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詞,說實話,他現在確實是滿腦子只想著怎麼鑽進她的被窩裡,摟著她香軟的身子,盡情憐愛,所以這時她無論提什麼條件,就算讓他上天摘星星,他都會先答應再說,但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張氏看他語塞的樣子,得勝般地笑了,伸手撐起被窩,「外面冷,你進來吧,不准使壞,人家還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甄命苦臉露喜色,迫不及待地鑽入她溫暖的被窩,將她摟進懷中,吻住她的唇,勾出她的香舌,細細品嚐,好一會才放開了她,看著她如花嬌艷的容顏,忍不住讚道:「鵝鵝,你真美。」
聽到他已經說過了不下一千遍的誇讚,張氏仍忍不住一陣開心,臉露羞澀,甄命苦已迫不及待地抓著她的手,輕輕地在他胸膛輕撫,引導著她朝他的小腹遊走,他的身體滾燙如火爐,是她最喜歡的取暖工具,只是他卻並不單是想給她取暖這麼簡單,她也並不反抗,在他的引導下,輕輕握住,甄命苦渾身一顫,閉上了眼睛。
聽見他滿足的輕歎,張氏氣息微喘,手輕輕地動作著,眼神朦朧,神情地望著他,輕聲說:「相公,你還記得以前跟我說過你們家鄉的科技嗎?」
甄命苦此時的腦袋裡全都是她溫柔嬌嫩的小手,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鵝鵝,對,就是這樣……」
張氏那修長柔嫩手指動作越發溫柔挑逗,紅唇湊近他的耳旁,香舌鑽進了他的耳朵裡,跟他成親這麼多年,她對他身體的瞭解,就像他對她的身體一樣熟悉,他的弱點和需要,她豈會不知道,否則她這個微熟婦當得未免太不稱職,看著他一如往常的激烈反應,她忍不住好奇地問:「大色狼,真那麼舒服嗎?」
甄命苦此時已舒坦地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頭,她的按摩手法,是宗師級的水準,跟她軟腳蝦式的劍法不可同日而語,這時候張氏就算要將他掐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引頸就義的。
張氏眼中上過一絲頑皮好笑的神色,乘機在他耳邊問:「我這幾天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相公你說你們家鄉的科學技術遠遠比現在要發達,所以才想起來問你。」
甄命苦依舊閉著眼睛,隨口應道:「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相公對我最好了……」張氏一臉開心地親了他一口,「我想知道你們家鄉有沒有什麼科技可以實現對人的控制,比如科學巫術什麼的……」
甄命苦經常最常跟她提到的就是他們家鄉的科學技術,漸漸地讓她形成了一個觀念,那就是,凡事搭上了科學兩個字,就會變得很高級,很靠譜。
「科學怎麼能跟巫術相提並論,巫術只是藉著科學的皮毛胡作非為,哄騙世人而已,什麼無火自燃,油鍋取物,刀山火海,無非是化學反應和物理定律,別把科學當成是巫術,控制人的思想這種事倒是有,比如儒術,政治學,從小開始普及教育,反覆宣揚,入心入腦,達到一種思想的禁制,若資訊不發達,真相不透明,這個人一生都會被這種教育所控制,排斥其他與之相反的真理和邏輯,並對此堅信不疑,自覺地維護這種真理假象……」
張氏反覆地咀嚼了一會,似有所悟,這才說:「我不是說這種長期的控制,我說的是短時間的,比如用聲音啊,音樂之類的,控制人的行為。」
甄命苦此時已經被她小手的動作分散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並沒有意識到她在旁敲側擊,沒怎麼思量,一邊享受著她動人的服務,一邊為她釋疑說:「人的頭腦是很奇怪的,在我們家鄉,人體的奧秘基本上已經被解開,深入到基因分子的層面,但對有著各種奇思妙想的大腦,卻始終只是一知半解,特別是人的精神層面,知之甚少。」
張氏曾聽他說過有關基因分子的常識,又問:「那是不是有用聲音控制人的這種事呢?」
「有倒是有,這種手段叫做催眠術,一個心理催眠師能用蠱惑性的聲音將病人在幾分鐘之內陷入深度睡眠,探究人最內心深處的創傷,瞭解了心病所在,再對症下藥,不過這種催眠需要病人心甘情願的配合。」
張氏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和興奮:「那催眠術的原理是什麼?」
「具體的原理至今還是個未知的課題,這涉及人的大腦運作,至今還沒有一個比較靠譜的研究結論,最常見的說法就是聲音影響了腦電波,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融合,影響了人的思考方式,屬於物理與化學的結合,能量的干涉。」
張氏聞言停下手來,一頭霧水:「什麼是腦電波?什麼是能量的干涉?」
甄命苦睜開眼睛,低喝道:「呆頭鵝,別停下!想從為夫這裡套取情報,就給我賣力點套,別一心多用!」
張氏白了他一眼:「人家手酸了,要休息一下。」
甄命苦見她完全不配合,恨得直咬牙,看著她有所圖謀的嬌媚神情,似有所悟,笑道:「你是不是想學了控制我?讓我跟你一起去報仇啊?」
張氏暗笑了一聲,要控制你這個大色狼還不簡單,嘴裡卻說:「相公真聰明。」
她可不會傻得告訴他是凌霜用歪門邪道控制了他,讓他變了成了言聽計從的奴隸,這個男人已經把凌霜當成一個信仰,如空氣一樣不可或缺的存在,恐怕就算被他看見凌霜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這個笨男人也不會懷疑凌霜一絲一毫的,關於這一點,身為他娘子的她最瞭解。
想要把他從凌霜身邊奪回來,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甄命苦哪知道她心裡盤算著這麼多的小九九,聽到她的誇獎,得意說:「如果你能侍候地為夫滿意,為夫就幫你查找一下催眠的原理,等你學會了,為夫願意心甘情願配合你,做你的試驗品,怎麼樣,就看你的本事了。」
張氏媚眼如絲地望著他:「咦,某人不是凌霜的相公嗎?」
甄命苦臉無愧色:「也是你的。」
「我才不要和那個女人共事一夫,貪心不足的花心漢,有了我和貝兒妹妹還不夠,還想要多少個?那麼多女人你應付得來嗎?你想要英年早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