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土法煉鋼，磨具造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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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細細打量著陳玄手中之物，只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先生，此物在何處尋得？」
「堡南二十里處馬營河堡附近有一座山，多產這種礦石，並且在不遠處，還有大量煤炭。」
「真天助我也！」
秦明興奮道，剛剛在看到這塊礦石的時候，秦明心中萌生了一種想法愈演愈烈，現在怕是就能實現了。
當下，仔細思量後，覺得並無不妥，便安下心來，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晌午，並且林文浩等也已經陸續回來。
秦明吩咐一聲，準備酒菜，為先生接風，便引見陳玄與眾人面前。
眾人對於突然出現的一個首席軍師，都有些漠然，因為陳玄的裝扮太像神棍了。只有何洪在與陳玄交談過一番後，滿臉凝重的看著陳玄。
……
午後，酒飽飯足的秦明等人，一行二十餘騎在陳玄的帶領下，疾行前往馬營河堡，陳玄所說的荒山之上。
荒山無有名字，我們就姑且叫它馬營山吧。
幾人到了之後，秦明當即下地，果然如陳玄所說，鐵礦石滿山皆是，秦明大喜，當下吩咐眾人開始開採，在鎯頭的震震響聲中，一塊塊鐵礦石被裝入囊中。鐵礦裝滿了十個人的背包，約摸六百多斤，而後幾人有去挖采煤礦，眾人對秦明今天的反常舉動，有些納悶，雖然好奇，也都是聽命服從去做，數人挖煤時頻頻張目看著遠處的陳玄，因為自從陳玄來到之後，秦明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幾人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陳玄暗中施法了？
秦明帶著這些物資，歡喜回到堡內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還在打造鳥銃的沈二，跟他說了下自己的想法後，沈二滿臉儘是震驚之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往昔自矜的神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靜靜的聽著秦明的述說。
在摸清大概之後，沈二停止了手上的鳥銃鍛造，算下來，沈二來到這裡後，為寧邊堡做出不斐的成績，經過兩個月的鍛造，寧邊堡已經擁有將近五十台門鳥銃了，質量都是優等，並且這兩個月下來，火器坊又恢復活力，沈二又培養了好幾位得意徒弟。
沈二按照秦明所說的，把採集來的鐵礦和煤炭放到高爐裡，大火熔煉。
秦明所說的方法，在沈二等人看來或許驚世駭俗，只有當事人知道，是多麼微末。秦明說的就是一種快速煉鋼方法－－土法煉鋼，前世大進時期，就是用這個方法，使的鋼鐵產量四個月的有1360萬噸，即使除去416萬噸的土鐵，合格的鋼也有800萬噸，一個聞所未聞的數字，在當時那個時代，那麼短的時間內。
秦明先是在堡內的鍛造爐內，嘗試下，倘若鍛造出來的生鐵能夠製作武器，或者火器，秦明就會拉起全堡煉鋼運動了。
眾人散去後，鍛造仍在繼續，囑咐沈二留意後，秦明也離開了。因為他又想到一件事。
回到屋內，找出毛筆，在一張大紙張上畫了起來。東西有點像現在工廠內的磨具。卻又比那個複雜許多。
良久後，一架別緻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炮形磨具躍然紙上。
秦明見終於完工了，在詳細檢查發現沒有紕漏後，高興的一聲怪叫，轉身拿著那張紙，就往火器坊行去。這時，原鍛造的鐵礦也經過了第一次的熬練，鐵水從出口流出，片刻便固化了，待到生鐵冰硬時，秦明拿起一塊，細細端詳了下，雜質斑點頗多，看來還要多練幾次。
當下就囑咐沈二著手再次回練，並在煉鋼中加入稻草，先將稻草截細，摻上黃土，不斷灑入火中，令鐵屎自出。這樣煉五六火，再用黃土和作漿，加入稻草，浸一兩晚上，然後把鐵放入漿內，過半天取出再煉。每一爐要煉到十火以上，把5－7斤的生鐵，煉得只剩下1斤，才算煉熟了。
秦明估摸著六百斤的鐵礦能練出十斤的熟鐵來，就委實難得了，這個機械磨床起碼需要上百斤熟鐵，看來還需要在進行採挖，當下自是聯繫人去採挖不提。
單說這沈二，在秦明把機械磨床的示意圖給他之後，他的眼睛是一刻都沒離開過圖紙，並衝著圖紙時刻深思，時而傻笑……，因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磨具，心中躊躇猶豫下，也有見獵心喜。有些好奇的問道：「大人，這是什麼？」
「炮形磨具！」
「嗯？會有什麼用處？」
秦明神秘笑道：「此種磨具若能做成，我們以後造炮一月兩三門都是沒有問題。」
聽到是能快速造炮的稀罕玩意，沈二眼中一亮，頓時拉著秦明道：「大人，你給指點指點，這玩意是如何造炮的。」
秦明就耐心的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了沈二，沈二表情不停變幻，最後定格在疑惑上，思量片刻後，又有些恍然大悟。
當下秦明便把炮形磨具的零件，統統畫了出來，尺寸，工藝，要求都在一旁標明的詳細。
……
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三天內，秦明組織了約有十多次採挖鐵礦煤炭的行動，累計約有一萬多斤的鐵礦跟煤炭。
算起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零件應該差不多了，秦明暗暗道。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不去打擾沈二，因為他如果做好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
又是三天匆匆過去，一天正午，秦明正與陳玄在堡內議事，突聽一聲大喲呵。
「大人，做好了，磨具做好了……」
看著跌跌撞撞跑進來的沈二，披頭散髮，雙眼佈滿血絲，一副廢寢忘食之象。秦明有些不是味，渭然歎道:「老沈，辛苦你了！」
沈二有些感動道：「大人不必自責，沈二雖然勞形，卻為有幸見識這等神技，真是與有榮焉，感謝大人給小的這次機會，炮具已經造好，大人且隨我一同前去觀看。」
秦明等來到火器坊，大老遠的就看到坊門口一個炮形的工具，顯然正是那炮形磨具。
秦明大喜的上前來回觀看，口中不停的發出讚歎的嘖嘖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