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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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哈爾」是古突厥語,意為「汗之宮殿的護衛」。
明時,察哈爾部分八個部:敖漢、奈曼、蘇尼特、烏珠穆沁,始稱嶺南四察哈爾鄂托克;主固特、布裡雅特、阿剌齊特,始稱嶺北察哈爾鄂托克。統稱察哈爾八部(鄂托克)萬戶(蒙古左翼三萬戶之一)。
察哈爾首領林丹汗,是元順帝的嫡系子孫,也是成吉思汗最純正的嫡系後代。因此這林丹汗在位時,察哈爾被蒙古各部尊為「共主」,察哈爾自然也就成了蒙古各部的軸心。
察哈爾,作為北疆萬里大漠的主人,地域與後金的盛京,大明的大同等地接壤。也是明末時期除大明,後金外的第三大勢力。
此前,皇太極為了能夠全力對戰明朝,但又怕察哈爾與明聯合背後捅刀子,於是皇太極三征察哈爾(天聰二年1628年、天聰六年1632年和天聰八年1634年)最終打的其首領林丹汗是丟盔棄甲,先是敗逃土默特,後又走奔青海,最後怖在青海大草灘。
林丹汗死後,漠南蒙古四分五裂,後金軍趁勢而入,林丹汗的兒子額哲沒有投降,但林丹汗的妻室竇土門福晉卻主動投降了。對于歸降的林丹汗妻室,皇太極是毫不客氣的笑納,並為了鞏固整治目的而娶了她。
此風一處,頓時引得林丹汗的其他幾位妻室紛紛率部來投。後來,就連林丹汗的兒子額哲也來了,帶著一千多戶部族,陪同他的還有他的母親林丹汗的大福晉蘇泰太后。這二人唯恐歸降後不受皇太極重視,最後暗奪了娜木鐘的傳國玉璽獻與皇太極為投名狀。要說這傳國玉璽可是皇太極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寶貝。要知道,明成祖五征大漠,可都是為了這件寶貝,最後愣是沒有找到,鬱鬱而終。
皇太極日思夜想,卻沒想到這寶貝會以這種方式出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得到傳國玉璽後的皇太極是大喜不已,有了這塊玉璽,皇太極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作天下之主,可以師出有名的入寇中原了。後金國上上下下是一片歡騰,更覺得是天命所歸。鑒於此,皇太極封賞了蘇泰這個老女人為貴妃……而林丹汗所有的福晉,除去娜木鍾歸降了秦明之外,餘者全部歸降皇太極。由於這些福晉的歸降加上皇太極的恩威並施,林丹汗殘部從降後金者甚多。
……
東距涼城五十里左右的大道上,察哈爾的萬餘騎兵正向著涼城方向奔馳而來。
這支騎兵渾身上下被皮甲包裹,清一色的矮腳蒙古馬,左手彎刀,右手狼牙棒,氣勢洶洶而來。
這支察哈爾的騎兵首領是多尼庫魯克,這多尼庫魯克此前還只是察哈爾的一名貴族,後來因為勸降了林丹汗的福晉竇土門,皇太極念其功勞,特封為這察哈爾新主,想要通過他來遙控察哈爾大漠。
作為一名合格的狗腿子,自然是急主人之急,憂主人之憂。自從上次聽聞秦明大敗多爾袞,後來多尼庫魯克多次詢問多爾袞具體戰況,多爾袞一直視這次戰敗為奇恥大辱,耿耿於心,因此對這個多尼庫魯克詢問也沒什麼好臉色。
雖然多爾袞閉口不言,但是在後來的多次旁敲側擊中,多尼庫魯克猜定秦明定是憑借這城高利炮才嚇走多爾袞的,若是野戰的話,秦明軍定不是多爾袞軍的對手。這個多尼庫魯克當時沒有在現場,卻能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當時的戰況,可見此人除了會見風使舵外,還是有一定能力的。直到後來多尼庫魯克才從遠到殺胡堡互市回來的族人說,多爾袞是被秦明火炮打敗的,更加是坐實了多尼庫魯克的猜測。
多爾袞敗於殺胡堡,皇太極對這個小堡也極為上心,作為一名合格的狗腿子,多尼庫魯克一直想會會秦明,挫挫他的威風,一直無緣,也不敢跑到殺胡堡城下,君不見,多爾袞一萬大軍都被打敗了,多尼庫魯克可不認為自己的一萬人比多爾袞的八旗鐵騎強。
幸好天賜良機,秦明這次居然捨捨堅城之利,帶著區區兩千人馬孤軍入涼城。如此天賜良機,多尼庫魯克安能不喜。原本是察哈爾八部是約定好的一起出兵滅秦明的,但多尼庫魯克按捺不住了,想要獨佔這份功勞,好向皇太極獻媚邀功。於是乎,多尼庫魯克就把舉族所有騎兵全部拉了出來,誓要拿下秦明的人頭。以此來向皇太極邀功,此人的跪舔技術可見一斑。
大軍就這樣一路西來,路上碰到的小型部落時,多尼庫魯克是充分發揮他的獸**望,全部搶光,察哈爾到涼城三百多里的地方,還沒見到秦明軍,多尼庫魯克的一萬騎兵馬背上都掛著一大包又一大包搶來的東西。
貪婪會讓人失去理智,甚至失去生命。
天色漸黑,但此處距離涼城還有十多里,大軍一路勞頓,自是不會夜襲,而是選擇了先行休整,就地紮營,明日一早,拔營,破秦明
……
自從聽聞探報察哈爾領兵前來後,秦明軍各將心思也都不停,林文信是相對比較鎮定,何雲卻是心中一突,秦明是緊鎖著眉頭,可不認為對方是過來恭賀他喬遷新居的,自從擁有了喬六指這個商人情報網之後,秦明的眼睛耳朵就不止局限在殺胡堡這一個小地方了,其中陝西,河南,京師,蒙古,還有後金一些重大消息,他都知道。自然也瞭解,這個多尼庫魯克,後金的狗腿子,前來無非是來咬人,然後搖著尾巴向主人求賞。
本來對於多尼庫魯克一行,秦明軍秦明是並無顧慮的,秦明此次入涼城,帶來了堡內所有的騎兵,打不過逃總可以吧。騎兵是可以逃,但這些新入伙的軍民們怎麼辦?難道要扔下他們?別逗了,真要是那樣,秦明徹底沒翻身的機會了,這些流民投靠秦明無非是看中秦明軍強悍的戰力,能夠在保護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同時,還能混到一碗飯吃,假如秦明危難面前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一個只顧自己死活的統帥,必定喪失人心,以後誰還敢為他賣命。
此路不行,唯有一條路了——戰但是,這裡不是殺胡堡,沒有堅城利炮,能戰勝嗎?秦明憂心忡忡。
根本不用封鎖消息,也封鎖不了。多尼庫魯克侵襲的消息,一個時辰後,軍民們無人不知了,聽聞來犯之敵人數,在對比己方,就算是所有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只是勉強到一萬,他們個個臉色蒼白,一個個神情悲呼,慌張,仰天嚎到:
「難道晉中就沒有墳墓了嗎,要讓我們客死異地?」
「完了,完了,我張家要絕後了,爹啊娘啊我張大郎對不起你們啊」
……
新建的稜堡之上一片慘呼,悲叫,若不是因為已經是夜晚,加上他們夜盲症明顯,看不清路,怕是早就捲鋪蓋跑路了。
不過,縱是這樣,秦明軍中軍心低落,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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