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亭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第二次從軍會是如此的草率,從醉春樓出來,他並沒有回到宋家大院,而是被宋雨雄直接帶到了天津馬廠,宋家大院,對於宋雨雄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模糊的概念罷了。而天津馬廠,則成為了宋雨亭新的地方。據宋雨雄介紹,天津馬廠,是朝廷建立的新軍新營地,新任鹽務使胡燏棻在那裡*練新軍,而宋雨雄在胡燏棻的身邊是衛隊長。
從軍,一直是宋雨亭的一個願望,在他穿越之前,他可是國防大學四年級的高材生,眼看著就要畢業了,不想,自己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而自己始終和軍隊分不開。不過,他所從的這個軍,被後世認為是當時最**的清朝的士兵。宋雨亭滿臉的委屈,如果要當這樣的兵,還不如不要穿越來。那或許更好一些。
宋雨雄把宋雨亭帶到馬廠,問他道:「三弟,我這次把你帶到兵營裡,可都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在鄉里,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人見人怕,都成了禍害鄉里的一個小地痞了。你放心,你來這裡的事,我已經給爹爹寫了封書信。他老人家會答應的。」
對於宋雨雄這樣的回答,宋雨亭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已經到了軍營裡,他沒好氣的道:「好男不當兵,何況是當清兵。」在宋雨亭的心中,對清朝本來就很反感,同時,對清兵這樣的稱呼,本身也反感。
宋雨雄指著宋雨亭的鼻子道:「你是好男?你上街上打聽打聽,要不是有宋家這個金字招牌罩著你,你早就被人打悶棍丟護城河裡餵魚了。我跟你說,你好好的給我呆著,這裡是軍營,你要是使壞的話,可有軍法治你。」
清廷的軍治,乃是歷朝歷代最嚴厲的,上國防大學的時候,宋雨亭也有耳聞,不想,自己今日卻受到這個軍法的約束。
都來到軍營了,那裡呆不是呆,宋雨亭穿越而來的時候,先參的軍,在野戰部隊了一年,然後進入特種部隊,參加過幾次維和任務,之後由於表現突出,保送國防軍事大學。對於部隊上的事情,他是比較瞭解的,但當代的軍營和清朝的軍營會不會是一樣的呢?這引起了宋雨亭很大的好奇心。
穿越而來,什麼都不是很滿意,但有一點,宋雨亭比較欣慰,就是穿越而來的這個身軀,還是感到比較滿意的,現在的宋雨亭,身高一米,虎背熊腰,一副國字臉,有一身好力氣。從與宋雨雄廖廖的對話中,這個宋雨亭從小練武,所以,身體素質比較強壯。
宋雨雄把宋雨亭分配到新軍衛隊裡做了一名士兵。宋雨雄有心要讓宋雨亭好好的吃吃苦頭,讓他改一改鄉下裡紈褲子弟的那副德性。
宋雨亭跟著宋雨雄,在兵營裡住了下來,小站的兵營裡,由於北洋海軍全軍覆沒,北洋陸軍從朝鮮半島向山海關內撤退,天津小站內,充滿著一股悲觀。很多人對北洋新軍的組建甚至產生的疑問。
宋雨亭雖然是一名小步兵,但由於他是宋雨雄的弟弟,所以,沒有敢叫他做事,閒來無事,整天在軍營裡竄來竄去,不僅認識了一批軍官,而且和士兵們也打得火熱,大家都知道他是宋雨雄的弟弟,而宋雨雄是胡燏棻的衛隊長,乃是親信,胡燏棻奉旨在這裡*練定武軍,乃是朝中幾個有實力的大臣之一,無論軍官士兵,多多少少讓著他點,一時間,他和上上下下都打得火熱,幾個軍官到外面喝酒也帶著他。
宋雨亭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處的歷史朝代,乃是一九五年在大清王朝,中華民族在那時處於了最危難的時候,甲午戰爭失敗以後的第五年,首都北京又被國聯軍攻破。宋雨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我既然從未來而來,知道歷史,那麼,我一定要改變歷史,讓中華立於世界強國。心中不同暗想:「入了軍營,我就得在軍營中做一番事業來。國家危難之際,也只有投筆從戎,放能振興。」
這一日,宋雨亭正躺在營房裡,就聽到外面一陣吵鬧之聲,宋雨亭這些天來,在軍營中四處亂竄,倒也結識了不少人。這定武軍一共十營,由於他是胡燏棻衛隊長宋雨雄的親弟弟,所以,十個營房,他想上那兒便是上那兒。這些天也熟悉了,熱鬧總少不了他的份。他站起身來,往外便走。
出了營帳,只看到一大批的士兵正朝著營房的*場中央跑去,宋雨亭截住了一個士兵問道:「兄弟,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士兵回答道:「前面的炮彈打啞了,大家正去看呢。」
宋雨亭跟著眾人來到了炮營,遠遠的,只見到一名火炮放在了校場的中間,旁邊的清軍炮兵都弓著身子,遠離那門火炮,兩名德國教官在數名清軍的簇擁之下,來到了校場上。嘰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那裡說些什麼。
宋雨亭來到近前,就聽到那兩個德國人在那裡罵罵咧咧的,宋雨亭到是聽得懂那兩個德國教官的德語,畢竟他是精通兩門外語的精英,聽了一會兒,宋雨亭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幾個清軍士兵,不懂得炮兵的*作要領,把炮彈放進去以後,弄成了啞彈,現在炮彈落在了炮管裡,沒有發射出來。在場的清軍士兵,誰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那兩個德國教官急得直跺腳。
在場的清軍士兵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於是清軍指揮官,讓在場的清軍,離著那炮遠遠的,生怕那炮彈在裡面炸開了。德國教官在那裡對著炮營營帶劉子方道:「你給我兩個士兵做副手,我去把炮彈拆開。」
劉子方不懂德語,只聽得德國教官在那裡說個沒完,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那德國在那裡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同他搭得上話,就像是對牛彈琴一般,不由得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