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大概過了能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之後,劉勇突然之間發現,剛剛還熱鬧無比的藝術學院教學樓,就在這麼一會的工夫裡就突然變得有些死氣沉沉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了他的心頭,隨即他便將目光睇向了正在跟鑰匙孔較勁的扎克。
扎克並沒有發覺到劉勇聲音中的異樣,所以,在聽到劉勇的呼聲之後,正在開鎖的他頭也沒回的說道:「幹什麼?好好把你的風,別在旁邊一驚一乍的,實話告訴你,就開鎖這門手藝來講,你們東北人可還差得遠呢,好好的跟哥哥我學著吧。」
「不是,老大你有沒有發覺到這氣氛跟剛才比起來有些不對勁啊?」劉勇小心奕奕的用手肘碰了碰正在開鎖的扎克,輕聲的詢問著。
「嗯?」聽到劉勇這麼說,扎克才將手頭的工作停了下來,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扎克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但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扎克卻並不知道。想來,此刻的他還沒有清楚的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到底是哪裡與剛才有所不同吧。
四周靜的可怕,原本異常喧囂的藝術學院教學樓裡,到現在已經變得有些落針可聞了。最先發覺氣氛不對的劉勇,在此刻,已經從背包中取出來了一大把符咒緊緊地攥在了手裡,眼神也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卡嚓』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又無聲的劃落,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眼看著一場瓢潑大雨,就要來臨了。
「咳,沒有什麼好緊張的。」雷聲過後,扎克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還處在緊張狀態的劉勇說道:「估計是那些學生知道快要下雨了,都提前回寢室了吧。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扎克的話還沒有說完,樓道裡的燈光,突然之間就全部都熄滅了,四周,頓時便陷入了極度的黑暗之中。
廣州夏日的夜晚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是異常的黑暗的。而這燈光突然的消失,也把兩個剛剛放鬆了一絲警惕的兄弟二人的神經給重新的繃緊了起來。
『卡嚓』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這一次的扎克,顯然就沒有剛才那麼鎮定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正在無聲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使得強壯如他,也不僅打了一個哆嗦。
「奇怪,怎麼突然之間這氣溫就下降了這麼多?」用手使勁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扎克喃喃的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就這樣的天,恐怕連鬼都不會願意出來的吧。我怕咱們再晚一會出去會叫不到計程車。」
本來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勇,在受到了扎克的感染之後,也不覺得微微的泛起了一絲涼意。雖然劉勇和王飛在這段時間裡遇到了不少厲害的鬼怪,也手刃過為數不少的厲鬼,但是扎克卻並沒有怎麼接觸過這類東西。而且扎克對於鬼怪的認知也僅僅是跟在西藏喇嘛的身後遠遠的見到過。
出於這一原因,劉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也好,那咱們就先回去吧,反正對付那個女鬼也不急於在這一時。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來收拾它。」說一句話完,劉勇就當先向著下樓的台階走了過去。
扎克這個人,打打殺殺的雖然很是再行,但是這捉鬼拿妖什麼的,也確實不是他的強項。甚至於,他對那些鬼啊怪啊什麼的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所以,當他聽劉勇說可以回去了的時候,便迫不及待的朝樓下走去。
更夫老王,今年已經有六十八歲的高齡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卻參加過抗美援朝和對越反擊戰這新中國成立之後的兩場曠世之戰。
幸運的是,他成功的從戰場上活了下來,並看到了新中國的成立和崛起。不幸的是,他的大腿在穿越越南鬼子分佈在雲南周邊的雷區的時候,不小心踩中了一顆土雷,而被炸斷了。
從部隊回來以後,由於是革命軍屬,國家每個月都會無償的支付給老王一筆足以他衣食無憂的養老工資。但是,經歷過五六大災荒的王老頭,卻並不甘於整天坐在家裡享清福,於是,在通過了一個老戰友兒子的關係下,來到了博文大學,並在這裡當起了一個毫不起眼的打更大爺。
今天是老王頭的班,剛剛接班不久的他突然發現主樓的燈突然之間滅掉了,於是他就拿起了手電筒,來到了教學樓門口的總閘前,想要查看一下教學樓的燈光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全部熄滅了的原因。
學校有規定,不論教學樓裡有沒有學生在上課,也一定要留有一定程度的燈火照明。這是國家下達的死命令。身為一個軍人出身的老王,更是把他當成是上級下達的任務來看待的。
這不,他在總閘前查看了半天,還真讓他把突然停電的原因給查了出來:「咳,我還當是怎麼回事,原來卻是支配電源的電股絲被燒斷了啊。」
於是,沒過幾分鐘,燒成兩段的電股絲就被老王頭給接上了。緊接著,老王將總閘往上那麼一推,整個教學樓就又重新的亮了起來,做完這些之後,老王頭沒事人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收發室裡看電視去了。
「嗯?怎麼回事,這燈怎麼突然之間又亮起來了?」剛剛走到四樓拐角處的扎克看到燈光又亮了起來,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
正在此時,劉勇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抬眼望去,這氣味應該是從走廊對面的衛生間裡傳出來的。可是自己剛才上來的時候並沒有聞到這麼臭的味道啊,按理說這麼大的臭味,在上來的時候,他劉勇還不至於聞不到才對。
難不成是哪個女學生大便乾燥了不成?劉勇惡趣味的想著。
博文大學藝術系的四樓是歌舞學院,在這個系中的學員,基本上都是女性,再加上近年來民俗藝術風的逐漸升溫。所以,一些相貌平常的女學生想要進來這裡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劉勇所知,在這棟教學大樓裡,頂數這第四層的教學樓裡美女多,校花多。這裡可是博文大學裡男生們公認的天堂啊。呃,零距離接觸美女的天堂!
「既然亮燈了,我就先去上個廁所,老大,你要不要一起去?」劉勇說完這句話,也不理扎克的反應,就那麼徑直的奔著女衛生間走了過去。
扎克見劉勇說要上廁所,緊接著人就已經奔著衛生間走了過去,當下便急道:「回來,咱們先從這裡走出去你再上廁所不行啊?咱們現在可是還在人家的教學樓裡呢,這要是讓人家給抓到了,咱們可就要有麻煩了。」
哪知道,這扎克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這句話之後,劉勇就像是抽風了一樣衝著女衛生間就跑了過去,還沒等他跑到門口,扎克就見到劉勇熟練的雙手從包裡各取出來了一把紙符握在了手裡,等他跑到了女衛生間門口的時候,猛的抬起一腳就把女衛生間的門給踢開了。
「哎喲我的祖宗誒,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眼見劉勇毫無徵兆的破門而入,扎克在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之後也不由得快步的跟了過去。
女衛生間裡靜悄悄的,四周更是連個鬼影都沒有。劉勇在四下打量了一陣之後,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羅盤。
「看來,是我太過神經了啊,老大,既然沒什麼事,咱們這就走吧……」
就在劉勇已經確定沒有事情發生了的時候,一陣淒慘無比的慘叫聲在教學樓的對面響了起來。雖然外面正在下著瓢潑大雨,路上的行人們也都沒有怎麼注意,但是劉勇卻清楚的聽到了這聲慘叫。
「不好,有情況,老大,咱們趕緊下去,快……」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劉勇就閃電般的向著樓下竄了下去。扎克雖然還沒有從這件事上反映過來,但是他看到劉勇都跑了下去,也就快步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當劉勇跑到聲音來源的地方的時候,外面的大雨,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唯有一絲淒淒瀝瀝的小雨,還在那裡不甘心的下著。也許,它是在為這間屋子裡受害的那個人而無聲的哭泣著。
『吱嘎』一聲,房門被劉勇給打開了,入目的,是一位蒼老的老人被幾根雜亂無章的電線給吊死在了天花板上。從那老人身上的傷疤和滿地的凌亂來看,這位老人在臨死之前,曾經激烈的掙扎過。
「可惡。」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劉勇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之上。
「兄弟,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咱們這要是被人給撞見了,那可就什麼也說不清了。」扎克見劉勇好像傻了一般站在老人的屍體之下,便趕緊的上前一把拉過了劉勇就往校外走:「該死的女鬼,你如此的草菅人命,道爺我便是化作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道爺等著。」
今天本來是三更,但是考慮到明天小雨還要上班,可能又要段更一天。所以,小雨就特別的預留了一章存稿,準備明天再給讀者們扔出來,這樣小雨就不算段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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