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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二章魚肚白 文 / 恆垣

    「果真是那裡嗎?現在卻沒有太多時間啊。」

    不止佝僂老者一人說過,解決之法,只能去北疆尋找。看來,洪蒙免不了要去北疆一趟。只是還有東吳未去,暫時抽不開身。

    「多謝前輩指點。」洪蒙起身行禮,隨後繼續詢問:「小子將前往東吳,不知前輩有何教誨?」

    佝僂老者那彎曲的腰身猛然一抬,隨後滿面狐疑:「去東吳何事?東吳險地眾多,勸你莫要參合進其中,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哦?」洪蒙眉毛一樣,心中偏偏要去,定要去探查一番,「不知東吳有哪些險地?我到那裡,也好小心在意。」

    「飛魂澗、魔山嶺,老夫年輕之時也去過,不過僥倖逃生,這一身佝僂,是在魔山嶺留下的。之所以專研丹藥之術,只是為了醫治我這受損的靈魂。想起往事,不堪回首啊!」

    佝僂老者情緒激動,想起往事,忍不住聲音顫抖,他經歷過大驚險,大磨難,至今難忘。年輕時的闖蕩之心,給他留下了至今未癒的纏綿傷病。

    外形佝僂,他受到過不明生物襲擊,僥倖逃得一命。後來又到飛魂澗,不幸靈魂受傷,至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過著非人般的生活。

    幾人聞言不禁變色,那梁周更是想不到,自己的師傅竟有這般險遇,原來一切病症皆是源自那兩個詭異地方。

    於櫻、於浩更是驚奇。大於族每年都要去一次飛魂澗。這麼說,自己家族之人,定然認得這位佝僂老者了。於櫻一手理了理秀髮,目光中充滿好奇,嬌聲道:「先生,不知可否聽過我大於族?我們每年都會去一趟飛魂澗。」

    「大於族?」佝僂老者滿面驚愕,繼而雙目寒光閃爍,冰冷目光如同利刃,可斬萬物。他喉頭滾動,想要說什麼。卻將未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先生莫非有難言之隱?」那老者的表情讓人莫名其妙,盯著那充滿仇恨的目光,於櫻心中一陣恐懼,小心問道。

    「是啊!」

    半晌。老者方才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來,旋即怒火燒紅了滄桑臉龐,他大吼:「當年,你們大於族見死不救,真是絕情之極!若不是老天眷顧,恐怕我早就命喪黃泉,成為一堆枯骨矣!」

    此話一出,頓時間在眾人心中引發軒然大波,無論是老者的徒弟梁周,還是洪蒙、於櫻等人。皆是感慨萬千。這老者年輕時的經歷,果然坎坷不平,幾經劫難,卻還不曾痊癒。這番忍耐痛苦的韌性,讓人極為感動。

    紅潤面龐剎那間變成慘白,於櫻沒想到,大於族和這老者還有這番恩怨。她也只能在心中責怪家族之人,質問他們因何不出手援救。紅唇微微顫動,她聲音發抖:「前輩,我代表大於族給你賠不是——」

    「算了。都是陳年往事。只要能夠恢復當初的模樣,這些恩怨又算得了什麼。」老者長歎一聲,繼而連連擺手,滿面淒然。想當年,他也是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只是一朝不慎。生生葬送了以後的前途。若不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勤加研究丹藥之術,他也難以當上這丹城城主。

    「師傅,徒兒定當勤加練習,日後為師傅練出恢復容顏的丹藥。」梁周哽咽著,心中不知有多難受,自己的師傅默默無聞地承受著痛苦,卻又無人理解,實在令人歎息。

    「都走吧,我一個人靜一靜。」老者下了逐客令,隨即不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回憶往事。

    路上,梁週一改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衝著洪蒙三人說道:「我一定會做到!」

    「嗯,我們都相信你。」洪蒙目光堅定,面色嚴肅,瞧著梁周那認真的樣子,就知道,他日後定會出人頭地,在煉丹界大展雄風。

    第二日,經過梁周的聯繫,其他三城的好友共同來為洪蒙送行,不過,洪蒙卻要和凡天去相城一趟。那相城,在他心目中,不亞於符紋一樣神秘,若是能夠瞭解一二,出行在外,說不定也能用得著。

    駿馬嘶鳴,山林倒退,洪蒙數十人大隊人馬,穿過山川河流,終於來到那神秘的相城。

    進入城中,但見街道之上有著許多店舖,這些店舖不是別的,正是那些相士即相師開設,為一些顧客服務的。當然,還有許多擺攤之人,給人看相算命,招攬著自己的生意。

    「這就是相城啊,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觀天之地,相人之所。此處相術興盛,人流不息,看來倒是選了一塊風水寶地。」

    從全城外觀,以及城中佈局來看,這裡的確不簡單。洪蒙猜測,定是某位知名的風水師挑選的地方,建築此城。

    「呵呵,說起來,這相城和我師父有關。當年我師父發現此處群星拱落,皓月降臨,以為大興盛、大有為之地,建議國主建造此城。所以,我師父是當之無愧的城主,和相士學院的院長。」

    凡天,乃城主錢通的親傳弟子,他深得城主真傳,在相士學院鼎鼎有名的人物,人稱大師兄。他步履大方,目光通徹,掃視著這相城,不禁向著洪蒙眾人解釋。

    「原來如此。」

    眾人心中詫然,看來這相城之主,定然不是凡俗之輩。能夠看透山川地理,亦不失為一項絕妙相術。據說天下間有不少神仙洞府,皆是那些有為的相師發現的。不過,那是相術的一個分支,屬於相山鑿洞一脈。

    當初為洪蒙父親尋找墓穴的風水師,也是相師一脈。基於此,洪蒙才對相術感興趣,他不習慣被他人左右,被他人牽制。

    眾人在凡天的帶領下,直奔相士學院而去。由於凡天那麼一說,大家都對這神秘的相術十分感興趣,甚至還要求凡天,請他師父給在場的人都看一遍。

    說說笑笑,即將到達相士學院之時,洪蒙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一個面貌英俊,眉頭緊鎖的年輕人身上。此人看上去雖然形容飄逸,皮膚較白,可是其中隱隱透露出無限晦氣。那半張著的嘴唇,似乎永遠在保持著唉聲歎氣時的嘴型。

    當然,他們之所以看的如此清楚,那是因為,此人不似常人那般正面而行,偏偏是慢慢倒退而行。他兩手垂在身旁,時不時搖晃兩下,這般行走,卻和正面行走一樣麻利。

    「呵呵,人言四座衛星城,皆是奇人異士聚集之地,以此看來,果然不差。」

    洪蒙笑了笑,旋即邁步走了過去,一拱手:「這位兄台,不知你為何這般行走?難道不怕撞著他人嗎?」

    其他人見到洪蒙感興趣,也跟了過去,好奇地盯著那英俊身形,打量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哦?也罷。正著走晦氣,不如逆道而行,或許還能走出自己的道路來。」那人一聲長歎,滿面晦氣揮之不去,「他們見到我倒著走,自會給我讓道。所以,除了眼花以及盲人,還撞不到其他人。也可以在此暢通無阻。」

    「真乃奇人也!」聽罷,眾人無不歎息。這人雖然晦氣纏身,不過這番思路卻是有理,況且他們還未見到有人撞到他。

    「我叫洪蒙,敢問兄台高姓大名?」洪蒙對這人十分好奇。

    「我名衛魚,人都叫我魚肚白。今天特地來到這相城除一除晦氣,改一改天命。」衛魚目光掃視了洪蒙身後之人,覺察出洪蒙那不凡的地位,繼而恍然大悟,「莫非就是符紋賽頭名的洪蒙?幸會幸會。」」幸會幸會。「洪蒙回應。

    「哦?我亦是城中相師,讓我來為你相一相。」凡天撥開前面圍觀之人,挺直了腰身,負著雙手,雙目早已精光四射。

    那衛魚滿面狐疑,倒不大相信,「你會何等相術?說來聽聽。」

    「相天、相地、相人皆可。」凡天傲然而立,那是他的專長,說話也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好大的口氣!」

    衛魚白了凡天一眼,心中一陣嘀咕,這人如此大言不慚,也不知是何人。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們走吧,到時候請城主為你相面。」洪蒙笑了笑,隨後示意凡天繼續前進,莫要再耽擱。

    那衛魚心中更加震撼,還不待他細細詢問,洪蒙一幫人已經走遠,他也只好連忙追了上去,以免錯過時機。

    相士學院,大門聳立,左邊一扇門上,刻畫日月星辰,諸天星宿。右邊一扇門上,刻畫鳥獸蟲魚,后土萬靈。將整個大門襯托得大氣磅礡,更有一種穿越了洪荒,看透了星辰一般的感覺。

    進得院中,這一大幫人想不引起他人注意都難。他們皆是四座城中的年輕俊傑,此刻聚集在一起,定然引發軒然大波。

    「都是人才啊,他們若是聚在一塊,定能成大事。各行各業無不精通,這群體,還有誰能擋得住?」周邊的人議論紛紛,更是充滿了羨慕。

    「能走到這種地步,肯定要得到城主的指點,只可惜不是所有人能得到那機會。」

    聽到那頗為有理的議論,洪蒙心中忽然一驚,瞅著自己身旁的這些人,不覺笑了笑。他日若能成立自己的陣營,定當將他們全部收入帳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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