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男生們都在比賽,不如我們也打一場吧?」伊籐美惠用小心翼翼地語調地問,實則心是裡卻在想:在立海大的時候,她就已經用盡各種辦法瞭解了慕容的各種情況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她根本就不懂網球!
我愣了一下,拒絕說:「我不會打網球!」
伊籐美惠聽了我的話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姐姐你運動能力那麼好,不會打網球嗎?難道,你是嫌棄我是一個初學者,不願意跟我對打麼?」說著,一臉委屈地表情像是要哭出來。
紀香一見她快要哭了,焦急地想要替我解釋「那個……慕容學姐她真的不……」
這時,柳生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初見,你說跟美惠打一場吧,就當是表哥拜託你了!」
柳生的話讓我愣了一下,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突然變得傷感了起來。
「……好吧!」
終於,還是答應了。當我從柳生手裡接過他的球拍的時候,不由地想:其實,伊籐美惠有時候真的幸福地讓人忍不住想要忌妒。
柳生看著走進場地的兩個人,慢慢踱到一直站在紀香身邊的幸村身後。
「為什麼剛才不幫她?」
「幫她什麼?」幸村頭也不回地反問。
「你明明看到她都快哭了!」柳生的聲音有些怒意。
幸村回過頭認真地看向柳生:「比呂士,你真的瞭解這個一直小心維護著的妹妹麼?」
「我只有她一個妹妹!」柳生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那慕容呢?你剛才不也是承認是她的表哥了麼?」
「……」柳生微微放低了目光:「畢竟,她曾經對美惠做過那麼過份的事,相信不僅僅是我,網球部的其他人也不太能接受她吧。如果不是因為幸村你,還有美惠的懇求,我們今天根本不可能來。幸村,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一定要和美惠分手,但是,我不想看到她難過。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她這邊。」
「是……嗎?」幸村轉過身看向球場,不再說話。
柳生複雜地看了一眼幸村的背影,也上前一步,沉默地看向了網球場。
切原赤也搶贏了丸井文太,先一步爬上了裁判席,得意是宣佈比賽開始。
伊籐美惠走到發球線,一手握拍,一手拿球,看了一眼場外的幸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一場比賽,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伊籐美惠,要比這個伊籐家不要的棄女強上許多倍!
「第一球,要來了!」
伊籐美惠熟練地跳起,一個快速發球瞬間飛過了球網!
「好快,沒想到伊籐桑的發球技術這麼好啊!看來要更新一下資料了……」
紀香聽到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驚了一下,轉過頭來就看到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而且還拿著筆記本在不停地寫著什麼。
而柳生和幸村早就習慣了這一類的突發情況,注意力仍然放在比賽上。
球飛快地向我這邊飛來,撞擊地面後直接彈向我的臉。我幾乎是想也沒想,在球向我擊來的那一刻身體就本能地做出了判斷。淡定自若地偏了下頭,正好避開了迎面擊來的球。
「15—0」
伊籐美惠再一次跳起,又是快速發球。
這一次,是小腹!我右腿向後撤了半步,身體微微一側,再一次輕巧避過。
看了兩球,裁判席上的切原終於看出了哪裡不對勁。慕容拿著球拍的手,從她筆直地站在球場裡起,就一直沒動過。他氣憤的指著慕容說::「喂,那個女人,你到底會不會打網球啊?網球是要把球打回去的。打回去,你明白嗎?」
我抬起手來,看了看手裡的球拍,這才想起來我是在打網球而不是在躲暗器。轉頭沖切原笑著說:「抱歉,我忘記那是網球了,下次我會把它打回去的。」
「忘記那是網球?那個女人是笨蛋嗎?」切原不滿地嘀咕一起,又繼續當裁判:「30—0,接下來還是伊籐發球!」
伊籐美惠依然是一記快速發球,而球這次擊來的地方,是胸口。
不能躲開,要打回去!我握緊手裡的球拍,左腳向後彎曲,身體微微後仰,右手向上提。一招疏影橫斜直接把飛到胸口的球給擋了開來。
我保持著曲膝沉腰的姿勢,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聽到了場外傳來一陣狂笑聲。
丸井文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真是……太好笑了,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球打到天上去……」
幸村此刻也是嘴角直抽,強忍著笑意。剛才,慕容接球的姿勢的確很帥氣,但是那球,卻是衝上了天,而且飛的還是直線……
我頭上瞬間掛下了一排黑線。我又忘記了那是網球,要打到對面才算數的……
「40—0」切原忍著笑報出分數。
我重新站好,拿著球拍鎖定那個網球。暗暗告誡自己,這次,一定要打到對面,絕對不能再讓那群小孩子看笑話了!
球再一次飛來。我早在伊籐美惠起跳的時候就做好接招的準備了,可是,球這一次卻並沒有向我飛來,而是飛到了離我最遠的一個角落裡。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球就「啪」地一聲撞到了鐵絲網上,帶得鐵絲網一陣抖動。
「1,1—0,不,不行了,丸井學長,還是你來吧!」切原笑得異常誇張地捂著肚子從裁判席上下來。
幸村也終於忍不住背過身去笑了,肩膀有節奏地抖動著。
柳生的嘴角有抽動的跡象,並且藉著推眼鏡的動作來掩飾。
班長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抱著胳膊的手卻已經撰成了拳頭。
而跡部……笑得非常放肆……
我臉色不善地朝小野和紀香瞪了過去,那兩個人終於知道給我留著點面子,趕忙收斂了笑意,極力地板起了臉來。
我滿意地收回目光,準備下一球一定要打回去。卻聽見剛爬到裁判席的丸井說:「下一局,慕容發球!」
我完全愣住!
「發,發球?」
「沒錯!」丸井擺擺手說:「第二局由你來發球,快一點!」
我拿起一個網球,回想了一下剛才伊籐美惠發球的樣子,然後把球拋起來,起跳,抬頭,揮拍。步驟完全沒錯,節奏也把握地非常好。如果不是抬頭的時候,被陽光晃了一下眼,那麼這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發球……
在感覺到球拍揮空的那一瞬間,我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後果了。場外的那群人笑得前仰後合,切原赤也竟然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伊籐美惠也拿著球拍捂著嘴笑,眼裡滿是得意的神色。
而我此刻卻無比地後悔,當時竟然會答應打網球。不過,既然打都已經打了,半路退場只會更丟臉,無論如何也要打完再說。
彎腰把球撿起,隨手一拋,再把球拍一挑,球就輕巧地飛過了球網。
看到慕容的動作,伊籐美惠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下手球?這個女人這個時候還要給我示威,來挑釁我麼?
熟練地衝上前,把球擋了回去,伊籐美惠開始認真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這場比賽,一定要讓慕容紫雲輸得一敗塗地。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重新找回那種優越感,她才能重新變回那個立志要繼承伊籐家的伊籐美惠!
看著球被伊籐美惠打了回來,我立刻衝上前去。可是追到了球,拿著球拍卻一時不知道要怎麼樣打回去?就在我愣神的這一剎那,球就從我的身邊飛過去了。
「15—0」丸井忍笑報分。
伊籐美惠在背過身去的時候輕蔑地一笑。就算是慕容紫雲,也不可能什麼都會。這次,我贏定了!
我懊惱地揮了揮球拍。這球拍一不是刀二不是劍,真是怎麼舞怎麼不順手,試了好幾次都找不到感覺。想來想去,十八般兵器裡也沒一個長得像網球拍的,看來,只有即興發揮了,用刀順手就當刀用,用劍順手就當劍用好了。
再一次挑球過網,伊籐美惠輕巧地打回。我衝上前去,站到球飛的正前方,讓球直接朝我的身體飛來。
觀眾席上的網球專業人士集體一驚。慕容跑到那個位置,簡直就像是特意要被球打一樣。眼看球就要打到她身上了,心也不由地懸了起來。
我的目光和感官完全鎖定住飛來的球,手腕一轉,一招仗劍天涯將球輕巧地擋了回去。
伊籐美惠見球打了回來,愣了一下,但還是即使跑過去把球接了起來。
我右腿輕抬,順勢轉身,使出七星步移形換位,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飛回的球前,使了一招劍指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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