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籐美見正常的回擊已經沒有用了,一抬手,打出了一個吊高球。
我腳尖一點,跳到半空,雙手大開,翻身一轉。提撩劍,白鶴展翅!
球「咻」的一聲,從伊籐美惠的腰旁直射而過,狠狠地擊在了她身後的球場內。
「……15—15……」
丸井在裁判席這個最好的角度,完全看呆了。原來網球還能這麼打,簡直比特技還特技啊!特別是最後一招,在空中轉身那個輕靈,揮拍角度那個刁鑽,落地那個瀟灑帥氣……真的好想學啊!可是,那個人是欺負過美惠的慕容……
丸井坐在裁判席上是又羨慕又糾結!
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就連握拍都不會的慕容竟然能這麼漂亮得拿到一分!不由地對後面的比賽更加期待了起來。
紀香和小野一見慕容得分,就趕緊大聲地加油。
伊籐美惠忿忿地咬牙,在死角狠狠地瞪了慕容一眼。
接下來的比賽,伊籐美惠用盡了全力,各種招數都使了出來。
雖然我可以使用劍法和刀法應付,可是球拍畢竟不是刀劍,一些危急的球路還是會忍不住躲開或者條件反射地打到沒有人的地方去。
比賽以七比五結束。我打得束手束腳,伊籐美惠也累得氣喘噓噓。
我走到柳生面前,把球拍還給他。幸村走上前來笑著說:「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讓我大開眼界呢!」
小野一臉惋惜地走過來:「好可惜哦,差一點就能贏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輸贏對我來說無所謂啦,反正我也根本不知道網球是要怎麼記分的。」
大家看了剛才的比賽,也猜到我這話多半不是在謙虛,都只是笑笑不再說什麼了。
伊籐美惠接過柳生遞給她的毛巾擦著汗,再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神情自若,連大氣都沒喘過一下的慕容,突然覺得,自己雖然贏得了比賽,得怎麼好像還是虧了?
剛剛比完的真田和向日走了過來,看到大家圍在一起說笑,剛才還一臉失落的向日立刻來了精神。
「你們在說什麼?」
冥戶看向日比完了,轉過頭隨口問:「比賽已經結束了嗎?結果怎麼樣?」
向日臉色一僵,尷尬地扯了下嘴角,硬是把話題給岔開了。
「你們剛剛在笑什麼?看起來聊的很開心的樣子啊!」
「那個啊?」冥戶還沒說就又笑了起來:「剛才,我們看了一場非常精彩的比賽呢!」
「比賽?」向日一愣,,剛剛比賽的不就是他們三組人麼?這個場地應該沒有比賽才對啊?「誰和誰的比賽?」
「伊籐和慕容啊!」
「慕,慕容?她會打網球?」向日一驚。
「完全不會!」冥戶帶著笑意肯定地說。
「那……」向日快要被搞混了……
接著,在場的人就跟新來的兩位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而我,一看到情況不對,就以口渴為借口先溜到一邊去了。
在飲料區挑了一瓶烏龍茶,打開,喝!
「剛才的比賽挺精彩嘛!」跡部走了過來。
我一口茶又差點嗆了。有些鬱悶地回過頭:「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在我喝東西的時候突然說話?」
跡部一臉義正言辭地回道:「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每次都在本大爺說話的時候喝東西!」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跟他這樣的人根本說不通。繼續喝茶。
跡部遲疑了一下,問:「要不要本大爺教你打網球?」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說:「不用了,對那個沒興趣!」
龍馬夾著球拍走過,腳步不停地丟下一句:「還差的遠呢!」就逕自走到一邊去熱身了。
我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走過,然後轉頭問跡部:「他剛才那句是說我還是說你?」
跡部輕蔑地一哼:「這種不華麗的話,怎麼可能是在說本大爺!本大爺要去熱身了,不華麗的女人,記得來看本大爺的比賽。」轉過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惡狠狠地說:「敢不來你就死定了!」
我挑了下眉,仰頭把茶喝完,隨手一拋,把空罐子拋進垃圾桶。轉身,找小野她們去了。
接下來跡部和龍馬的比賽,除了正在比的人,幾乎所有人都來看了。這場比賽足足打了近兩個小時,大家看得熱血沸騰,我卻是看得昏昏欲睡。網球比賽對我來就,就是看一個黃色的小球被從右邊打到左邊,再從左邊打到右邊而已,對於完全不懂規則,又看不出他們那些華麗不實用的招數有什麼特別之處的我來說,看他們的網球比賽其實就跟看人家扎馬步差不多……
所以,看到後來,我就乾脆在那腦海裡分析他們肌肉的力道,揮拍的角度,網球的轉速,還有計算落球點了。畢竟,只是單純地看,說不定真的會睡過去……
好不容易等他們打完了,兩個人也都累得快沒力氣了。結果六比六平手。
我見裁判終於宣佈比賽結束了,便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結果,被差點累趴下的跡部給瞪了……
等大家比完走出網球訓練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抬頭看了看北極星的位置,皺著眉說:「已經過了酉時了,這麼晚了還有電車嗎?」
不二笑咪咪地說:「難道慕容想讓我們空著肚子坐電車回去嗎?」
「對了!我們還沒的吃晚飯啊!難怪從剛才起就覺得肚子好餓呢喵!」英二剛說完,龍馬的肚子就響了起來。
「小不點也餓了啊!」英二撲過來壓著龍馬打趣著說。
「切!」龍馬紅著臉拉下了帽簷。
我有些頭大的看著這一群擺明了是打定主意要蹭飯的人。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大家還是先去我家住一晚好了!」
眾人歡呼!
我的內心卻很是疲憊,中午那個量的料理,還要再做一桌啊!
就在我大家的晚飯在廚房裡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中國的慕容山莊卻是完全不相同的另外一番景象。
正是大年初三,年味正濃,慕容山莊上上下下自然也是一片喜慶之氣。大堂裡掛滿了大紅的燈籠,窗戶上也貼上了鮮艷的年畫。
可是堂屋後面的小書房裡,卻跟大廳前的完全不同,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君刑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垂首站在書桌前,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上一次見爺爺這麼嚴肅的表情還是一年前吧。慕容山莊得到大小姐過世的消息的時候,爺爺的表情也是黑成現在這樣,一句話都不說。
半晌,慕容山莊的大總管君佚才抬起眼來看站得規規矩矩的孫子。
「刑兒,你說小小姐被伊籐家逼婚,可是確切消息?」
君刑見爺爺終於開聲了,趕緊回答:「此事千真萬確!現在東瀛那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各大新聞媒體也在爭相報道,想瞞都瞞不住。」
君大總管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許久他才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小小姐孤身一人在東瀛,竟然被人這樣欺負。刑兒,你這就去將這件事通知給其他三家,並請三位家主到書房來共同商議此事。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是!」君刑領命行禮,轉身就出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蒼家家主蒼瀾,魚家家主魚誅,海家家主海鈺便出現在了書房裡。
君佚一揮手,君刑便躬身告退,同時把門關好。
都是自家人,君佚也就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都得到消息了吧?你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蒼瀾首先就氣沖沖地一揮手:「那個伊籐家欺人太甚,我看直接把小小姐接回來算了,省得在外被人家欺負。」說罷,眼裡閃過一道冷光,手指不自覺地撥動了兩下從不離身的金算盤。順便把什麼伊籐家給收了,早就看那一家子不順眼了。
海鈺壓了壓手,摸著鬍子說:「你先別上火,帶小小姐回國,咱們也不是沒提過。只是,當時大小姐說自己對不起老爺,沒資格繼承慕容家,也不讓小小姐就這麼回國。現在大小姐雖然不在了,咱們也不能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啊!」
「難道就這樣看著小小姐在外面被人欺負?這事我可幹不出來!大小姐可是咱們看著長大的,現在大小姐的親閨女被人家逼婚了,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就什麼也不管了?」蒼瀾沒說兩句就開始眉毛鬍子都往上翹了,火氣直往上衝。
君佚忙說:「我們沒說不管,這不是把你們都找來商量了嗎?真不知道你這一身的火爆脾氣是怎麼把生意做這麼大的?」
蒼瀾昂頭一哼:「我們蒼家人就是有這個天分!」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算盤搖得嘩啦嘩啦響。
君佚也沒再跟他貧,而是轉頭問魚誅:「你是管禮法的,你怎麼看?」
魚誅抖了抖袍袖,有些為難地說:「大小姐雖然沒被族譜除名,但是畢竟是未婚生女,按照慕容家的家規,私生之子不得入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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