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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聰明的林思麗 文 / 骷髏星雲

    「道芬的話有一些道理,但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蘇格拉底是否正確,而是蘇格拉底和阿得曼托斯對話的意義。不過我很高興,道芬你能堅持自己的觀念,這就是讀書的意義,吸取別人的知識,結合自己的信念,從而指引出你以後的道路,這就是我們今天坐在這裡學習理想國的原因之一。」井笙鼓勵了一下道芬,小傢伙如果能把對女人的興趣拿出一半來的話,其實理解柏拉圖的理想國是很容易的,它至少沒有古漢語那樣的晦澀難懂,全是很直白的語言,不會讓人產生大的歧義。

    至聖先師和大賢者同樣幹過篡改歷史記載的勾當,只不過一個成功了而另一個沒有成功。孔子的兒子伯魚四十七歲時還沒有後代,這讓孔子很是惱火,雖然那時候還沒有孟子那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但孔子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後代的,於是論語陽貨篇記載有孔子對伯魚的話︰「女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與?」後世孔儒的標準答案是這樣解釋的:「人若不學《周南》、《召南》,就好像面牆而立,眼睛被高牆所阻礙,以致目光短淺而無所事事。」真是很強很大的解釋,把能不能生育和不學無術聯繫了起來。但實際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句話真正的意譯是:「一個正常的人如果連男歡女愛這種事也要教,豈不是如一勃發的血性男兒,面對高牆而木頭般地站著?」這是台灣李敖的解釋,結合上下文來看是最貼近孔子的釋義,為什麼這麼說呢?孔子叫伯魚去看的周南和召南,合計有二十五首情詩,大多不是描寫男歡女愛就是暗示男女如何**的場景,這已經是公認了的事實。

    關於詩經中的詩,漢唐及以後的儒家都一廂情願或居心叵測地認為除了幾首描寫男女愛慕之情外,大部份是高屋建瓴的教化之詩,他們一直也是這樣解讀和註解的,對於少數實在是無法解釋圓滿的詩只能保持緘默,或在私下斥之為淫詩。直到宋朝,勃然大怒的儒士朱熹把詩經中幾乎所有詩都定性為淫奔之詩,但他又不能直接指責至聖先師收錄淫詩敗壞世風,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儒學的道德基礎就會轟然垮塌。或許是在淫奔之詩的強烈刺激下,朱熹自創了理學,以極其嚴格的清規戒律約束女人,以孔老二本人的名義秘密對抗他朱熹認為的淫穢。朱熹在《論語集注》中對以上這段話的解釋是:「《周南》、《召南》,《詩》首篇名,所言皆修身齊家之事。『正牆面而立』,言即其至近之地,而一物無所見,一步不可行。」這是偷梁換柱的巨大欺騙,幾乎完全違背了孔子家族整理詩經的初衷,現在看來,朱熹不但是糾枉過正了,更是膽大妄為的篡改,以至於朱熹以後八百年時間裡華夏女人逐漸喪失了地位,牽連到整個社會也陷入死氣一片,以至於此後華夏三度淪亡於異族之手,這是後話。

    孔子當然是瞭解自己兒子的,恐怕伯魚就是一塊不解風情的花崗岩,就是有女人因為仰慕伯魚是貴族而和他歡好的話,那也是不長久的,春秋時代的女人是自由、奔放和充滿靈性的,她們絕不會喜歡一個性冷淡的花崗岩,所以搞到後來沒有女人願意和伯魚親近,當然更不會有女人願意為他生育子女,這就是為什麼孔子叫伯魚去讀周南和召南的要旨。「孩子,去學點勾引女人的手段吧!再這樣下去老孔家要絕後了。」之後伯魚想必聽了孔子的勸告,認真去讀了《周南》和《召南》,領會了其中描述的如何吸引女人歡好的各種手段,然後伯魚果然有了兒子。談到奴役,自朱熹以後真正開始了對女子的百般約束,然後這種約束擴大到君臣、軍政關係,最後影響到了整個國家的國祚。

    男歡女愛,也是施受相予的大事啊!

    「說到伊壁鳩魯派的觀點,是為了拿來作為對照進行研究,十一萬三千年前由於神跡不彰,懷疑論自然有存在的土壤,而由他們的邏輯產生出性有害論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同樣伊壁鳩魯派推崇入世主義的快樂也是合乎他們的邏輯,這就是研究理想國的部份背景材料。所以,你不能拿你所理解的道德去要求十一萬年前的古人,同理,過去的歷史也不能和現在簡單等同地判斷。社會學領域沒有絕對正確的東西,一切都處在相對之中,如果能說有絕對的話,那它肯定是邪惡和反人性的,我希望你記住這點。」井笙是有理由仇恨入世主義的,他老井家在己亥年也有人倒斃在萬年不遇的自然災害面前,究其根源則來自於盧克萊修、德謨克利特和伊壁鳩魯的快樂哲學。

    「道芬、林思麗,伊壁鳩魯派的無神論、人死魂滅論、入世主義、快樂主義、性有害論等,你們可以把它們組合成一個新詞嗎?」井笙饒有興趣地考問兩人,他還是不能忘記自己在馬列主義學院讀過的四年大學,雖然他認為自己荒廢了四年青春,但哲學引導對社會發展的重要性卻勾起了他的極大興趣,探求一種最適合人性的社會組織形態,這種想法一直潛伏在井笙的意識深處,隨時逗引著他的思維方向。在滿天星空的夜晚,盯著深邃的星河時,井笙的某種責任意識陡然地會強烈起來,他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創造一種溫和而積極的意識形態出來,那是一種理想狀態的社會哲學,就像柏拉圖的理想國和托馬斯·摩爾的烏托邦那樣,井笙也在思考一種完美的社會形態,但井笙的想法卻和他們完全相反,井笙決不會以壓抑人性為代價去構建空中樓閣,所以他要把人性和人群的現實追求結合起來,這樣的社會形態擁有各種功能的正負反饋機制,或許在魔法大陸這片社會學處女地上井笙能夠有些作為吧。但在這之前,他必須把地球數千年來經過的人類社會形態的優劣之處全部弄清楚,如何讓人性非常貼合科學精神,這就是他的艱難課題。井笙很明白,他既沒有能力去發明一種全新的哲學,也沒有能力去甄別社會形態的正誤,只有一點,他確信自己能夠把握,那就是人性,他對人性的特殊敏感性讓他知道如何去判別正確與錯誤,這就夠了。

    道芬略一琢磨說:「是生命主義吧?但性有害論似乎包容不進去啊!我討厭性有害論。」道芬皺著眉頭,雖然他還沒有遺精,但性有害論會將女人置於完全不重要的生育機器位置,這對於鑒賞學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所以,道芬有理由對伊壁鳩魯派的觀點深惡痛絕。

    「斯巴達方式的集體社會嗎?或者叫公共主義?老師。」這是林思麗的回答。

    井笙讚歎了一聲,林思麗確實很聰明。「對了,就是公共主義,它也被稱為**。公共主義是存在於唯物主義假想中的原教旨唯心主義,它是缺陷人性的報復性衍生物。」

    「好費解啊!老師。」最後一句話已經超出了兩人的理解範圍,井笙的講解有點深奧了,他們並不能理解什麼是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恐怕也不能理解什麼是人性。

    井笙說:「我們來做個假設以便理解公共主義,假如以億計的平民被驅趕到一塊未知的大陸上圈禁起來,神靈不再注視他們,而他們也不能生育神選士後代,在公共主義的理念下,你們能假設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嗎?」井笙似乎意猶未盡地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甚至不管面前兩位孩子只有十三歲和十六歲,或許他想讓自己祖輩經歷過的苦難在這個魔法世界裡留下痕跡吧。

    道芬徹底傻眼了,他才聽到林思麗總結出公共主義這個詞,還沒有理解其中的內涵,打死他也無法想像在公共主義思想的統治下會構建成一個什麼樣的社會。

    林思麗倒還是老實,她想了很久才說:「老師,假想沒有至高神關注也沒有神選士、完全只有平民的社會真的很難。我只能想到一點,這個大陸包括所有平民可能都隸屬於一個血腥而暴力的議事會,而他們卻是沒有信仰的,同樣這個公共主義社會充滿著沒有前途的頹廢,議事會只能依靠對異議平民不停地殺戮才能維持下去。」

    井笙震驚了,他不能相信林思麗的描述是如此的相似,難道

    「說說你的依據是什麼?」井笙的話有些顫抖,林思麗聰慧得有些駭人,她幾乎說中了大部份事實。

    今日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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