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什麼壞？你救了人家姑娘的命，我看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她肯定想以身相許，你小心還壞什麼，這樣的好事多少人想都想不到。再說那姑娘那身材，那長相，真應了那句話，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剛才我看了下，站在我兩身邊和我們一般高。」
「老大，你瞎說什麼呢，你看就我這樣，也配不上那姑娘啊。」。劉強顯得十分靦腆。
「誰說配不上，我兄弟配誰都配的上。老六啊，老大我是不想讓你錯過了緣分知道嗎，男子漢大丈夫對於愛情要有膽氣，看準了就愛到底，該出手時就出手，可不要讓自己以後後悔。」鍾國龍歎道。
「老大，我一看那姑娘就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再說，學院有規定，不准學員談戀愛啊。」
「你先把握住，再說，我們寒假回來，再有三個來月就畢業了。怕什麼，我全力支持你。」
兩人聊著就到了南面車間，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火勢被無數消防水槍給壓了下來，車間外提干中隊的學員已經完成任務開始集合整隊，剩下的滅火任務，就是消防武警的事了。
一個個像黑貓似的學員，剩下一雙眼珠轉悠，露在白日下對視而笑。鍾國龍和劉強報告入列，確發現隊列裡區隊長和自己班裡的兄弟還沒出來。
「報告！中隊長，剛才我和劉強到那邊救人去了。這邊倉庫我們班的人和區隊長怎麼還沒出來？」鍾國龍大聲問道。
「各班輕點人數。」王彪立即命令道。
各班班長仔細盤查了自己班裡的人員後向王彪報告。
「中隊長同志！一班應到八名，實到八名。」
「中隊長同志！一班應到八名，實到八名。」
………………
「怎麼就三區隊長和十二班的人沒出來？有人知道嗎？」王彪也很是著急。
「剛才我聽到陳利華說他們班牛二娃不見了。三區隊長帶著十二班的人現在應該還在裡面找。」三班一個學員說道。
「那還愣著幹嘛。全部進去找人。找不到牛二娃你們都不要回來了！」王彪吼道。
鍾國龍和劉強一馬當先衝進車間，車間內除了最裡面火勢比較嚴重，其他地方明火都被撲滅了。裡面，陳利華帶著猴子、建材、小偉大喊著牛二娃的名字，到處翻著找人。
「陳利華，牛二娃人呢？」鍾國龍對著急得到處翻弄的陳利華吼道。
「老大，我…我也不知道，我們最後一趟救出最後幾個受傷的人後到外面就沒看到二娃。進啦找也沒找到。」陳利華低著頭，不敢看鍾國龍。
「我讓你看好班裡兄弟，你是怎麼看的？繼續找啊。」鍾國龍發狂似的吼著。
全中隊一百來號人找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翻遍了整個車間的角角落落，依然沒有找到牛二娃，就在王彪怒吼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後，消防中隊進來用高壓水槍把最後一塊地方的明火澆滅。
鍾國龍心急如焚的跑過去和班裡兄弟拿著工兵鍬挖開棉灰，挖了幾十下後，一截骨頭被猴子手上的工兵鍬給帶了出來：「班長。有骨頭！快來看呀！」猴子急忙喊道。
鍾國龍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樣骨頭，不相信似的拿著工兵鍬繼續朝猴子挖出骨頭的位置發狂的挖著。緊接著挖出幾段完整的，一尺見長的屍骨。有幾根被工兵鍬挖中，搗了幾下，骨頭全酥了，成了麻灰色的灰末，和棉灰混合在了一起。
吳征、劉強、陳利華、猴子，小偉，建材站在一旁看著鍾國龍紅著眼睛脫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還算完好的襯衫，手伸進還在冒著紅光沒有完全熄滅的棉灰裡，小心翼翼的揀起那幾段屍骨放在襯衫裡包好，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提著屍骨默默的走了出去。
「二娃…」吳征喊著就哭了出來，他已經認定，二娃被燒死了，甚至骨頭都被燒成了灰。
「二娃還說過幾天回家看她沒過門的媳婦……」猴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陳利華跪在地上久久沒有出生，眼淚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劉強、猴子，小偉、建材眼淚跟著流了下來。全隊學員心裡都跟著難受了起來，一個中隊的同學，說沒就沒了，一時間，誰也接受不了。
「全隊馬路上集合！」王彪眼睛都紅了。
馬路上，王彪讓通信員用電台給院領導匯報這個情況，而後發洩般的怒吼著下命令整好隊伍，看著眼前的學員低沉的說道：「今天下午，我們中隊來的時候所有幹部學員一共九十九個人，現在要回去了，確只有九十八個人。還有一個兄弟去哪了？你們告訴我，他去哪了？」。
隊列裡沒有人回答。
「你們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們，他叫牛二娃，烏魯木齊陸軍學院xx屆提干中隊三區隊十二班學員。入學以來，雖然出過一些小問題，但一直是一個團結同志、訓練努力、學習優秀，思想端正的好學員。這個，你們十二班的同志應該最清楚，在這次救火任務中，他衝在最前面，在火海中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老百姓的安全，他犧牲的值得，我在這裡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一個，二娃家裡是老革命山區的，家裡非常困難。這件事情上級不管怎麼處理，我們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發起捐款，給我們的烈士戰友家裡解決一點實際問題，其他的，回去再說吧。」。
「說的好！」不知什麼時候，吳二炮站在了提干中隊隊列後面。
聽到院長的聲音，王彪立馬跑到他面前報告道；「院長同志，提干中隊應到99人，實到98人，犧牲一人，請您指示！」。
「稍息！」吳二炮回禮走到全隊面前神色凝重，雙手後背來回渡步。
不一會，市領導的坐車過來了，學院其他已經完成救火轉移棉花的中隊喊著震天響的呼號跑步過來。
烏院四個大隊十八個中隊在馬路外邊的空地上集合整隊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