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仄迅那一掌傷及內臟,洪蒙痛不欲生,手掌上的骨骼近乎斷裂,手臂也麻木不仁沒了知覺。更加糟糕的是,週身玄氣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如果在不加控制,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好像有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法將他圍住,令他難以走動半分,連那一拳也停在半空。
「你竟然用了玄文,不是說只比拚玄氣嗎?」洪蒙怒吼。
仄迅沒好氣地答道:「那你說你用的是何種真氣?為何我的右臂被凍成這般模樣?別掙扎了,你還沒有悟出勢道,而我正是以那勢道將你困住」「小說章節。你的所有掙扎都將是徒然。」
「勢道?」洪蒙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勢道乃是力道之上,更高的一個境界。只有在力道完善之後,才能領悟。他不服氣,大喝一聲:「洪武劫,節節高昇!」
洪武劫乃是家傳神功,其威力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只在於操縱者的實力如何。此神功乃是利用水之積聚的特性,來增強自己的戰鬥力。水,可陰可陽,陰則海納百川,陽則滴水石穿。
洪蒙修之也有一年有餘,深知洪武劫的修煉難度。他望見洪蒙強行動用那洪武劫,不由得為洪蒙擔心,生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屠少、王穹等人眼睛一亮,想不到洪蒙身上竟然懷揣這等神功,他們竟然不知道。不過,人人都有秘密,這也不能怪誰。
「你,你想死?你若再動,我就以勢道碾碎你的玄文!」仄迅大驚,想不到洪蒙是竟然拚死的節奏,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幹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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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蒙的右臂緩緩移動,上面放佛攜著萬山之力,笨重而又威力驚人。他那手臂受到一層層的阻礙,若不是憑著洪武劫,他的實力暫時提升一倍。他根本不能動彈。
那是手臂以及渾身骨骼破裂的聲音。洪蒙咬著牙,狠命轟出這一拳,總算將其猛烈地轟在仄迅胸口。
仄迅倒飛而去,從半山腰一直滾到山下的台階旁邊才停住。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轉身就跑,顧不得臉面什麼的,保命要緊。
「我去追他。他跑不遠。被我血魔劍所傷,他難逃一死。再者,洪蒙這一拳打傷了他的根基啊!」王穹受了傷,可是不顧眾人的勸阻,駕著八爪魔珠就追趕了上去。
屠少見到洪蒙身受重傷,連忙招呼道:「你們幾個。快快,把他抬到臥室去!」
幾個人忙手忙腳,準備抬洪蒙,不料洪蒙卻一揮手,道:「不用,先扶我盤坐下來。我要突破太虛境,直奔玄丹境」
眾人聽罷,只得依令行事。
洪蒙雖然全身重傷。但是靈識無恙。反而得到了靈符經的滋潤,如今愈發強大。他以靈識照遍全身。發現三處比較大的骨骼之傷,五臟也受到波及。
「勢道之威果然厲害,若不是以洪武劫逼退仄迅,恐怕我今日難逃厄運。」
他感歎著勢道的威猛,自己則以中丹田天網吸納天地靈氣,使之轉化成精氣,將這些精氣融入到裂縫之中,來修復身體。
然而,令他頭疼的是,週身玄氣被勢道打亂,沒有一處不暴虐,沒有一刻不肆虐,他全身經脈也受到重創。
「以真武煉體術護住經脈,以玄文鎮住丹田,以靈識清掃障礙,慢慢修復。」
計劃周詳,嚴密無失。他按照計劃,一步步地進行,緩慢地恢復。只是丹田中的玄氣越來越盛,經脈也被玄氣擴張三倍,這令他更加痛苦。雖然經脈擴張了,流通的玄氣也增加不少,可是依舊抵擋不住寒死氣的侵蝕。
他每每動用一次寒死氣,每次都會受到反噬,只不過每次都有大有小。
「如果能夠將靈符經吞噬,再以真武煉體術強化經絡,那麼是不是可以使用混沌之氣?若是不行,只有等到血琉璃回來,以其鎮住下丹田,如此一來,混沌之氣再也難不倒我了。」
想到這裡,他重新檢視丹田,發現下丹田中衍生出一大片的混沌氣,他稍有疏忽,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並且,他經歷這一戰,他的玄文受到晴天霹靂的補充,變得更加完善,漸漸有飽和的趨勢。
下丹田中,混混之氣繚繞,朦朦朧朧,似乎有慢慢聚集的跡象。他不禁愣了愣,難不成自己的玄丹乃是以混沌之氣演化而成?
他將玄文下移,將其濃縮在下丹田的中心,讓那混沌之氣圍繞其流轉。這是突破太虛境的guog。
「玄丹之道,猶如金之收斂,由陰轉陽,由虛化實。玄丹乃玄文的體現,玄文乃玄丹的根本。二者緊密相連。突破之時,將會產生太虛幻境,每個人不相同。我只有送你正心二字,助你突破。」不久前,洪銅告知洪蒙這些玄丹境的秘密。實際上也算不得秘密,每個人都不相同罷了。
按照洪銅所說,洪蒙果然正心,全神貫注地凝聚玄丹。只見那混沌之氣不停地圍繞玄文盤旋,其運行軌跡,奧妙異常,似乎受著玄文的制約。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內圈的靠近玄文的混沌氣向內收斂,匯聚在道一之上,形成一個針尖大小的實體。這實體非比尋常,雖然顯化真跡,可是依舊朦朦朧朧。
洪蒙一喜,便向下丹田灌注更多玄氣,自己不必操心,下丹田自動地將那源源不斷的玄氣轉化為混沌氣,緊接著,就向著玄丹依附纏繞,致使玄丹越來越大。
他正在高興著,忽然眼前的玄丹、玄氣不知所蹤,而他則回到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洪家鎮。
這一年,他五歲,出門玩耍的時候,被村裡的惡霸之子欺負。他稱那惡霸之子為小王八,故此激怒了對方。他不是小王八的對手。
這一年,他十歲,進店買酒的時候,被幾個酒客欺負。他帶的錢不多,但是購買一罈子酒。只是他低著頭走路,被一個酒客擋了一下胳膊,於是手中的銅板掉進了地板的縫隙中,再也拿不出來。
這一年,他十五歲,飽受欺凌。父親每日飲酒,不理家務,他只好幹些雜活。只是,常常被大長老派來的人騷擾。
這一年,他十六歲,他帶著父親的靈柩進城,可是阻礙重重。他父親沒能進祖墳,只得在洪家陵園外面,仰望那高高的山丘。
這一年,他十七歲,認識了青兒。無奈青兒客死他鄉。他只得揮淚禱告。
「父親你為什麼不醒悟?祖父為什麼不許你修煉?母親,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日後我當讓你過上好日子。不再擔驚受怕,不再受盡屈辱。我會盡快把你找回來。
青兒,青兒,青兒,你在哪裡?為什麼一別竟成永別?為什麼你的父親也是那麼不爭氣?你在哪?我去找你!我看到你了,我這就去地下。
吳老,你作惡多端,給符文師種下符蠱,企圖操縱人心,你可知罪?我要替天行道,斬下你的頭顱!白面書生,近來可好?相術可曾大進?
蕭遙,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你的家人如今下落不明,我會找到他們的。
聯盟的兄弟們,敵軍退了嗎?哈哈,聯盟所到之處無往不利,殺盡東吳狗頭。
公孫先生何在?魔主何在?妖尊何在?龍魂何在?你們都是我的師傅,到底我該拜誰呢?」
洪蒙盤坐在地,進入不同的幻境,每一個都讓他傷心難過,每一個都是觸目驚心。他不知不覺間,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阿蒙的牽掛太多,這些恐怕會成為將來的羈絆。情況不大好啊。」洪銅緊張地望著洪蒙,他不許洪蒙出事,否則洪家又少了一人。
「親人、情人、仇人、友人、師尊全都到齊了。看來他還是挺在乎咱們的。」屠少說道。
「倒希望他盡快突破,那樣的話,咱們聯盟勢力大漲啊。」賈錢說。
正當人們議論的時候,洪蒙忽然停住了講話,轉而一心修煉。
待到洪蒙醒來的時候,他滿面歡喜,朝著大家拱拱手道:「玄丹練成!」
然而,忽然間天空烏雲四起,雷霆陡然降臨。那胳膊粗的雷電從天而降,目標直指洪蒙。洪蒙正在得意,躲閃不及,被雷電傷及左臂,此時那雷電忽然化作火龍,咬住洪蒙的手臂不放,剎那間,就把洪蒙全身衣物燒個精光。
聯盟女成員見此情景,不禁大叫一聲,連忙摀住雙眼,轉身離開。
洪蒙卻來不及鑽進紫竹林,接下來五六七八道雷電尾隨而至。他不得不向山頭跑去,因為女成員跑到了山下,他又不能讓雷霆毀滅聯盟府邸。
就此在山上裸奔了大半個時辰,雷電方才消失。洪蒙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流竄,他連忙躲進紫竹林,慢慢修養去了。
話說當日飛魂澗一別之後,蕭遙帶著柳煙,跟著師傅歐陽寅,來到了心中期盼已久的白木國。
只見白木國森林茂密,櫻花爛漫,處處洋溢著春的氣息。大街上隨處可見只能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的美女,樂得他合不上嘴。
並且,這白木國尚且是荒蠻未開化之處,大凡男女交合相當隨意。隨便在一處櫻花之下,就能見到**奪魄的場面。
蕭遙不大好意思,畢竟出身萬姓國,文明程度相對高。他在這裡化名張帥,並且立下誓言:誓要解放白木國一國之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