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燏棻奉旨在天津馬廠練兵,在京津一帶,誰人不知,無人不曉,上一次,宋雨亭打了李樞,因為是馬廠的新軍,所以,李樞只能是打落了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吞。張媽媽表面裝著十分道:「他是官,我是民,我認識他,他何嘗認識我來著。」
宋雨亭道:「這把槍,是胡燏棻大人親自贈送於我,明日我便要同他一起到京城面見老佛爺。你說,這槍作抵押,可抵得五百兩銀子。」
張媽媽道:「三少爺,這槍乃是凶器,我們是生意人,這凶器置於屋內,不祥呀,不祥。還請三少爺見諒。」
宋雨亭惡狠狠的道:「張媽媽,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便要帶著紫嫻走,你若答應便罷,若不答應,我就用手中這支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張媽媽道:「三少爺,你是咱們店裡的常客,你這樣做,未免不近人情了。」
「近人情,我已經給你人情了,難道還怕我三少爺賴你的帳不成?」宋雨亭道:「快去命人取文房四寶來,我給你留個字據,憑此字據,你到宋家大院去取銀兩。」
宋雨亭這軟硬兼施的辦法,張媽媽沒有辦法,心中暗道:「這個混世的魔王,這京津這塊地面上,還真的沒有怕過誰,要是他橫起來,自己還真的沒什麼招。」只得命人將文房四寶取來。宋雨亭寫好了五百兩銀子的借據,轉身上樓,打開了紫嫻的房門,不等紫嫻說話,便將紫嫻拉下樓來。紫嫻一面掙扎一面道:「三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宋雨亭道:「你是我的人,我要娶你!」紫嫻看著宋雨亭,不知道是幸福來得太快,讓她不敢相信,還是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她愣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手拉著紫嫻下得樓來,一手握著左輪手槍,宋雨亭就對著醉春樓裡大喊:「宋小三,小德子,你們給我出來。」
張媽媽道:「我的三少爺,你給我小聲些,你這不把我的生意給攪黃了呀。」
宋雨亭不做便不做,若是做了,就要給紫嫻一個好的歸宿。他明日就要京城去,他得把紫嫻的事情給安排妥當了。
宋小三和宋德兩個小油條,早就跑到自己相好的那裡去溫柔去了,每一次到醉春樓的時候,宋雨亭都會在醉春樓裡風流快活。
宋雨亭對著夥計道:「夥計,宋小三在那裡,叫他給我出來。」
「哎喲,我的大爺,」夥計滿臉堆笑的道:「他兩個早就風流快活去了,現在上那找去?」
宋雨亭道:「你若不去找,我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你信不信?」
張媽媽在那裡暗暗的叫苦,一向是醉春樓的財神爺,今天卻變成了醉春樓的煞星,她急急的跑過來,對著宋雨亭道:「我的小煞星,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
宋雨亭道:「張媽媽,我那裡不讓你做生意了,我看你是顧客盈門,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呀。」
張媽媽苦笑道:「敏敏的房間讓你闖了,紫嫻讓你帶走了,現在你又要一個一個房間的查,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宋雨亭將手中的槍一擺,對著張媽媽道:「張媽媽,我可告訴你了,如果你不把宋小三和宋德這兩個混小子給我叫我來,我可要在這醉春樓裡大喊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這面子呀,是人給的。可別給臉不要臉哦。」
「這不快去把這兩個小子給我找出來,難道要老娘自己去找呀。」張媽媽看到夥計站在一邊,沒有好氣的道:「一會兒三少爺發起火來,你可擔戴得起。」
宋小三還摟著自己的老相好春紅行那好事,春梅一面撒嬌一面道:「哥哥,看你急得。」
「好久不見你了,你可想死哥了,哥哥能不急嗎?」
啪!啪!啪!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宋小三沒耐煩的道:「媽的,誰呀,這個時候來拍門。」他的話音未落。門就被光的一下,讓人給踢開了,宋小三剛想開口大罵,卻看到宋雨亭站在了門口。
「三少爺,你怎麼來了。」宋小三看到宋雨亭的時候,整個激情都沒有了,他將被子蓋住了自已。
宋雨亭道:「小三,你給我起來。」
宋雨亭的脾氣,那可是遠近都知道的,宋小三那裡敢怠慢了,翻身而起,整個人赤條條的站在了宋小三的面前,春紅哇的叫了一聲,用被子蒙住了頭。
宋雨亭道:「你把衣服給我穿上了,這樣好看呀。」看著宋小三赤條條的樣子,宋雨亭也不禁好笑。
宋小三看到春紅用被子蒙住了臉,他剛剛受了宋雨亭的氣,正好沒氣兒出,對著春紅道:「蒙什麼蒙呀,又不是沒有看過。」
宋雨亭道:「一分鐘之內,我在樓下等你。我可沒時間給你耗著。」
宋小三點了點頭,心中自言自語,這年頭,小弟真他媽難當。他胡亂的穿了衣服,就跑到樓下,宋德已經站在樓下了,當他倆看到宋雨亭握著紫嫻手的時候,心裡在那裡納悶,然後更納悶的事情還在後面。
宋雨亭道:「我現在要趕回軍營,沒時間*辦這些事情,你們倆個到天津給我找套房子,安排紫嫻在那裡住下,記住了,這是我的女人。」
胡燏棻還沒有出發,就接到了命令,讓在馬廠練兵的新軍部隊,抽調四個營的兵力,前往大沽口炮台。加強天津的海防力量。
早上,數個營官到胡燏棻的府邸為胡燏棻送行,胡燏芬此次進京,將與德國皇家海軍上校漢納根具體商議新軍編練之法。
馬廠的新軍,處於剛剛*練階段,來的教官,也都是漢納根從德國帶來的十餘名,但漢納根認為還不行,他要求,要購買更多的德國新式火器,來裝備清國的皇家軍隊,讓更多的教官來到中國,執教清**隊。
胡燏棻知道宋雨亭精通德語,自然要把他帶上去,除了宋雨亭,還有一個人進入到了胡燏棻的眼簾,這個人就是和宋雨亭解除了火炮危機的陳慶。一個新軍步兵營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