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暗嘲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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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明,林文浩二人回到殺胡堡時,已經是臘月時節。
殺胡堡上下張燈結綵,貼對聯,鞭炮聲響連連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堡內堡外顯然兩個世界,堡外歡歌笑語慶賀在秦明的帶領下又過去了一年,堡內各級將官眉頭緊鎖,與堡外的熱鬧喜慶格格不入。
本來還在京師的秦明,自從在御花園受到崇禎皇帝的宴請後,加上不知那裡傳出的長平公主屬意秦明的小道消息,一時間秦明是轟動京師。
他們可以不知道殺胡堡有一個才勇雙全的良將,可以不知道這個將領斬殺多少敵人首級,但不能不察覺皇帝陛下倚重的人,以及有可能成為帝國駙馬的人。
於是秦明就成了各級官員爭相示好對像,秦明居住的客棧門口每天是車水馬龍,熙攘熱鬧非凡。
但就是這個時候,殺胡堡傳來緊急信息,說邊疆軍務告急,請秦明盡快回去主事。
因為崇禎皇帝的介入,秦明的守備官文書,告身已經早早領下,現在堡內有緊急情況,於是秦明在給王公公留下一個信息後,就帶著林文浩連夜趕回了殺胡堡。
不過堡內歡喜一片,並不像是有敵人入侵的樣子,秦明有些不解。
「說吧,是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竟沒有一人上前,最後還是林文信開口了。
「將軍,自從您走的這一段時間,我殺胡堡內牧民是多有失蹤,卑職從段風的核查中瞭解到,蒙古科爾沁,喀喇沁,敖漢,奈曼等部正暗中集結兵馬,意圖不明。」
看到秦明眼中的疑惑,阿古拉又接著說道:「將軍,卑職知道這幾個部落,這幾個部落都是在後金攻打林丹汗之前就已經歸降後金的。」
「如此說來,這些部落是目標是我們殺胡堡?」
「段風的情報短期內無法刺入這些部落內部,所以暫時還無法確定是不是要攻打殺胡堡。」
秦明思索了下,命令道:「傳令下去,所有在外的堡民全民歸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堡。」
「是」
……
既然段風刺探不進去,秦明只能動用秘密力量了。
「文浩,派人去把喬六指叫來。」
林文浩轟然應諾後大步出去。
秦明則是趁著這空暇時間,巡視堡內。自從上京師後,整天忙於應酬,秦明是心生厭煩,現在終於回來了。頓時有種「鳥入林,魚入海」的自在感覺。出去一個一個月,堡內變化挺大。
也是,殺胡堡內的事情已經都開始走上正軌,加上喬六指送來的銀子供應,堡內都在日新月異的改變著。
在京師隨處可見的饑黃,菜色,麻木的臉龐,殺胡堡卻是尋不到,他們個個雖然不是非常肥壯,卻也是面色紅潤,各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看著自己的心血如此成就,秦明也是欣慰不已。
「將軍好」
「將軍好」
……
一路走下來,凡是看到秦明的紛紛見禮道。
常受乾旱流浪的他們,自從跟隨了秦明之後,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卻也不愁溫飽,這個世道,大旱不斷,各地流民蜂擁而起,能混個溫飽,就已經是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了。
殺胡堡周邊什麼都不多,就是土地多,因此每家每戶都能分上十多畝,雖然現在時節不好,常年乾旱,但也是餓不著,凍不到,加上秦明引進巨資,引水灌溉田地,讓原本貧瘠不堪的土地,改善了許多,今年秋收種下的蕎麥到是長的挺好,因此各人臉上都是歡喜不已,都在幻想著來年的收成。堡內手工業也是比較發達,堡內的居民除了加入軍隊的,在種田外還有份做生意的副業,各人對這位年紀輕就有卓越成就的守備官是打心眼的尊敬。
秦明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堡內的人是日夜的掛念,現在終於看到了,都是一股腦的上前,比過年還熱鬧,秦明現在就是殺胡堡的靈魂人物。
秦明對於堡內眾人的擁戴是受寵若驚,自己只是盡心做,沒想到取得這麼大的成就。
不知不覺間,秦明來到了火器坊。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裡面發出的砰砰的敲打,撞擊的聲音。
秦明悄悄的走了進去,偌大的火器坊,堆滿了各種的鍛造材料。一眼望去,坊內儘是忙碌的人群,沈二專心致志的在一旁不知在畫著什麼東西,連秦明進來都沒有發現。
「將軍好」
「將軍好」聽到喊聲,沈二吃驚抬頭一望,但見秦明已經來到近前,忙上前道:「將軍回來了」
秦明點了點頭,目光從沈二的身上跳到整齊排放在牆角鳥銃,突然問道」「老沈,米尼式步槍研製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使用?」
「回將軍,米尼步槍造出來不難,只是膛線問題怎麼解決?一般線膛槍首先是製造螺旋狀的膛線,然後是解決槍口裝彈的問題。但是現在第一個製造螺旋狀的膛線以目前堡內的工具是製造不出來的。」
面對沈二的詢問,秦明神秘的笑了笑,「你錯了,我根本沒打算在槍管內刻膛線,而是把刻好的膛線用鐵皮捲起來。」
在沈二不解的眼神中,秦明拿起畫筆在乾淨的位置畫了起來。
看著秦明畫好的圖案,沈二一下子明白了,驚訝的歡喜道:「將軍,若是如此,倒也可以一試。」
說完,滿臉既佩服又興fen的看向秦明。
一開始沈二加入殺胡堡,還是有些驕傲的,畢竟他的火器技術,放到大明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響噹噹的,但是這個秦明,卻總有鞋乎常人的想法,曾經沈二以為秦明是一個可以比擬徐光啟的大師人物,對火器等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方,雖然沒有見過秦明親手cāo刀,但是沈二等人絲毫不懷疑秦明在火器方面的造詣。
同時沈二也有些興fen,這米尼步槍簡直就是逆天級的存在。
米尼步槍,全槍重達4.8公斤,口徑有17.8毫米,每發zi彈重32.4克,殺傷距離可達驚人的918米,在550米內可以保證精確命中。這種高範圍的命中,如果已經出產,必定是左右戰局的神兵利器。
正在秦明跟沈二詳細講解米尼步槍的鍛造竅門時,林文浩來了,輕輕道:「喬六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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