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很好,清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鵝黃。我背著臨時準備的網球拍站在校門口等網球部的人來晨練。
白衣黑髮,站在晨曦朦朧的光暈中,低眉垂首。身旁兩個俊逸少年,也著白衣,分立兩側,宛如畫卷。
幸村不由地帶上了笑意。想起昨天回憶起的點點,他突然發現,雖然慕容打鬥起來招式凌厲,但她平時,其實很安靜。不是不愛說話,而是她有一種淡然的氣質。就像現在,只是看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自己的心也跟著靜下來了。
我聽到腳步聲,一抬頭,便見幸村站在那裡,於是笑著打招呼:「幸村,你來了。」
幸村走上前去,道:「慕容早,你來的好早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忘記問你們訓練時間了,怕耽誤你們晨練,所以乾脆早點來了。」
「其實,你不用太在意真田和柳的那些話。」幸村對於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歉意的,他不想讓慕容覺得大家還是像以前那樣排斥她。
我搖了搖頭說:「我覺得他們這樣做是對的。我能明白網球對於你們的意義,為了自己的信念而傾盡全力,我覺得這樣很好。」
幸村聽了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了。
不多時,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地來了。雖然昨天訓練結束的時候,幸村部長有向大家宣佈會有一個女孩來和大家一起訓練的消息。可是,當那個白衣女孩出和部長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還是有人覺得很詫異。
「喂,那個女人,不是前段時間出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
「聽說她以前是立海大國中部的學生呢……」
「我還聽說她喜歡過部長……」
各種討論聲在底下響聲,雖然聲音都壓得很低,但奈何君刑習武,魚凌又會用念力。兩人的不滿情緒表現出來的時候,就是在大家不知不覺中,突然覺得氣氛非常壓抑,議論聲也漸漸消失。
幸村進行了例行的訓話,然後宣佈訓練開始。許是覺得呆在這裡太過壓抑,幸村話音剛落,部員們就各自散開做自己的訓練去了。
幸村轉身對我說:「慕容想要做什麼樣的特訓呢?需要我怎麼做?」
我遲疑了一下,笑了笑說:「我覺得我還是先學網球吧,本來我特訓也是找你來打網球,如果我不會的話,你也很為難吧。」
「那我來教你吧!」
幸村話音剛落,就引來了不滿。剛剛介紹過的經理急忙走過來說:「不行的。幸村部長,就快要比賽了,你要加緊時間訓練,怎麼有時間教別人打網球呢?不如找一個非正選來教她吧。」
我聽了忙說:「放心,競技運動我學得很快,我不會影響大家訓練的。」
君刑在背後動了動,想要上前來說什麼。魚凌卻拉著他的胳膊衝他搖搖頭。
網球畢竟雖然在運動中算是技術難度比較高,對體力要求也高的運動。但在短時間內強記下基礎動作來我還是做得到的。這就要歸功於我多年來的武學修行。但是,記動作不難,力道也沒多大問題,最讓我糾結的是控球。
網球的彈性很好,但我丟慣了飛刀暗器,舞慣了棍劍刀槍,如今拿起球拍打起球來,總覺得不得勁。總是會看準了這裡,然後又彈到了別處。
練了一個早上,除了姿勢還算標準之外,球幾乎打不到想打的落點。
晨練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沒有什麼成績我感覺有點沮喪,幸村反倒走過安慰我:「網球本來就不是一個早上能練好的,慕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身體的問題,也不是姿勢的問題,為什麼我總是打不好?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幸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不要著急,下午我們再繼續。」
「只能這樣了。」我有些喪氣地說。
網球部的經理抱著東西從我身邊走過,斜了我的眼,不陰不陽地說:「還說什麼很快就能學會,結果還不是浪費了部長一早晨的時間?」
有些刻薄的話立刻讓幸村皺起了眉頭,不僅如此,就連真田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滿。慕容不會打網球,是他們早就知道了的。他們本來就是網球高手,自然比誰都清楚,網球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慕容一個早晨已經完全記熟了基本的動作的一些簡單的技巧,這已經讓他們大為驚訝了。一個早晨就輕易做到了他們曾經練習了一兩年的東西,這足就夠證明慕容的確是一個天才。
可還沒等幸村開口責備,一個網球就飛快地朝經理飛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等大反應過來時,球已經快要砸到經理的臉上了。我一見情況不妙,條件反射地抬手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揮拍動作,把球打回了君刑的腳邊。
君刑一驚,竟然呆呆地站在那裡,躲也不躲。
真田掃了我一眼,不滿地說:「你應該朝沒人的地方打。」
「我不會打到他的。」這話一說出來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起那一球,我才發現,剛才那個球的落點,正好是我想讓它落的地方,一絲不差。所以我才確信不可能打到君刑。可是,為什麼突然就能做得到了呢?
「你本來就想把球打到他的腳邊的嗎?怎麼做到的?」幸村也難得地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時心急,就像平時訓練那樣用最自然地姿勢擋了回去……」
我話還沒說完,魚凌就笑了起來:「像往常訓練一樣?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我和君刑同時問。
我轉念想了想,飛快地在腦海裡分析,突然想到:「難道你的意思是……」
魚凌看了我一眼,頗為滿意地笑道:「沒錯,就是態度!平時小小姐的訓練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稍一不留神就容易受傷,所以下手必須果決精準。可是,今天訓練網球的時候,小小姐只是把它當作一項運動吧,就是因為這種態度,所以才總是做不好。你沒有用上一擊必勝的戰意。當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時候,就一定能打得准。而且。」魚凌再次笑了起來:「小小姐能這麼快就分析出結果,這也證明了這半個多月的麻將沒白打。」
麻將?真田和幸村面面相覷。
「那個,難道打麻將也是你們的特訓內容?」幸村有些好笑地問。打麻將也算是特訓的話,那麼是訓練什麼?怎麼賭錢麼?
想起那半個月的特訓,我皺起了眉頭:「啊!特訓了半個多月呢,雖然只是打麻將,但是卻比打架還要累上好幾倍。」雖然身體不需要多大動作,但是腦袋卻在一直不停地快速運轉,推算牌數和點數。就連推理一流的新一哥哥,特訓結束之後也說,他寧願整天做推理題也不要再打麻將了,不停地推算真是太累人了。
網球部的人嘴角直抽地同時也有些釋然了,連打麻將這種詭異地特訓都有,打網球的特訓在他們眼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如果剛做完打麻將的特訓又來打網球,這……好像更詭異了。
一時間,大家同時在想的一個問題便是:慕容紫雲到底是在訓練什麼啊?想不明白啊!
在他們去上課了之後,我帶著他們兩人商討了一番,決定先去網球練習場裡實踐一下我們剛才的推論。魚凌在發球機的上方畫了一個比網球略大一些的圈,讓我把球盡量打到那個圈裡去。
剛開始我就像今天早上那樣去打,可總是不行,球總落不到準確的地方。第一輪過後,魚凌說:「好了,現在用戰鬥的心態來打球,把發來的球當作是暗器擊回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立刻調整好心態,精神高度集中,作出了備戰的姿態。這一次輪打完,果然好了很多,除了因為用球拍不順手,有幾個偏離到了圈外,其他的幾乎都落到了魚凌畫的圈裡。
魚凌點點頭說:「果然是這樣。看來,網球雖然只是普通的運動,但是不專心也做不好啊。」
我也接道:「是啊!要不是今天打成這樣,我還真不知道打個網球也要抱守一心,專心致志。」
君刑也點點頭,想了想說:「聽說,運動競技是由武技較量而轉變而來的。看來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仔細想想,運動和武鬥也有不少相通的地方。」
我突然笑了出來:「看來,我們都太小看了網球了呢。以為沒有傷害性的東西就不用抱著必勝的決心,這樣的話是不行的呀。」看著手裡的球拍,感慨道:「他們打網球也不容易。或許對於他們來說,網球場也是他們的站場吧。每天每天的訓練,只為了爭霸決勝的那一刻。武道拼的是生死,可他們拼得也是榮譽。」
魚凌接過我手裡的球拍,遞過一瓶水來:「小小姐今天的訓練,也是為了以後的勝利,鬆懈不得。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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