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凶信1
「你的父親不知所蹤,可能是死了。」宛星芸開始正式交談,但她一開口,就是一個晴空霹靂。
「你怎麼知道的?」趙海銘騰的坐了起來,就要捏住宛星芸。
宛星芸往後退了退,退到趙海銘小腿的位置。一旁的scout通用步槍,以更快的速度被抓起來,像搗火棍一樣,粗暴的戳在趙海銘的腦門上,「坐下!」
趙海銘撲通坐回地上,兩手撐在身後。因為這樣坐著很累,他乾脆又躺下,「說說吧,他的情況。」
宛星芸用槍戳著趙海銘,「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即便他死了,也能把我變成兒媳婦。他非常可怕。」
趙海銘深吸一口氣,慢慢消化宛星芸這句話背後的涵義。良久,他才說道,「我沒事了,你把槍放下吧,如果你不想守寡。」
趙海銘在激動過後,平靜下來,宛星芸也再次放下鳥狙。
「你保證不激動,我就把前後經過都告訴你。」宛星芸看著趙海銘,眼神又愛又恨,「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趙海銘冷笑著,努力讓自己不要盲目相信,他被欺騙過,所以他要學會分析。
宛星芸非常憤怒,抬手對著趙海銘的胯下就是一拳。
趙海銘感覺自己的臉都青了,**傷害是一方面,精神上的創傷才是要命的!
這樣的未婚妻,拿回家用枕頭悶死算了!
不管怎樣,雙手緊捂褲襠,身體繃緊近乎扭曲,五分鐘後才緩過勁的趙海銘,徹底的老實下來,再也不敢表現出任何不屑和質疑,乖巧的就像是習慣了被老師欺負的小學生。
通過宛星芸的陳述,趙海銘的身份漸漸呈現出來。
趙海銘的身世猶如一個謎團。可以說,他就彷彿是妖怪的兒子——找不到他的父親,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中,都找不到。
趙海銘的父親,彷彿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又或者說,趙海銘就彷彿星球大戰中的安納金·天行者一樣,是宇宙高能粒子擊中了一個無辜女孩子的子宮,然後單性繁殖而成。
但趙海銘的父親,卻又似乎實實在在的存在著——雖然不曾見過這個神秘的男人,但這個神秘男人的僕人一直在行走,為那個看不見的男人服務,也為趙海銘服務。
「就這樣,有一天,你父親的僕人出現在我家裡,和我父親商談,並且決定把我嫁給你。」宛星芸笑了,她的唇齒堅毅,拒絕淚水留下來,「總之,我突然就被告知,我要嫁給江南峻陵市的一個孤兒。曾經仰慕我追求我的男男女女,瞬間都變得彬彬有禮,再也不敢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
趙海銘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年輕人大多天不怕地不怕,可只是因為一個僕人,竟然被嚇的不敢追求一個美女,這個僕人也太強大了吧,而僕人背後的男人——深不可測。
後續的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宛星芸不服。
有戀人有朋友,還有一群仰慕者的宛星芸,哪裡受的了這個打擊。她跑去峻陵,想要找到這個孤兒。如果這個孤兒讓她不滿意,她就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大不了就是一條人命罷了,作為這個世界上的上位者之一,她和她背後的勢力,能承擔這個責任。
但在見到趙海銘之後,她發覺趙海銘還不錯。再加上心中暗藏的恐懼,如果能和平相處,並且獲得兩人之間的優勢,她並不願意撕破臉。
陰差陽錯之下,她對趙海銘有了好感,並且有了改造趙海銘,打造完美老公的想法。
女人都是瘋狂的,有背景的女人更加瘋狂,宛星芸當時很天真的相信,她可以改變一個男人。她要挽救趙海銘,讓趙海銘走正路,不要走上邪惡坐者的路。但是,她被趙海銘施暴了。
宛星芸哭著找到鐘師師,控告趙海銘。鐘師師只是安慰了她,並且耐心的解釋,這都是她亂來造成的。
又羞又憤的宛星芸,感覺無地自容,就離開峻陵,返回帝都,想要在家裡好好想一想。
回到家之後,和父親有了衝突,衝突中,她啟動了妙風羅剎使的異能,並且掌握了密火·炎魔·星隕。
這讓整個家族雞飛狗跳,就連她的師傅也都出動了。
師傅斥責她自甘輕賤,放著行者不做,跑去做非主流的異能者,簡直丟盡了師門的臉面。
「什麼是,行者?異能者又是怎麼判斷的?」趙海銘很感興趣,原來練氣士也有幫派。而那個浦海馬臉男,說的恐怕是實話。
宛星芸也不生氣,只是擺擺手,示意趙海銘聽她繼續講。
「我變成了異能者,但讓師傅沒料到的是,我從一個普通練氣士,直接變成了『坐者』,我完全掌握了金剛火焰,也就是有實體的火焰。」說著,宛星芸手一抖,手上一個符號亮起來,又是一簇火焰浮現在她手上。
「隨後,我打敗了我的師傅,讓他知道我很強。然後家族就妥協了,一個強大的坐者,即便是行者也要客客氣氣。」
說到這裡,宛星芸的臉色,有些黯然,雖然時日已久,她還是無法完全忘懷那種刻骨銘心的喜悅和傷痛。
「我中鏢了。」宛星芸歎口氣,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趙海銘愣住了。
「我中鏢了,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是一個女孩子。」
「啊?」趙海銘先是一愣,旋即有喜有憂,喜的是自己當爹了,憂的是自己還未成年。
「別高興。」宛星芸臉如死灰一樣蒼白,「我猶豫著,要不要打掉她。」
趙海銘很失望,但也不敢發怒,畢竟他沒有足夠的底氣,要求宛星芸替她生下這個孩子。
「但最終,我還是沒有打掉她。家族的練氣士出現,對我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務必要讓我生下這個孩子。這不但對家族有利,對我也有利。」宛星芸歎口氣,繼續說下去。
趙海銘愣住了,「可是不對啊,從那時候到現在,一共才不到六個月,你……」
宛星芸哭了起來,趙海銘手足無措,突然想起地鐵上大媽的話,他趕緊將宛星芸扶著,拖到自己的懷裡。
靠在趙海銘的懷裡,宛星芸哭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