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啊~」站在店舖門口的男子驚歎一聲,幾步便走了進來。「你去哪了?」雷斌耐著性子問了一聲。「剛巧出去買了些肉包子,要吃麼?」好看的笑容綻放在嘴角旁,鳴鶴笑著拿出了裝著包子的紙袋。「你自己吃吧。」追風擺擺手,說道。「哎喲,這不是司徒公子麼?」白了追風一眼,鳴鶴便望向了司徒虛彥。
「吼吼吼吼。」特有的低吼聲在喉嚨處響起,鳴鶴幾步便走到了司徒虛彥的身邊。縮縮脖子,司徒虛彥表面故作淡定,實則卻似想趕緊離開這裡。「你怎麼了?」見司徒虛彥臉色不對,鳳凰愣道。「沒事,沒事。」搖搖頭,司徒虛彥連道了兩句沒事。
聞言,鳳凰便望向了鳴鶴。自從鳴鶴出現後,司徒虛彥的反應就有些奇怪,問題出在他的身上麼?「這位姑娘是誰啊?」見鳳凰望來,鳴鶴挑起笑容,笑問道。「小女鳳凰。」鳳凰淡淡開口。「司徒公子的朋友麼?」鳴鶴問道。「算是吧。」鳳凰點頭應道。
「既然是朋友,那夜就是我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笑容越發的濃郁了起來,鳴鶴伸出了右手,以示友好。「我也是。」說著,鳳凰也同意伸出右手,便欲和鳴鶴握手。鳳凰的手抬到一半,便是被一人握住。見狀,鳴鶴微微一笑,說道。「公子啊,握個手而已,不至於吧?」
「警告你,別亂來。」冷冷開口,司徒虛彥說道。「怎麼會。」淺笑一聲,鳴鶴湊到司徒虛彥耳邊。「我只對公子你感興趣啊。」耳邊傳來的熱氣讓司徒虛彥一陣不適應,倒退了兩步,與鳴鶴拉開了距離。
「有正事不商議麼?」鳳凰歎了一聲,提醒道。「差點忘了正事。」聞言,雷斌拍下前額,說道。「什麼事啊?」見司徒虛彥對自己冷冷冰冰。鳴鶴不悅的問道。「事情還不是你小子惹出來的。」撇了鳴鶴一眼,追風說道。
「莫非還是那件事情?」似乎想到了什麼,鳴鶴愣道。「今日帶去追趕強盜的弟兄們都死了,這位姑娘說是幫忙解決這件事。」雷斌歎道。「哦?她能幫忙?」聞言,鳴鶴微微一愣,將目光重新投向了鳳凰。見鳴鶴望來。鳳凰卻皺起了眉頭。她分明感受到了鳴鶴眼中的那份嫉妒之意。
鳳凰有些不明白鳴鶴這份嫉妒之意從何而來,但鳳凰很快便找到了嫉妒之意的源頭。原來只這麼回事啊暗歎了一聲,鳳凰說道。「檀香膏脂這東西我有,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才行。」
「哦?怎麼配合啊?」鳴鶴問道。「把他們引出來。」鳳凰淡淡開口。「貌似我們不用引他們出來,他們也會來的。」聞言。鳴鶴輕哼笑道。「我要引出來的是那日的西域公子,而不是小嘍囉。」眼神一愣,鳳凰說道。「然後需要你去道歉。」說著。鳳凰便指向了鳴鶴。
「憑什麼?」見鳳凰指向自己,鳴鶴冷聲問道。「事出有因,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你必須要給那位西域外客道歉。」鳳凰說道。「呵呵。」聞言,鳴鶴垂下頭,呵呵笑了幾聲。「你以為你是誰啊?」臉上的笑容盡失,鳴鶴身形一動,便朝鳳凰襲去。
「姑娘小心啊!」見狀,雷斌大叫出聲。坐在一旁的青影和火魅一愣。剛欲起身,卻看到鳳凰嘴角處的笑容。「沒事,看著就好。」手掌搭在火魅肩上。青影淡淡開口。「真的?」火魅問道。「嗯。」點點頭,青影應道。「那我就等著看好戲吧。」聞言,火魅不緊不慢的重新坐回了椅上。
「哼。」輕哼一聲。鳳凰站在原地不動,手掌輕輕抬起,折扇現於手中。見狀,鳴鶴微微一愣,卻是沒有絲毫猶豫。腳掌猛地跺地,朝鳳凰襲去。「公子,你不用去幫那姑娘麼?」雷斌來到司徒虛彥身邊,焦急的問道。「沒事。」也不知怎麼的,司徒虛彥覺得鳳凰是在算計什麼似的。
衝到鳳凰身前,毫不花哨的一拳轟出,鳴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自以為一拳能讓鳳凰折服,可鳴鶴卻看到鳳凰嘴角那抹淺笑。心道一聲不好,鳴鶴見鳳凰手中折扇一揮,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哈哈,你在做什麼?」大笑了一聲,鳴鶴問道。見到此景的雷斌和追風也是一愣,不明所以。但青影和火魅卻是不同,兩人皆是搖搖頭,歎了口氣。司徒虛彥緊鎖眉頭,知道鳳凰用了毒。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己沒法提起內力了麼?」鳳凰淡淡開口。聞言,鳴鶴試圖運轉身體裡的內力,竟發現自己真如鳳凰所說一般,無法調動內力了。「你對我做了什麼?」臉色一黑,鳴鶴問道。「自然是有我的方法。」說著,鳳凰便走到了鳴鶴的身前。「要是你辦得到這件事,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附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著,鳳凰笑道。
「你」鳴鶴皺著眉頭,一愣。「我知道你對司徒虛彥有好感,要是這件事成功解決,我就把他扔到你的房間,如何?」鳳凰淡淡開口。「唔。」鳳凰這一招出的可不是一般的狠,正中鳴鶴下懷,鳴鶴想拒絕卻又無法拒絕。
「此話當真?」平復一下情緒,鳴鶴問道。「當然。」點點頭,鳳凰便等著鳴鶴的答覆。不出片刻,鳴鶴便給出了鳳凰答案。「我答應你。」「很好,交易成功。」滿意的一笑,鳳凰揚起折扇,鳴鶴發現自己又可以調動內力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鳴鶴不禁對鳳凰的身份好奇了起來。「知道反倒對你不好。」淡淡開口,鳳凰衝著眾人一笑。「他答應道歉了,接下來就是該拋出魚餌了。」「不是吧?」聞言,追風一愣。他可是深知鳴鶴這個傢伙無利不起早的,怎麼輕易就答應了呢?
不禁追風不解,雷斌也是一樣。司徒虛彥望向鳴鶴,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火魅。司徒虛彥被賣了。」忍著笑意,青影小聲說道。「什麼?」火魅一愣,不解青影話中的意思。「還是別知道的好。」想起火魅大嘴巴的毛病,青影便是歎了一聲。
「告訴我又不會死。」撇了青影一眼,火魅不滿的說道。「等事情結束我再告訴你。」青影笑道。「隨便。」就沒指望青影會說,索性火魅也不再問。
「要怎麼做?」司徒虛彥問道。「明天找人在街上散佈店舖出售檀香膏脂的事情。」鳳凰淡淡開口。「就這樣?」聞言。雷斌愣道。「是的。」點點頭,鳳凰說道。「既然店舖一直遭遇強盜偷竊,就證明那個西域公子一直沒有離開這裡。我們這麼做他不會不理的。」
「公子,你意下如何?」雷斌詢問道。「就依鳳凰說的辦。」司徒虛彥說道。「那好,我去知會弟兄們。」說著。雷斌便離開了大廳。「待那個西域公子出現的時候,我來和他交易。」鳳凰說道。「就你一個人?」司徒虛彥聞言一愣。「青影哥和我一起,你們不方便露面。一切弄好後。鳴鶴再出來。」鳳凰解釋道。
「好吧。」聞言,司徒虛彥也不再多說。望向鳴鶴的目光卻是莫名的充滿了懼意。鳳凰雙眸眨動,心中對司徒虛彥說了聲對不起。為了幫忙,她不得不出此「下策」了。見狀,青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一抹笑意浮上了嘴角。
看到青影的笑,鳳凰扭過頭去,不再直視司徒虛彥。火魅見狀。不解這兩個人玩的是什麼把戲。「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京城呢?」鬱悶的火魅小聲嘀咕了一句。「解決這件事後就動身。」鳳凰淡淡開口。「聽到了啊。」歎了一聲,火魅不禁感歎鳳凰那靈敏的耳朵。
「有事再叫我,先去休息了。」說了一聲。鳴鶴便離開了大廳。「呼。」待鳴鶴離開,司徒虛彥長吁了口氣,竟發現自己的背後早已被汗水打濕。
「他到底做過什麼。看你那麼怕他?」鳳凰不解的問道。「別問的好。」司徒虛彥打死也不會說以前的事情,那件事情對他來說就如陰霾一般,難以掃去。見司徒虛彥難以啟齒,鳳凰也沒多問。「我說小虛彥啊,你們司徒家不愧是大家族啊。」這時,火魅幽幽歎了一聲。
「怎麼說?」聞言,司徒虛彥一愣。「到一處地方就指定有司徒家的宅院、家業什麼的唄。」火魅嘖嘖說道。「她這是嫉妒,無視就好。」青影淡淡開口。「哦。」點點頭,司徒虛彥倒是沒有考慮這麼多。從小到大,他雖是跟著父親到處奔波,但他卻一直沒有身為大家公子的那份高傲和姿態。
「說回來,你這樣和我們跑了,你父親不會怪你麼?」鳳凰開口問道。「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啊。」司徒虛彥歎了一聲,說道。「不是吧?」聞言,火魅愣在了原地。「不過依父親的性子,我要是被捉回去就估計被永遠禁足了。」司徒虛彥苦笑道。
「呃可憐的孩啊。」對此,火魅深感同情。「你的行蹤真的不會被你父親知道麼?」鳳凰有點擔心這一點。「應該不會。」司徒虛彥搖搖頭,他倒沒望這方面想。「什麼都沒考慮過就這樣出來可會吃苦頭的啊。」青影歎道。「那個時候我只為了追鳳凰,哪裡想那麼多啊。」司徒虛彥心直口快,一下子便說了出來。
「哎喲,原來如此啊。」聞言,火魅嘿嘿一笑,臉上的笑容倒是有幾分欠揍。「追我做什麼?」鳳凰不解的問道。「這個」鳳凰這麼一問,司徒虛彥倒是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好。
私心也有,但是司徒虛彥更多懷疑的是當初在長安發生的官員被殺一事和鳳凰有關。因此,在私心和好奇心的驅使下,司徒虛彥便從長安追著鳳凰一路而來。一路至今,司徒虛彥還是抱著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