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上面為何會出現裂紋?」這個問題纏繞著一臉迷惑的洪蒙,他打量了許久,卻是無從解釋。之後,,只得向洪銅求救。他知道,銅叔定然知道族中大事,甚至一些隱秘。
「都回去吧。」
大長老一聲令下,眾人便是跟在後面,踏著積雪,**。而洪蒙卻站在了洪銅身邊,一邊走,一邊小聲問道:「銅叔,老祖宗的墳墓上面,為何有一條裂縫,莫非祖墳出現過異狀不成?」
只見洪銅眉毛一揚,有些驚異地望著洪蒙,卻也不隱瞞:「記得上次陰寒玉出現之時,大家誤以為出現在咱們洪家祖墳。我們幾個就在祖墳旁邊守護。待得寶物出世之時,祖墳這裡也產生異動,可是隨後我們發現,寶物根本不在祖墳這裡。才趕到大酉山陰暗角落裡面,而你那時早已被寒氣侵蝕,凍僵了。」
「哦。原來與此。」洪蒙微微頷首,想著自己懷中的陰寒玉,倒真不是凡品,竟然引得祖墳異動。據他猜測,洪家祖墳之所以會產生異動,和祖墳的秘密有關。可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夕陽西下,本來融化的積雪,此刻又開始慢慢凝固,結成寒冰。踏著那些結成冰的雪,腳底下難免不滑,故此他們走得也算很慢。
鞭炮聲響徹了一整天,此時,像是為了迎接那隆重節日,等待著除夕的到來,再次轟隆隆地響個不停。即使遠在城外的洪家眾人,聽聞那熱鬧哄哄的鞭炮聲,也是感覺到無盡的喜氣。
過年和除夕,自古存在的兩個詞彙。無人知曉其來歷,更無人研究這些。只是有些好古之人,窮盡一生,追逐上古之人的遺跡,也沒能發現任何線索。這是一個謎團,可是,正忙著燃放鞭炮,迎接新年的人們,哪裡有心思想這些?
熱烈而喜悅的氛圍,在元光城中瀰漫著,感染著城中的每一個人。但是洪家的某些人卻是除外。
獨立在書房中,那時而興奮,時而憂慮的面容不斷變換,洪錚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思索著洪家的種種問題。一來,要面對慶駱兩家的時不時的打擊,而來,適逢過年,他們也該來了,那更是令人無顏面對的景象。
「祖父的做法,當真是錯了?」
他皺著眉頭,回憶著關於元光城洪家老祖的事情。當時祖父帶著一批人,大老遠來到這元光城避難,可是即便是這小小的元光城,也藏不住洪錚祖父的身影。洪錚的祖父,即現今洪家小貝口中的祖宗。
這段隱秘,被洪家人埋藏了許多年,並且不許人們議論此事。時間一長,元光城的小輩們,皆是不知道洪家的來歷,還以為洪家的根基就在元光城。那時的洪家,強盛無比,故此,一聲令下,那些小家族如何敢不從命?
自洪家祖宗意外身亡之後,遠處的人來過一次,不過卻被洪錚的父輩們打得落花流水,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好幾年再沒來洪家。可是,洪錚的父親等人消失之後,那些人一來此地耀武揚威。而此時,洪家已無力應戰,一次次丟盡顏面。
「現今的小輩們,肯定無力應戰。今年,我這老臉又要被他們踩在腳下——」
一個人自言自語,洪錚心中感歎,眼下的坎,難以度過。不過,除夕這一日最為重要,但願祖宗保佑吧。
城中歡喜氣氛漸漸上來,各家各戶燃放鞭炮,迎接新年的到來。大紅的對聯,早已貼在門上,彰顯著新年的喜氣。
「年夜飯,可是花費不少啊!族中經濟短缺,這樣一來就更加拮据了。可惡那大長老,不知私自挪用多少金幣。若不是拍賣會的老林查出具體數目來,我還真不敢去和他查證。「
舒了一口氣,他壓制著心中怒火,沒有長歎。新年即將到來,他可不想將今年的不幸,帶到明年去。關於大長老私自挪用族中財產一事,他並不想多說什麼。看那大長老現今乖順的樣子,恐怕以後再不敢做出那等勾當。況且拍賣會的老林在這裡壓陣,諒他也不敢做出過分的事情。
「爹,我們回來了。」
洪錚猛一抬頭,忽然看到洪藝凡、洪芝蘭兩人回來,立時面露喜色,「回來就好。在外面,沒遇到什麼麻煩吧?他們有沒有再為難你們?」
「一切順利。只是在洪雲叔父那裡,多停留了一會。故此,回來得較晚。」洪藝凡擔心洪錚牽掛,將事情前後全部說出來。
「廢物一個,還耽誤大家那麼長時間,是在令人氣憤不過!」洪芝蘭撅著嘴,明顯對洪蒙不滿。
「算了。莫要計較這些。你們去那裡自然是應該的。以後再不要提廢物兩字,懂了麼?」洪錚臉色微沉,盯著洪芝蘭那嬌滴滴的臉龐,帶著呵斥的口吻說道。
「為什麼?就因為他僥倖打敗了黑袍汪華不成?他撿了大便宜,卻將一切成就劃歸到自己身上,真是無恥!」洪芝蘭面含威爽,直言不諱,將洪蒙的『投機取巧』說的有理有據,驚得洪錚兩人一愣一愣。
「住口!再不要議論此事!有些原因,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好了,阿蘭你回去休息。阿凡留下。」
洪錚盛怒,板起臉來,呵斥道。他瞪著雙眼,嘴角顫動,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最後還是嚥了下去。
那一向嬌生慣養的洪芝蘭哪裡受得了這般委屈,一時間,眼淚嘩嘩地奔騰而出,兀自抹著眼淚,一把甩開跟著的丫鬟,跑走了。
見到阿蘭離開,那滿臉狐疑的洪藝凡,看了一眼門口,而後轉過頭來,低聲問道:「爹,今天的事,好像和洪蒙有很大關係吧?不然我們也出不了城。」
他一直覺得,洪蒙這人身上有著什麼秘密,可是卻不敢提出來,只好和父親商量。在那祖墳旁邊,他便有心詢問洪蒙一番,可是看到洪蒙那傷心地樣子,卻沒敢開口。
捋著鬍子,洪錚瞟了一眼敞開的門,示意洪藝凡關上,而後坐下來,不緊不慢道:「沒錯。不過,他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是你我能夠想像的。能夠接下萬強萬將軍的差事,他要是沒來那個把刷子,定然也不敢接下那等冒險事物。」
關上房門,洪藝凡聽著洪錚的話,微微點頭,心中略有所思。沉吟片刻,他做了一個大膽猜測:「據我猜測,他應該和上次的大型拍賣會有關,不然也不會和符文檢驗師青兒走在一起。只是,咱們沒證據。或許,他真的會刻畫符文,也說不定啊!」
雙目忽然流露出精光,洪錚眼中閃現幾絲詫異之色,而後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洪藝凡:「阿凡,你這猜測,倒是出人意料。我怎麼就沒想到!從前前後後他的舉動,他那忽然拿出來的兩萬金幣,還有他身上的藥材,一切都可以說明,他是利用符文,賺了大筆錢財。」
結論一出,兩人同時震驚,那不僅僅是對洪蒙自身秘密的震驚,更是對於那罕見的符文的震驚。試想,一個擁有符文的人,如果勤加鑽研,定然能夠闖出一番事業來。不說修為上的提升,單單是符文造詣,自然可以稱雄全國。
寂靜讓兩人陷入沉思,半晌,他們才得出另一個驚人結論:洪蒙絕對是洪家救星!
雖然證據不足,但是兩人都相信,憑著洪蒙那一身才華,如何不能在元光城,阻擋慶駱兩家的攻勢?若是能夠得到符城的幫助,那他們便可直接拒絕所謂的『後台』,而不必痛下血本,挽救洪家。
晚上,洪家高層全部聚集在一起,享用除夕夜的晚餐。整整六大桌宴席,請到了族中所有高層的家屬。大長老一家不必說,自然全部到場。洪銅兩口子自然應邀入席。而二長老那裡明顯少了幾分喜悅,只有洪勞謙一人前來,算是做個代表。
洪蒙和馮雙自然歡快前來,如今他們在族中的地位,比之以往,好上幾百倍。此時不來,更待何時?那馮雙輕描淡寫,不施脂粉,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旁人見到,自然也不怪她。
席間,各種山珍海味,絲竹齊鳴,自然不必提及。人人一張笑臉,走到年盡頭,只有洪勞謙一人悶悶不樂,垂著個苦瓜臉,兀自吟著悶酒。
洪蒙這時應付著各種話,見到洪勞謙在那裡喝悶酒,便端起一杯,緩步走到其身前,哈哈一笑道:「謙哥不必憂傷,二長老之事,便交給我來處理。他日定為長老取得丹藥,恢復真身。」
那洪勞謙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站起來,回應道:「多謝多謝。真是麻煩你了。」
兩人碰了一杯,洪蒙說了些鼓勵的話,只讓洪勞謙激動得熱淚盈眶,此時族長洪錚悄然二來,也是對洪勞謙說著安慰話語:「阿謙莫擔心,再過不幾日,定然有人送藥上門。只要耐心等待幾天變好。」
「嗯?「
洪蒙和洪勞謙兩人,皆是目露狐疑,真不敢相信是不是聽錯了。丹藥一事,這小小元光城哪裡會有?可是看那洪錚醉醺醺的樣子,『俗話說』『酒後吐真言』,倒也不一定是瞎話。」這下,恐怕要熱鬧了。「洪蒙只是猜測,洪家肯定又要面臨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