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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78聖誕快樂 文 / 招柴

    保時捷車裡。沉默以對的兩人,飛馳而過的街景。

    易清邵心裡的怒火可以把一整座城市燃成灰燼。這該死的女人究竟是想怎麼樣,她愛的死去活來的薄情男人一回來就急著倒貼上去嗎?他不懂那個穿的風翩翩一看就知道是風流成性的偽君子,又比她大那麼多歲的男人哪裡值得她這麼去愛,這男的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操,他幹嘛要去嫉妒他!

    〞他是我高二冬天認識的……〞

    彷彿看透了易清邵的煩躁,久未開口的許天賜看著窗外幽幽冷冷地說道,〞那段時間我們家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讓17歲的我自己根本沒辦法一個人承擔的很麻煩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整天在外面遊蕩,又不想讓貝奇擔心我,就一個人放學躲在城市花園那一帶,那裡是有名的創意園區,邊上全是高檔公寓和寫字樓。我就是在那樣落魄的情況下認識了離鞝,那天飄著小雪,是熱鬧得不得了的聖誕夜。他穿著我很喜歡的設計師的一款米色的風衣,皮靴搭配得很有品位,我就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他一定覺得我很奇怪,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跟他說了句聖誕快樂,鬼使神差的,至今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樣的情況下我竟然會和陌生人說聖誕快樂,更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光鮮得讓人嫉妒的他會注意到一個坐在街邊路燈下長椅上的我,然後他對我笑,笑的好看得不得了,是我最迷戀的那種大叔的內斂成熟的笑容,然後我就知道自己沒救了。我在一個冷死人的冬天邂逅了一個柔和如初夏的笑靨,這笑足以讓那個時候的我掉下眼淚。〞

    直至今天,她回憶起那個戲劇般的夜晚,她想起離鞝給她的溫柔就想要衝動地奮不顧身地重新回到他身邊。

    小雪打在他們的眼前,吐息出的呼吸在空中凝結成一團團白色的霧氣。17歲的天賜穿得很單薄,圍著長長的白色圍巾,黑色的開衫毛衣裡面僅僅是一件紅色格紋的襯衫,短裙,長筒襪,腳趾包裹在過膝的長靴裡卻仍抵不過寒冷。

    路過的人都不會覺得這個衣著考究漂亮的小姑娘是徹夜不歸的問題少女,她故意穿得像是馬上要去參加朋友的聚會,實際上在這張冰冷的長椅上足足坐了幾個小時,耳機裡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冷眼看著來來往往出入高檔場合的路人。

    她不知道她在等什麼,只覺得身體一點一點變涼,或許就這麼死去也不錯。沒有人會在意她,就像她不在意任何人。

    睫毛上落了雪,她抬起眼就看到了離鞝,也邂逅了今後發生的一切的不可能的事情。

    〞聖誕快樂。〞吐出的字凝固在寒風中。連她自己都沒有聽清楚。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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