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見司徒虛彥愣在原地,火魅不解的問了一聲。「哦,沒什麼。只是想遇到那個西域公子之後的事情罷了。」應了一聲,司徒虛彥趕忙掩飾臉上懷疑的表情。「無須擔心。」淡淡開口,鳳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司徒虛彥卻沒有看到,青影卻將一切盡收眼底。
不到半個時辰,雷斌回到了大廳。「都交代下去了,明日就可以依姑娘所說的去做。」「辛苦雷大哥了。」滿意的一笑,鳳凰很欣賞雷斌辦事的速度。「只是」似乎有話要說,雷斌卻又半天不開口。「檀香膏脂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既然說了,我自然拿的出。」看出雷斌的擔心,鳳凰淡淡開口。
見鳳凰說出檀香膏脂的事情,雷斌過意不去的笑笑。不是他不信鳳凰,只是他不得不小心行事罷了。
「你是個合格的店舖管理,司徒一家重用你是對的。」嘴角輕佻,鳳凰說道。「姑娘過獎了。」抱拳一笑,雷斌卻是深深一驚。他從來都沒有和鳳凰說過自己的身份,而鳳凰此時卻說出了他的身份。對此,雷斌更加好奇鳳凰的身份了。
將目光望向司徒虛彥,雷斌似乎想從司徒虛彥的眼中看出什麼。可是司徒虛彥那平淡的眼眸之中卻沒有雷斌想知道的,因為司徒虛彥對鳳凰也不是很理解。「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是對你自己好。」好聽的聲音在雷斌耳邊響起,雷斌一愣,隨即望向了鳳凰。
自己沒有聽錯吧?雷斌一愣,似乎其他人沒有聽到這聲音啊。
「喂,大個子。我們幫忙你不應該找個住處給我們麼?」雷斌的思路被火魅的聲音打斷。「是我失算了,真是對不住啊。」聞言,雷斌尷尬的笑道。「沒事,不必放在心上。」青影淺笑道。「店舖後院一直有空著的客房,三位要是不嫌棄。就且暫住在那裡吧。」說著,雷斌便為鳳凰三人帶路。
「公子你呢?」停下腳步,雷斌問道。「一起就好。」說著,司徒虛彥便朝後院走去。「大個子,老娘我都快熱死了,有沒有洗澡水啊?」走到半路。火魅問道。「定當為姑娘準備好。」一邊回答,雷斌一邊汗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稱呼自己是老娘的姑娘。
安排好房間之後,雷斌便找到追風,讓追風去準備洗澡水。「不是吧,你讓我做這個?」追風愣道。「都是公子的朋友。你不給面子麼?」雷斌問道。「不敢。」歎了一聲,追風便朝柴房走去。
「舒服多了。」躺在柔軟的床鋪之上,火魅發出了幸福的歎聲。「注意點形象。」鳳凰無奈的說道。「我形象怎麼了?」聞言。火魅一愣。「怎麼了?」揉揉太陽穴,鳳凰已經不想開口了。
火魅此時呈大字形躺在床鋪上,一點也沒有身為女子的矜持。話說她有矜持這種東西麼?腹誹了一聲,鳳凰覺得自己都是多慮了。
入夜後,火魅拉著鳳凰舒服的洗了個澡。隨後,兩女便舒服的睡下。
子時,三刻。一道黑影悄悄鑽進了房間。黑影藉著照進屋中的依稀月光,不知尋著什麼。片刻後。黑影終是停下。屋中床鋪上,此時正躺著一人。月光照在那張俊朗的臉龐上,黑衣一望。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
黑影走到床邊,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撫上男子的臉龐,從額頭到下顎。無不放過。「大半夜的你做什麼?」床上男子淡淡開口,著實無奈的說道。「你原來醒著啊。」黑影見男子開口,倒是略感意外。
「鳴鶴,把你的手拿開。」床上的人自然是司徒虛彥,此時他黑著一張臉望著扶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呵呵。」淺笑一聲,鳴鶴識趣的拿開了手。「好久不見了,公子。」站在床邊,鳴鶴說道。「好久不見。」不淡不鹹的回了一句,司徒虛彥卻是困意全無。他可不敢再睡著,生怕睡著的期間,會被鳴鶴吃干抹淨也說不定。「對我還是這麼不冷不熱啊。」見司徒虛彥沒給自己好臉,鳴鶴抱怨了一聲。
你小子別在我面前這個樣子好不好?心中哀嚎了一聲,司徒虛彥真想一腳把鳴鶴踢出去,只可惜,他打不過他。「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啊?」司徒虛彥歎道。「沒什麼,只想看看你。」鳴鶴淡淡開口。但這話聽在司徒虛彥耳中,卻讓他渾身難受。
很小的時候,司徒虛彥便發現鳴鶴有餘常人。而且加上鳴鶴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司徒虛彥自然便發現鳴鶴對他抱著別樣的想法。尤其是司徒虛彥無意間撞破鳴鶴與另一男子的事後,鳴鶴對司徒虛彥的態度便轉變了起來。對此,司徒虛彥隨便找了理由便將鳴鶴調到了京城附近。
臨走前,鳴鶴留給了司徒虛彥非常深刻的記憶。
此時,坐在床邊的司徒虛彥長衫半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黑色的長髮披在肩頭,月光照射進來,剛巧照在司徒虛彥的身上。鳴鶴見狀一愣,只是五年分別,變化卻是如此之大。
似乎注意到了自己衣衫的問題,司徒虛彥起身穿好衣衫。剛要走出房間,手腕卻被死死握住。「放手。」冷冷開口,司徒虛彥不知道鳴鶴今天是怎麼了,一切舉動都是反常。
「公子,你怎麼狠心將我調到京城來呢?」握著司徒虛彥的手腕,鳴鶴幽幽的歎道。「呃」你叫我怎麼回答?司徒虛彥心中自問。「我就這麼令你討厭?」見司徒虛彥不回話,鳴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放手。」手腕處傳來痛感,司徒虛彥更加想擺脫鳴鶴的鉗制。「公子,你」剛想說什麼,鳴鶴便是見窗邊閃過一道黑影。鬆開握著司徒虛彥的手,鳴鶴便追了出去。「呼。」歎了口氣,司徒虛彥走出房間。卻看到院中矮樹叢中走出一人。
「青影哥?」見走出的人是青影,司徒虛彥一愣。「嘿嘿,哥哥我還夠意思吧?」青影淺笑道。「呃多謝了。」道了聲謝,司徒虛彥真想現在一頭撞死。偏偏讓青影聽到見到了剛剛的一幕,司徒虛彥不知該如何面對青影才好。
「他一直那個樣子?」青影問道。「誰知道呢。」司徒虛彥淡淡開口。「我們還是辦好這件事後趕快離開的好。」青影笑道。「是啊。」司徒虛彥認同的點點頭。「不過,能不能走的了還有看你的運氣了。」說著,青影便湊到司徒虛彥身邊。「什麼意思?」聞言,司徒虛彥一愣。「你自己想吧。」說罷,青影嘴角挑起一抹神秘的笑意,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青影哥,等等我。」沒有多想,司徒虛彥追上青影。「幹嘛?」青影一愣。「反正我也睡不著了,就讓我呆在你屋裡一會吧。」司徒虛彥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他是想躲開鳴鶴。「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青影笑著答應了下來。「多謝救命。」歎了一聲,司徒虛彥小心的跟了上去。
鳴鶴追著黑影出了外院,他深知黑影根本沒有離開。他也知道司徒虛彥對他沒有好感,所以就藉著追黑影的借口離開了那裡。
「你做什麼呢?」見鳴鶴站在外院,追風不解的問了一句。「透風。」不淡不鹹的回了一句,鳴鶴說道。「你興致真好大半夜的透風。」追風歎道。「不行麼?」冷冷開口,鳴鶴朝追風瞪來。「沒人攔你。」見鳴鶴瞪來,追風便知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話說,這傢伙多久沒有瞪過我了?微微一愣,追風思索著鳴鶴心情不好的原因。「我困死了,你自己站著吧。」放棄了思索理由,追風說了一句便朝後院走去。「明天不用醒過來了。」淡淡開口,鳴鶴說道。「不咒我你難受啊?」走到一半的追風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哼。」冷哼一聲,鳴鶴便不再理會追風,腳尖輕點地面,越過了高牆,消失不見。「這傢伙,又怎麼了?」見鳴鶴離開,追風不解的嘀咕了一聲。
翌日,清晨。
司徒家店舖早早便大門敞開,店舖內的夥計紛紛走上街中大聲吆喝著昨日雷斌吩咐好的詞句。「本店新進檀香膏脂,前三名進店購買者可免費試用。」「檀香膏脂?」街上行人聞言紛紛停下腳步,一時間將街上圍了個水洩不通。
街旁的莊重酒樓上,一道包裹在黑色長袍下的人淡淡開口。「司徒家怎會突然有了檀香膏脂呢?」「怎麼?有何看法?」坐在桌旁的男子輕笑一聲,問道。「哼,想來是引公子你中計的一個陷進罷了。」黑袍人淡淡開口。
「陷進麼?那我倒是更加好奇了啊。」男子聞言,嘴角輕佻起一抹笑容。「公子要去?」黑袍人問道。「當然,我來中原就是為了找這東西的。」男子點點頭,說道。「在下陪公子一同前往。」黑袍人應道。「好,不急。」說著,男子便拿起桌上茶杯,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