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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05深宮夜話 文 / 鬼粒子

    收到甄命苦派人送來的消息,環兒匆匆趕到牡丹樓,為凌霜妥善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縫了幾針,又小心翼翼地給她的脖子矯正回原位,給她打上了石膏,一連串熟練的手法下來,已驚得一旁的妙玉張大了嘴,久久何不攏,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醫治手法。

    總算處理妥當,環兒回過頭,對妙玉說:「已經沒事了,幸好處理得及時妥當,不然這輩子可就再也別想站起來了,妙玉姑娘,你怎麼知道她脖子受傷的?」

    妙玉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是甄護院幫忙處理的。」

    環兒愣了一下,她本來就有些奇怪,是誰能處理得這麼好,聽妙玉一說,登時恍然,也只有甄命苦這個從異鄉而來,征戰沙場多年的人,才能練就出如此熟練的急救手法。

    她轉身走到一張書案旁坐下,開了幾個方子,囑咐了一些養護的注意事項,這才背起藥箱,離開了牡丹樓。

    ……

    ……

    牡丹仙子跌落舞台受傷的事並沒有影響到花仙子的選拔,第一輪的粗選過後,一千多名秀女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餘的有些被送回了原籍,有些則被送入了下苑,成為了一名歌妓。

    第二輪的選拔簡單了許多,主要是身材,樣貌,健康狀況方面的考查。

    往年都是由太常寺指派三個四品樂官作為評判,但今年由於事關皇泰主選妃,這評審官登時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朝堂之上,百官雲集,紛紛向皇泰主推薦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

    經過一番激烈爭辯,各抒己見之後,終於選定了三個人選,太府卿元文都,內史令盧楚,和太常卿王世惲。

    「有諸位愛卿替朕分憂,朕甚感欣慰,選皇泰妃,茲事體大,當選任賢惠聰敏,才能出眾,品德淑良者為之,三位愛卿都是我皇泰朝之棟樑,朕之心腹手足,有你們替朕端量把關,朕甚為放心,

    只是這一國之後,母儀天下,掌管**,除了這文才史略需有過人之處,更重要的,是要身體康健,為我楊家傳宗接代,繁盛香火,身體康健的考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三位愛卿都是文官,難免有不勝任之處,為減輕三位愛卿的負擔,朕特增加一位武將作為評審官,負責皇太妃各項體能素質的考核。」

    楊侗此話一出,朝堂中登時三三兩兩小聲議論起來,不少官員紛紛站出來推薦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

    楊侗示意百官安靜,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道:「眾位卿家不用忙著舉薦了,朕心中已有一名合適人選。」

    ……

    甄命苦此時正在離洛陽城百里之外的一個小山村裡。

    接到快馬傳來楊侗的密旨時,他正坐在村子裡一塊青石板上,渾身浴血,盔甲上刀痕纍纍,漠然地看著那幾百名跪在地上大聲求饒的朱粲軍流匪。

    幾天前收到朱粲軍外出擄掠覓食的消息,他帶著上百名快騎,快馬加鞭趕到這個小山村,卻還是遲了一步,這裡的人已經被搶掠一空,房子都被燒了,年老的村民也都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些婦孺正被這些流匪用繩子綁著,用馬拖著,哭聲震天,趕往南陽城。

    村子裡的一塊空地上,還在燒著火,火堆上架著幾個已經被烤焦的肉塊,顯然在暗衛軍趕到之前,這些流匪已經飽餐了一頓。

    「全部砍了。」

    甄命苦強忍著作嘔的情緒,木無表情地下令,暗衛軍手起刀落,將這幫吃人狂魔全部人頭落地。

    「傳我命令下去,以後朱粲軍的投降一律不受,就地斬首!」

    「是!」

    他旁邊的一名親衛臉上明顯有些擔心,忍不住說:「將軍,如此一來,這些流匪若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說不定會拚死反抗,到時候只怕要剿滅他們就變得困難許多了。」

    「禽獸尚不相食,何況是人,暗衛軍若連這種禽獸不如的流匪都收拾不了,乾脆卸甲歸田,別丟人現眼。」

    「卑職明白了。」

    甄命苦將手中的密旨揣入懷中,囑咐說:「我有事要回洛陽一趟,暗衛軍就交由你指揮,別的要求沒有,唯有一條,秋毫無犯百姓,違者軍法處置!」

    「是!」

    甄命苦將聖旨收了起來,站起身,吹了一聲口哨,踏血飛奔而來,他乾淨利落地上了馬,朝洛陽的方向飛馳而去……

    ……

    深夜,香凝宮中。

    應昌盛長公主的邀請,月桂仙子張氏帶著月桂樓的眾多舞婢們前來為公主表演歌舞,演出過後,昌盛長公主設下盛宴,款待眾多月桂樓的姑娘們。

    福臨專門在自己的閨房中設了小型的雙人宴席,桌上擺放著十幾樣豐盛的宮廷菜餚,請了張氏入座,讓人為兩人滿滿地斟上一杯酒,朝張氏舉杯說:

    「本宮一直想找機會見見阿侗口中說的洛陽第一豆腐西施,雖然在突厥的時候見過幾次,只是都是太過匆匆,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見到本人了,果然是一等一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難怪甄將軍如此著迷,來,本宮跟你喝一杯,算是答謝甄將軍的救命之恩。」

    張氏急忙舉杯,一杯下肚,一張俏臉登時紅得如同天邊的朝霞,福臨連連勸酒,與她天南地北地聊著,不時地問她一些關於甄命苦的事。

    張氏本來不勝酒力,奈何是公主所敬,推遲不得,再加上最近的一堆煩心事,也沒忌口,幾杯下肚,已經是醉態可掬,美眸氤氳如水,迷離恍惚。

    福臨的神情卻依舊如常,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在突厥多年,喝慣了馬奶酒,這幾杯酒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見張氏已經七八分醉意,不再逼勸,笑著問:「張妹妹可知道本宮?」

    張氏打了個酒嗝,聲音帶著些許醋意,慵懶誘人:「知道,馬妞兒,壞蛋的秘密情人。」

    看她此時憨態可掬的樣子,顯然已醉了八分,全然不把眼前的福臨當成公主了。

    福臨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對張氏的些許敵意也都化為了烏有,笑著說:「你誤會了,本宮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甄將軍是本宮的救命恩人,他也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憐人,如此而已,其實他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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