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暗嘲起(下)(修)
(感謝嘉嘉妹子200起點幣的打賞,拜謝)
「大人,喬六指已經在偏廳等候了。」
秦明點了點頭,當下就把製造米尼步槍一些要點,也不管沈二能不能吸收,索性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他,最後極不負責的留下仍在苦苦思考的沈二,帶著林文浩去見喬六指了。
自從上次一別之後,秦明是有兩個多月沒有見到喬六指了,期間的情報傳遞都是秘密遣人通傳。
如今在見到風塵僕僕的喬六指,相比兩個月前是消瘦了許多,黑了許多,不過人卻是精神了許多,兩眼炯炯發亮,一副戰鬥力旺盛的樣子。
秦明沒有說謊,他確實動用了全堡之力,為喬六指南下拓開商路,並且也挽救了將近破敗的喬家,所以喬六指對秦明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敬佩,感恩。因此,一聽到有召喚,頓時放下生意,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喬六指看到秦明,忙見禮道:「小人喬六指拜見將軍。」
秦明扶起要行禮的喬六指,凝視他消瘦的面龐柔聲道:「老喬,辛苦你了。」
沒有多餘的客套,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讓這個騎馬狂奔半個時辰到現在仍然渾身發寒的喬六指,心中如同燒起一把火炭,暖洋洋的。
當下有些感動道:「小人願為大人效命」
秦明拉起喬六指坐下,當下二人就最近的商務,還有情報做了一次匯總,末了喬六指感慨道:「大人,江南那一片近些年手工業大為興盛,壓抑了農業的發展,所以現在從江南那邊買來的糧食是越來越少,不過大人放心,小的就算蕩疽財,也會為大人籌措軍糧的。」
秦明皺了皺眉,顯然是忽略了這個事情。
十七世紀中葉的明末晚期,江南的手工業興盛,帶動了資本主義的萌芽……雖然最後還是被封建社會給壓制了,但是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
「老喬,如果在蒙古各地墾田的話,你估摸著收成會如何?」
喬六指道:「大人要去蒙古墾田?如果真要在蒙古那邊開墾的話,收成將不會低於山西各處,不過將軍,那些蒙古部落豈能讓大人如願?」
秦明道:「今日找你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本將軍回堡之後,聽聞北面科爾沁,喀喇沁,敖漢,奈曼,土默特等部蠢蠢欲動,似有攻擊我殺胡堡的跡象。所以需要你親自走一趟,探明一下。」
喬六指道:「原是巧了,小的恰好有一批貨要走一趟土默特部落。」
「那好,今日本將就遣你們二人為特使,去漠南,去蒙古,做一件大事」
秦明說著用手指了指端坐一旁的林文信,林文信昂然站立。
聽到大事,林文信神色肅穆,然後凝神靜聽。
喬六指則是眼睛一亮,一副商人本性。
當下秦明就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下,一口氣整整交代了一個多時辰。
喬六指出堡時,天色漆黑,二人商議一番後,分頭行事,喬六指回到商隊準備此次出行的貨物,林文信則是秘密挑選了一個百人騎士隊。兩天後的一個夜晚,一支商隊悄悄的從殺胡堡秘密開進漠南蒙古。
林文信靠坐在馬背上,思緒卻是回到出發前,秦明交代的大事。這是一次秘密出使任務,任務很模糊,艱難,也是沒有把握,任務是:「拆散蒙古各部落的可能產生聯合侵入殺胡堡的同盟會,防患於未然。」
說實在的林文信對於此次出使任務並沒有絕對把握,但是通曉堡內處境的他,還是在秦明在說完後,義無反顧的應承下來了。
林文信並不怕死,不然當初也不會跟著秦明以寡敵眾殺奴抗敵了,更不會在接受此次的使命了。相反這個男人對於未知卻有著超乎常人的興奮,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心中,潛藏著一頭猛虎。
現在殺胡堡大勢:工農商業百廢待興,堡內好不容易聚起了四五千號人,就因為上次多爾袞圍攻殺胡堡,結果逃散了將近千號人,這些都是寶貴的資源,秦明損失不起。漠南蒙古處於殺胡堡的後方,若是突然聯合與後金的前後襲擊,秦明定會損失慘重,所以秦明痛定思痛,為了避免上次事件的再次發生,秦明決定先下手為強,這才有了林文信一行,好在新兵訓練已經趨於圓滿,只差實戰,有了這些兵力,才算是給秦明打了一注強心劑。
然而如何完成使命,怎麼切入?卻讓林文信費了好大心思。
土默特,地處於內蒙的東南部,南臨黃河,北靠陰山,地處呼和浩特市、包頭和鄂爾多斯「金三角」腹地
歷史上,土默特地區是多民族活動的地方,在歷史上各有其名,魏晉時稱敕勒川,隋唐時稱白道川,遼金元時稱豐州灘,明代(即北元時期)因蒙古土默特部的入居而得名稱土默川。
他們都是來自西伯利亞的鮮卑拓跋。他們的民族成分也是一變再變。最初是鮮卑族,唐代又稱其為木馬突厥,到了元朝他們已經是蒙古族了。但萬變不離其宗,鮮卑拓跋,人稱索虜,就是梳辮子的人,講的是蒙古語,風俗習慣、生產生活皆與蒙古人相同。
雖然這些遊牧民族落後一般對農耕政權夠不上威脅,但若在特定的時期有因素誘導,災難也是毀滅性的。前有鐵木真的蒙古鐵騎碾壓南宋,橫行中原,近有韃靼叩關中原製造了「土木之變」,「庚戌之變」。由於當時的明王朝國庫開支無度,已經無力北逐韃虜,復邊境平靖,為了緩和蒙漢之間日益加曾的矛盾衝突,隆慶五年,穆宗在張居正等人的力勸下,詔封俺答為順義王,並在沿邊三鎮開設馬市,與韃靼進行貿易,這才有了數十年的平靜。
然而這終究是一時解決之法,秦明身處殺胡堡,殺胡堡又是蒙漢兩族衝突的首沖之地,秦明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若是不平靖後方,也會遲早被後方給烤死。
秦明自是不願意被拖死,所以秦明先下手了,此次林文信的出行只是秦明安靖後院的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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