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婉轉地試圖阻止她獨自一人去報仇之後,她這幾天一直沒怎麼跟他說過話,敲她的窗戶,她也不給開窗,每天早上起來吃早餐跟她打招呼,她最多就是眼神示意一下表示發現了他的存在,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完全能理解她眼神所表達的情緒,一清二楚,那如水勾人的美眸裡,寫著的全都是她不開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他站在窗下敲了一會窗戶,裡面沒反應,無奈苦笑,看來張氏這是要用這種方法報復他,正準備轉身離開,窗戶卻打開了,露出張氏那慵懶嬌艷的俏顏,眼神迷濛如霧,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似乎剛剛小睡了一會,這才沒聽到敲窗的聲音。
讓他感到一陣心頭火熱的是,她今天晚上穿得格外性感,衣服是她自己親手縫製的蕾絲綢緞小短裙,緊身型,露出一大截雪白渾圓的美腿,無瑕的白皙皮膚與絲綢渾然融合在一起,微凸的肚子絲毫沒有影響她身為微熟婦的美態。
看著他做賊般的緊張卻又色心蠢動的眼神,張氏臉上終於露出她這幾天來的第一個嫵媚笑容,「還不快點進來?人家等你好久了。」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閒雜人,身手敏捷地從窗戶溜了進去,飛快關上窗戶,轉身迫不及待地將她攔腰抱起,朝臥房走去。
張氏哪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臉紅如霞,聲甜如蜜:「人家叫你來是有事跟你商量,可不是跟你做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
甄命苦恨聲道:「對我做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把我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一整天也做不了事,腦子裡只有你作惡的小腳兒,我豈能輕易饒了你。」
張氏一臉無辜:「人家做什麼了?就是想告訴你來我房間商量一件事,是你自己想歪。」
「不管是不是想歪,總之今天晚上就算天塌下來也攔不住我現在要做的事。」
「可我肚子有寶寶啊。」
甄命苦嘿嘿一笑:「你放心,我查過資料了,小心點不會有事,你男人會很小心的。」
「不要,壞蛋,不如我們跳個舞吧,跳你教我的阿根廷探戈……」
「還跳舞,再看你跳舞我就要憋出病來了!真把我憋壞了,看你後半輩子怎麼過!再說了,你現在的身子宜靜不宜動,不跳舞,直接做!眼下只有兩個選項供你選擇,一是你上我下,一是你下我上,你自己選吧。」
甄命苦說著,在她的抗拒聲中,攔腰抱她入了臥房……
……
張氏躺在從床上,身上衣衫已半褪,兩隻雪白精緻的腳丫輕輕抵在甄命苦滾燙結實的胸口,一臉調皮地望著猴急卻不得而入的甄命苦。
她的腳趾輕輕地撫弄他胸前的小粒,臉蛋紅得像火,眼神柔媚得能把任何堅硬融化,粉嫩的唇輕輕吐出如天籟般的嬌語:「壞蛋,你好像越來越結實了,你這麼重,我才不要在下面,壓壞了寶寶怎麼辦……」
甄命苦哪管她要不要在下面,抓起她的腳丫,親吻她嬌嫩粉紅的腳底,惹得她身子如水蛇般扭動,嘴裡輕聲淺笑一聲「你髒不髒呀!」
「不髒。」他使勁吞了口唾沫,發出咕嚕一聲。
「大色狼呵……」
看著她羞澀狡黠的眼神,耳邊響起她如吟如訴的蜜語呢喃,甄命苦早已按耐不住,沿著她的小腿,一路親了上去。
張氏嬌軀輕顫,兩手抓住了他頭髮,不讓他的頭鑽進她超短的絲綢睡裙裡,羞嗔道:「討厭,人家真的有事跟你商量啊。」
甄命苦抬起頭,眼中充血,低吼道:「小妖精,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別再挑逗我了!我快爆血管了!」
張氏眼中閃過一絲羞澀的歡喜,咬著紅唇,無力反抗他的迫不及待,眼睜睜看著他握著她的腳丫,沿著他的小腹,一路向下,抵達了某處巖溶般的滾燙之地。
她的腳丫冰冷與他的滾燙,如此強烈地互相感覺到對方,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一個是水做的溫柔,一個是鋼做的堅硬。
她彷彿知道他心中最迫切的需要,輕輕地迎合著他,卻始終不肯讓他得到最大的滿足。
甄命苦感覺自己快被這女人給點著了,換了平時,這個女人早已經被他狠揍一頓屁股,此時他卻不敢對她太過粗暴,生怕傷了她肚子裡孩子。
張氏當然明白他的顧忌,臉上帶著歡喜羞澀,不敢再過分撩撥這個隨時要暴走的男人,在他欲得而不可得之際,將腳從她最喜歡的取暖之地縮回來,飛快鑽進被窩裡,緊緊地裹住身子,從被子裡露出半個頭,星眸如霧地望著他,微惱說:「人家這幾天不開心,你一來就要使壞,人家是你發洩的工具嗎?人家也是要和你心靈交流的呀。」
甄命苦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眼睜睜看著她將他玩弄在腳掌之中,卻不讓他如願以償,明知她是故意,卻又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了身孕,全然不顧事實,黑白顛倒,指鹿為馬,任意妄為,若有挑逗罪,這個女人的這種行徑已經構成了嚴重犯罪。
他盯著她恨恨道:「你的話是不是說反了?好像這幾天是你不願意跟我說話的,我招你你還不愛搭理,我上哪說理去。」
「誰讓你不讓我給獨孤伯伯報仇,又不肯幫我的。」
「我也不是不幫你,是想讓你把寶寶生下來以後再說,不是句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你的仇人一時半會死不了,總有讓你冤仇得雪的時候。」
「人家又不是君子。」
甄命苦哭笑不得:「那也不能魯莽亂來啊,而且你現在的劍術,說實話,對付一些癟三小流氓不在話下,可若是想對付重兵護衛,又曾是鹽幫幫主的裴虔通,那就是以卵擊石,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怎麼能眼睜睜讓你去送死,我答應你,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幫你,替你獨孤伯伯報仇。」
張氏呶了呶嘴:「柳姐姐說男人在床上做的承諾都是作不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