守護這個崇高的職位可不是隨便說說,它的最大任務就是要提攜族長的能力,不然一個古老的公爵家族拜託給家族守護的意義在哪裡呢?道芬魔力低下,作為守護,井笙是要負責的,阿夫相信井笙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阿夫的話井笙倒是聽懂了,但他一臉淡然,說實話,他也沒有指望道芬的魔法能力能夠達到一個炫目的高度,作為貴族,除了要具備自身的實力外,更多的時候是合縱連橫,在極其複雜的各種聯盟中攫取到紗希家族的利益,避免受到損害,這才是一名族長最應該關心的事情,作為守護,井笙認為他的職責就是保證紗希家族的安全,至於其它的事情,井笙不瞭解也不想多事,到今天,井笙才算是正式進入了魔法世界,需要他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多看少說至少是近一段時間內井笙的宗旨,這也算是寄押所事件的後遺症吧。

    但有一點井笙是完全明白的,魔法世界的生存原則就是,家族武力值是基礎,聯盟親密度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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