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於櫻叫出聲來,死活不同意洪蒙的做法。她轉而央求於楓,讓於楓出馬,「哥,你實力比洪蒙強許多,你先去,去了也死不了。」
於楓苦笑兩聲,無奈道:「洪蒙不過是玄丹初期,這點實力倒還不算什麼。我先來吧。我倒要看看軒轅郎有多厲害。再說,沒領教過帝皇經,算不得見世面。」
「這怎麼行」我還想領教領教呢。」洪蒙一隻胳膊被拉住,身不由己。他的確想要試試帝皇經的威力,以現在色身體看看能夠支撐帝皇之氣的殺伐。
當處在飛魂澗,洪蒙施展星河圖,在那漫天大陣之中,與軒轅聖子展開對決。那一戰他負傷纍纍,最終強行以混沌之氣加上星河圖的陣法,將軒轅聖子打敗。但是那不是他的實力。他就是要做到不憑借外物,而戰勝敵人。這對於自身成長來說,相當有益。
「你放開我,我保證軒轅郎殺不死我。再說,我為後來人試探帝皇經的威力,也算做了貢獻。你不要阻攔我。」洪蒙執意要去。
阿q嘴巴張開,哈了兩口冷氣,道:「方纔我還激你,想不到你現在就上去。你還沒看出來,這裡的玄丹境高手有多少?等到他們一個個地上去消耗軒轅郎的體力,而後等到妙手仙衣出手之時,或者龍師妹,或者蘇曼,你再來個英雄救美,豈不是名勝地位都能得到?如此一舉兩得的美事,你卻不屑為之。你就等著一輩子光棍吧!」
「就你嘴長!」洪蒙罵了阿q兩句,無奈被人攔下。他一抬頭,只見於楓風度翩翩地出手了。
「大於族在東土稱王數百年。以破空拳的威猛與玄妙著稱,我今天有幸見識。實在是上天助我。」軒轅郎連人也不看,只是憑著感覺說話,他感覺到背後之人的飽滿的玄氣,充沛的精神,更有幽深的眼神。
「軒轅兄過獎了。我大於族也不過略有薄名,哪裡比得上軒轅丘?這軒轅丘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躲得再遠再隱蔽,世人也打心眼裡敬仰。我們大於族就沒有那樣的遁世之心以及不為名利的胸襟。」
於楓謙虛兩句,不至於把大於族推上頂峰。好在後面下台。他知道自己未必是軒轅郎的對手,可是既然來了,就定要學到些什麼回去。
「我讓你半招」軒轅郎不敢大意,以半招為限,之後再發動攻擊。
這句話聽到白日鬼師意耳朵裡,別提有多難受,他嘴上嘟囔道:「什麼半招三招,實質不還是一樣?所謂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其實實力還是相差無幾,只不過有些人愛表現自己。不像我這麼含蓄。」
「尖酸刻薄、嘴上不饒人,白日鬼,你今天是怎麼了?你家族長死了,你不替他守靈去。到這裡來耍嘴皮子。真是可笑。」洪蒙再也忍受不住,也回以唇槍舌劍。
「你你好你個洪蒙,別以為當上了盟主。說話就有份量。當聯盟覆滅的時候,我看你如何在我面前囂張!」師意大怒。想不到如今連修為不如他的洪蒙也開始攻擊他。
「住口!師意,你少說兩句會死嗎?」小君王常德也忍無可忍。終於爆了粗口。
師意支支吾吾幾句話,再也沒有觀點發表。阿q則捧腹大笑,想不到世上竟然存在嘴皮子與他一樣快的人,他正想著去和師意稱兄道弟,不想於楓那破空拳的餘波從他耳邊蹭過,差點沒把耳朵蹭下來。
「破空之聲,破空之拳」
但聽得卡擦卡擦聲連綿不斷,眾人仔細望去,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只見那於楓雙全輪動,在空中飛來舞去,與軒轅郎的金黃氣息搏擊,他每一拳都像泰山壓頂,那每一拳墮落之處,無不是將那一片空間砸得粉碎。
空間破碎,金黃之氣湮滅,二者互相纏鬥,打了一個時辰依舊不分勝負。空間裂縫越來越大,逐漸由難以彌補之事態,其他空間也難以過來修補填充。
這一拳宛若千斤之力,狠狠地砸在了軒轅郎的手腕上,聲音沉重,像是砸在鐵塊上一樣。軒轅郎手腕之上的空間破碎了,引發的小範圍內時空波蕩,將手腕刺破,鮮血橫流。
「破空拳果然威猛,不過你就要輸了。」
軒轅郎手腕上痛處不已,然而他稍稍一提氣,絲絲帝皇之氣充斥雙掌,他猛然一回身,拼著自己倒地也要拍在於楓胸口。
威勢無邊,那是至高無上的勢,宛如星垂宇宙,又如日月懸空,那種大勢讓於楓喘不過氣來,他想移動身軀,可是發現自己已經陷入軒轅郎所創造的勢的世界中。
在那之前,於楓猛喝一聲,雙全交叉胸口,恰好抵擋住軒轅郎那飛馳而來的雙掌。可是他的身體卻被禁錮。
拳頭上面玄文縱橫,於楓不得已,動用玄文,試圖破開那特異的世界。可是,普通玄氣毫無效果,因為帝皇之氣簡單的一擊,就能把他的玄氣衝散繼而湮滅在空中。
這樣的情況讓於楓相當著急,他掙扎兩下,結果發現玄文根本刺不透勢道結界,他不由得苦笑,自己的勢道還不完善,尚且處在軒轅郎之下。
大於族的破空拳,號稱可以破滅空間,想不到他今日竟然被困在那裡,這可讓他情何以堪呢。難不成大於族的百年威信就要毀於一旦?
他不願做毀滅家族威望的事,只想要拚死掙扎。可是,雙全不能動彈,如何破空?
望著於楓那尷尬的局面,洪蒙心裡著急,沉思片刻,有意無意道:「大凡天下玄功,莫不是大道的體現。或者說,玄功即是道。任你如何掐訣操縱,只要將道韻發揮出來,就可以殺敵制勝。我不能做到這一點,看來還是修為不深悟性略淺啊!」
於楓聞言微微一怔,思索著洪蒙話中含義,片刻之後,他稍稍領悟了道韻二字的意味。繼而微微一笑,閉上雙眼,欲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發出破空拳。
「破!」
在這一剎那,破空拳威力剛猛,一處處道韻波紋形成漣漪,以他為中心,衝向四面八方,終於破開了他身軀四周的空間封印,他趁勢遁走,不再戀戰。
「我輸了。不愧是軒轅丘的人,那一身勢道鋪天蓋地,我若再戀戰,恐怕也要陷入泥淖而不能自拔。」於楓退回大於族所站立的地方,拱手言道。繼而轉身望著洪蒙,「多謝指點。」洪蒙連稱不敢、不敢。
軒轅郎這才面對眾人,他控制絲絲帝皇之氣在傷口上來回游弋,修復受傷的手腕。他將手一擺,道:「於兄此言差矣。真個拚個你死我活,恐怕我還不一定困得住你。不過帝皇之氣這一關,你卻過不去。」他卻沒計較洪蒙出言干擾局面的事。
「那是自然,我這普通玄氣如何抵擋帝皇之氣?」於楓攤攤手,表示沒意見。帝皇之氣身價高貴,凡俗之氣不能與其媲美。
「我就說嘛,半招也是輸。可是有些人就是愛面子。」師意抓住機會,繼續煽風點火。
「住口!」
這一回,妙手仙衣與常德齊聲呵斥,他們耳邊聒噪,再也不能忍受。心裡面本來對伏師族沒一點好感,厭煩之意更添一層。
「哎呀呀師意老弟,久違了!你我那是相見恨晚吶!」阿q也抓住機會,扭著屁股走到伏師族的陣營裡。
眾人將目光仔細打量,卻發現這是一頭龍形走獸,樣子像龍,但是風格以及特質倒是與真龍天差地別。
「咦,你個走獸跟我稱兄道弟作甚?我又不是妖族,我是正兒八經的人族。你可要看清楚了,不要認錯了弟兄,冤枉了好人。我可使與妖族沒一點干係。」師意連忙推脫,不敢與妖族同處一方。
「老弟,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咱倆誰跟誰。若不是看中你那張能夠翻江倒海的嘴皮子,我還不屑於喊你一聲老弟。真是豈有此理。妖族怎麼了,怎麼就得罪你了?」阿q撅著屁股走到師意身前,大聲質問。
「反正我不認識你,你也別來招惹我。不然我就勸說軒轅郎把你收了。在這裡,軒轅郎才是老大。你竟然敢自稱大哥,真是不知死活。」師意使勁一甩袖子,表示與阿q沒一點瓜葛。
「天下間哪有這樣的人。我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他竟然不理我。」阿q失落落地回到洪蒙身邊。
眾人望著阿q,不知道其真正來歷,不過還是知道,阿q是洪蒙的坐騎。
「好奇怪的妖獸。」軒轅郎看見阿q那副樣子,很是好奇,目光直視阿q,「你為何不與其他妖獸衝進軒轅丘?在這裡作甚?」
「他是我的坐騎,與其他妖獸不相干,不相干。」
洪蒙連忙解釋,並且要阿q低調一點,否則被人看出身懷妖王令,那就要大禍臨頭了。這裡不是他處,而是軒轅丘的入口,至於生與死,還不是軒轅郎說的算。就算他們能夠拚死逃生,恐怕也要付出慘痛代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