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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四章 神獸獬豸 文 / 恆垣

    高達十丈的石像矗立在小島中央,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只不過這風景太過淒涼,沒有其他陪襯,只有荒涼石塊。小島四周皆是不知深淺的怪水,無邊無際,讓人心生畏懼。

    洪蒙啞口無言,對於這位圖天前輩的算計,實在佩服。若是單單一個軒轅聖子,他興許有把握戰勝。不過,若是對抗整個軒轅丘,那麼洪蒙個人的力量,恐怕就太過渺小了。

    啊q見狀,口中不停留:「叫你不要答應,這下捅下大簍子了吧?你可真正瞭解軒轅聖子?你可真正知曉軒轅丘?唉,麻煩到來,躲不及啊。不管你了。墜崖不死,必有後福。不知圖天前輩有何賜教?有什麼好處可以給我?我可是他的坐騎啊!做人不能偏心——」

    石像有些不耐煩,對這個『八不像』雖無憎惡之感,但耳邊也難以清靜。圖天沉下心來,感受啊q體內血脈,發現那裡簡直亂糟糟一片,根本沒有一個明顯的種族類別。半晌,他才苦笑:「你這廝不愧是雜種中的雜種,一陣血脈含有牛、馬、驢、象、鷹、鹿等等種族的成分,實在不堪入目。你要我說,一足夔以後恐怕要變#性了!」

    一聽此言,啊q氣得接連哼哧三聲,一條粗壯尾巴在地上滾來滾去,將地面震得上下震盪。他鼻孔裡出了口氣,驢嘴一撇,喝道:「我是一足夔!有名有姓、大名鼎鼎的一足夔!你可知道?污蔑我也就罷了,千萬不要污蔑我的祖先。難道你不知道,你們的同夥,還有一足夔一族嗎?你——」

    圖天哈哈大笑,想不到啊q反應如此激烈,看來其非常重視自己的種族地位。他試圖安慰啊q,笑道:「不必如此。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一足夔?當年黃帝欲征討我等,首先偷襲的就是一足夔整個家族。可憐你族當時衰丁,人口極少,最鼎盛時期也不過上千頭。若不是一足夔族被滅。我們也不會輸的如此淒慘。唉——」

    洪蒙看了看啊q,心中忽然一驚,這才發現。原來洪家祖墳門樓上的獸形大鼓,盡然是一足夔!夔的腹部突出,單腿站立,將腹部當做了鼓面。如此便可震天動地。

    他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測,自己的祖先,會不會和一足夔有關係?不過,荒古之事,無人知曉。也只有詢問這位圖天前輩了。

    「敢問前輩,我族和你們是何關係?為什麼洪家祖墳門樓上面,出現一足夔的大鼓?我想,兩者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他沉思道。

    「我不知道,妖尊沒告訴我。」啊q最為乾脆。

    石像圖天則沉默了片刻,之後,以一種不確定的口吻說道:「我也不知。不過。你的祖先極有可能隕落在大陸北方。那裡當年也是個血腥戰場。年代久遠,具體地方我也忘記了。」

    「哦。那麼按照現在來說,應該就是北疆。東土浩大無邊,這麼說,北疆也絕不是彈丸之地。這可如何去尋找?」

    洪蒙有些迷惑,過往種種。盡成煙土,實在是渺渺茫茫。不知所蹤。想起自己的家族,他忽然記起。家裡的二長老患上血脈乾枯之症,至今無藥可醫。想來那二長老飽受病症之苦,奄奄一息,情況實在可憐。前幾次遇到高人,皆是忘記了詢問。

    「我家二長老患上一種血脈乾枯之症,整個血脈瀕臨乾涸,不能維持生命。長此下去,二長老性命不保。不知圖天前輩可否有方法治癒這種頑疾?」他恭恭敬敬詢問。

    圖天微微一驚,血脈乾枯之症,他早先就已經遇到過。那是一種相當霸道的詛咒,可以令一個家族世世代代飽受頑疾之苦,直到家族滅亡。他這才顯化真身,從石像中微微顯露出來,神光乍現,照耀著整個小島。

    「你說什麼?血脈乾枯?這怎麼可能!那是萬年前的存在,為何至今猶然遺留人間?這這——」

    他不能平靜了,不敢想像,若是自己的對手猶然存留人間,那自己的存在,豈不是多餘了?對手只要遠在千萬里之外,就要取他性命。這太可怕了。

    洪蒙繼續道:「聽聞我的家族的確來自北疆,難道祖先真的隕落在北疆?那麼又如何診治二長老的頑疾?」

    「只有去北疆,才能治癒你家二長老的病。年代久遠,我已記不清太多東西。唉,你們走吧,我也不能再消耗自己,不然我命休矣。」圖天給了答案,卻心灰意冷,送洪蒙二人離開。

    啊q則遲遲不肯離開,他扭著頭,衝著石像怒吼:「說好的福分呢?說好的神功呢?你可不能偏心啊!」

    話沒說完,洪蒙早已駕馭啊q踏著碎石遠去。

    咚咚咚

    大地在顫抖,潭水波蕩,整個小島忽然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原來灰色的地面上,陡然間出現一條條清晰可見的彎彎曲曲的符紋,紋路曲折連綿,覆蓋了整個小島。

    啊q在地上奔行,忽然被符紋攻擊,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之後撲通一下摔落在地。洪蒙見狀,早已足尖點動啊q厚重頭皮,身子嗖地一下騰空飛起,在空中轉了幾圈,方才穩穩地落地。

    他一手按著地面,靈識早已出動,四處尋找敵人的所在。原來,經過靈識掃視,正前方的地面上,有一道恐怖的生命氣息。這道氣息喘息悠然,步伐不急不躁,像是個四條腿的怪物。

    「何方神聖?還不快速速現身!」

    洪蒙冷喝一聲,一掌拍出,直接轟在可惜生命氣息的來源處。然而,這一掌雖然玄氣飽滿,但也在怪物很遠的地方,煙消雲散。

    他心中一震,知道這是個麻煩對手,只是圖天前輩為何沒有告訴他?這樣的差池,差點讓他丟了性命。

    「大爺的!哪裡來的野雜種,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你!」啊q在地上掙扎兩三下,方才爬起來。

    兩人正在抱怨,但見正前方忽然神光一現,一個頭生獨角的怪物四腳踩著紋路,緩步而來。只見這怪物雙目澄明,似乎可以看透人心。它身上黝黑毛髮,個個如刀似劍,挺拔堅韌。

    一張吐著清氣的大嘴橫貫東西,尋找著四周的生命氣息。最讓人驚奇的是,頭頂獨角神光閃爍,在漆黑的空間裡,熠熠生輝。

    正所謂:明辨是非曲直,判斷生死禍福。

    洪蒙看了半晌,忽然記起,上古有一種神獸,名喚獬豸。獬豸的長相,和這位怪物相差不多。莫非這就是神獸獬豸?他曾聽聞,獬豸乃法獸,善斷是非,掌控生死。想起這一點,他和啊q不由得警惕起來。

    「你們來錯了地方,也來對了地方。那麼,就讓我看看,你這顆心是黑是白吧!」

    神獸獬豸雙目中神光噴湧,直接照亮洪蒙二人的身體。一個擎天獨角上面光華閃爍,似乎在判斷二人的心驚如何。

    「不好!咱們來錯了地方,他要來結果咱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啊q見狀,嗷嗷大叫,托起洪蒙就從側面突圍。

    地上符紋萬丈,從下面發出的磅礡能量,直接轟在了啊q最為薄弱的腹部。只聽得撲通一聲,啊q應聲墜地,口中大口大口地咯血。他表情痛苦,一向嬉笑的態度,瞬間大變。

    「因何傷我坐騎?我們不過來坐坐而已,何必如此認真?你我無冤無仇,我不想與你為敵。如果真要撕開臉面,那麼,怕你不成?」

    洪蒙大怒,神獸獬豸無緣無故傷人,實在可恨。不過,他也猜得到,獬豸八成守候在此,免得生人進入。

    「去你丫的獬豸!你憑什麼對我們下手?聽說你**,那咱們就來論法!」啊q噴了一口血,順便抱怨幾句。

    「我便是法,法便是我。你們擅闖禁地,第一個就該死。你小子從這裡帶走東西,第二個該死。你們和我主有怨,第三個該死。終上所述,按照法理,你們都該死。這地上的陰魂大陣,就連你們口中的那位前輩也不能破解,更何況你們兩個小嘍囉?乖乖受死吧。」

    獬豸滿面不屑,他自認為掌控小島的大陣,就可以橫行無忌,掌控生死。

    「我不服!」洪蒙大呼,從心裡已經判斷出來,神獸獬豸精通人事,並且能夠迷惑人心,若是自己保持清靜,興許能夠逃出生天。

    「哦?你為何不服?難道我所說的三條道法,不對嗎?」獬豸頭顱微微一歪,質問道。

    洪蒙沉吟片刻,自己一時間沒有借口,忽而想到,也只有逐條批駁:「第一,我們不知道這裡是禁地。所謂不知者無罪,第一條不算。第二,我帶走了什麼?你可看到了?若是沒看到,便不能判我死刑。第三,我們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你的主人,若是上一輩子的事情,興許,早該瞭解了。綜上所述,死罪可免,活罪可逃。這就是法。」

    獬豸被這一番言論驚得蹬蹬蹬後退了幾步,他不得不靜下心來,調整思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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