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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八十七章 文 / 月光芷

    「嗯……的確是有一場比試……」直覺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所以我決定還是一筆帶過,不要多作解釋。

    「是因為幸村精市?」那邊又繼續問。

    「這個……從伊籐美惠的角度來說,她的確是因為幸村。」我盡量說得容易讓人理解到真相。

    忍足聽出了弦外之音,又問:「那從你的角度來說,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現在沒辦法拒絕!」我的話裡多少有些無奈。

    「不是因為也喜歡幸村?」忍足說不出來自己問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複雜心情。雖然現在的慕容沒有表現出對幸村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是,她當時那樣鍥而不捨的追求,的確讓很多人印象深刻。到現在他還能回憶起她為了他從跳水台上一躍而下的那種驚心動魄來。

    「幸村我已經喜歡過了。」

    波瀾不驚地一句話已道出了此刻的心境。喜歡是喜歡,不過是曾經。昨日之日不可留,過去的,已是過去,緊握住已逝去的不肯放手,終會成為執念,就像伊籐美惠那樣。

    「抱歉,我明白了!」忍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那頭那個女孩的心思,他已經不需要去揣測了。沒有辦法拒絕這句話,說的是外因,單純地沒有一絲感情在內。

    想到這裡,忍足輕笑一聲。他向來精明,卻沒有一次猜中過這個女孩的心思,倒不是說她的心思有多詭變,恰恰相反,她的想法意外地單純乾脆。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去追求,就像當年對幸村一樣。一天一封情書,整整九十九封。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他是在笑,笑她傻,笑她呆。忍足自己也是追求者眾多,自然知道,送給幸村的情書,被本尊見到的機會有多麼渺小,但是,九十九封,看似不多,但一天一封卻要足足寫了三個月,差不多一個學期。

    那樣執著的情感,連向來對這方面當作遊戲的忍足都忍不住動容。可是現在,她說不愛了,就真的不愛了。是因為失憶了嗎?但是聯繫起她剛失憶那時的情況來看,顯然並不完全是這樣。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境,會讓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戀斷絕地如此地徹底?那樣彷彿只存在於故事裡的愛情,就這麼消失了麼?

    一瞬間,忍足覺得有些失落,有些可惜。卻不單是為幸村。

    週一的時候,看到教室裡的跡部,忍足終於鬆了一口氣。僅僅兩天,他卻感覺好久不見了一般。走上前去打招呼,跡部只是隨便哼了一聲,但這也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本以為下午的部活終於可以由部長來主持了,他這個代部長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卻不想,一到部活時間,跡部又不見了。找了一圈沒找到之後,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最近聯繫頻繁的電話。

    難道想找跡部就找慕容,已經成為現在的定式了麼?忍足有些無力地想到。

    我看到眼前這位臉色不好的大爺,糾結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剛才的話。

    剛下課沒多久,我還沒來得及收拾好東西去劍道社,跡部就氣勢洶洶地衝到了我們班的教室,因為沖得太急,還差點被古阪他們給架出去。

    結果,我一出聲給他解了圍,他就奔到我面前來質問:「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立刻給本大爺解釋一下名刀決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名刀,決鬥!這恐怕是我這兩天聽到最多的詞了。但是,這要我怎麼解釋?伊籐美惠誤以為我還喜歡幸村,結果自己失戀了,就要找我來決鬥?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糾結了半天,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要去解釋比較好,反正只要這場決鬥比完了,不管結果如何,這件事情都會過去,與其在這裡解釋來解釋去,還不如讓時間來證明一切。

    於是,我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跡部的眼睛,問:「既然來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便當。」

    跡部兩眼一瞪,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的人生裡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不華麗的女人?她真的是人類麼?難道她聽不懂本大爺在問什麼麼?

    不管跡部內心如何咆哮,最終,他還是被拉到了天台,和青學網球部的人一起去吃便當了。

    用餐的氣氛,當然好不到哪裡去,一群人都顯得心事重重地。雖然大家不說,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是在為我擔心。

    我的日子依舊在學習和練劍中度過,不管大家是期盼或是擔憂,決鬥的這一天也終於來了。

    早在幾天前,名刀決鬥的事情就已經通知到各大擁有名刀的家族裡去了。但是這次到場的,卻並非各大家族的家主,大都是一些家族代表。雖然名刀決鬥在決鬥已經難得一見的今天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可是,畢竟只是小輩們的決鬥,派人去也只是看在名刀的份上。實際上,因為感情問題而用名刀去決鬥,在許多家族的人看來,這其實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對名刀的褻瀆。

    伊籐家,伊籐美惠穿著一身劍道服,正坐在伊籐家的正屋裡。伊籐任生丸坐在最前,一臉嚴肅地看著下首的伊籐美惠。

    伊籐久美子看看爸爸,又看看女兒,靜靜地等著下文。伊籐正廣依舊是一臉淡然,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許久,久到伊籐美惠覺得坐在前方的爺爺彷彿不會再動了時,伊籐任生丸終於緩緩拿起了放在身前的那把鬼切。

    伊籐美惠的心也跟著她爺爺手裡的刀一起懸了起來。

    「美惠!」伊籐任生丸正色道。

    「嗨!」伊籐美惠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

    「對於這次你瞞著我們用家族的名刀去挑戰的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瞭解了嗎?」

    伊籐美惠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一聲:「嗨!」

    「爸爸,這件事情雖然美惠也有錯,但是卻是挽回我們伊籐家面子的好機會啊!」伊籐久美子立刻開始為伊籐美惠辯解。

    「哼!胡鬧!」伊籐任生丸呵斥道。

    見伊籐久美子不再出聲,伊籐老爺子又繼續說:「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再追究起來也沒有意義了。今天這場決鬥,就算是為了伊籐家,你也不能輸。知道了嗎?」

    「嗨!我絕對不會輸!」伊籐美惠抬起頭來,眼裡鬥志滿滿。

    另一邊。

    我站在大門口,聽著送我到門前的一群人不住的嘮叨。

    「小小姐,這一去不知情勢如何,不如多帶些人去,以防萬一吧!」君家爺爺說道。

    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著。

    「不用了,這次只是去決鬥,而且去觀戰的和決鬥的裁判都是日本的名士,應該會很公平。況且我要是帶了人去,讓他們誤以為是去砸場子的那可就麻煩了。」我趕緊拒絕。

    開玩笑,要真帶上一隊人去,說不定事情又要變得更複雜了。我好不容易等到了決鬥這一天,打完了了事,可千萬不要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才好啊。

    從一旁的君刑手裡接過那把日本刀。靜靜地感受了一下,還是一片死寂靜。究竟是要怎麼樣,才能讓它從沉睡中醒過來呢?這把刀的背後,究竟又有怎樣的一個故事?它和我們慕容世家,又有怎麼樣的淵源呢?這一切,都還是個謎。

    決鬥的地點定在了真田道場。這條曾經走了很多遍的路,今天卻走出了別樣的感覺。望著道場那古式的大門,一種肅穆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定了定神,邁步向前,裡面等著我的,是我必需要去面對的,不只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母親。

    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了,我目不斜視,直看向站在台上的,我今天的對手,伊籐美惠。

    一步一步,堅定地邁上台階。每走近一步,我的心意就堅定一分。伊籐美惠,不管對我如何敵視,終歸還是血親。今天,我們會走到這個地步,我的確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但是,該了結的,還是要了結。

    說不清心裡的這種感覺是沉重還是複雜。和伊籐家一了結,慕容家那邊的事情,還要等著我去面對。

    在伊籐美惠前面站定,鎮定地對上她狠厲的眼神。向台下一忘,果然在對面看到了伊籐老爺子和伊籐正廣夫婦。

    該來的都來了。所有的一切就由這一戰來作結束吧。不論這場比式,是勝是敗,都會是一個結束。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伊籐美惠輕蔑地掃了我一眼。

    「我有何不敢?」我不客氣地回道。今天來這裡是來了斷的,不是來示弱了。

    「兩位,都準備好了嗎?」坐在裁判席正中的一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我隨時都可以!」伊籐美惠挑釁地看向我。

    我也向那位裁判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那麼,決鬥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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