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沒事兒長那倆玩意兒做什麼呢?
少爺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麼從這玩意兒裡找出自信的,反正在他看來,這東西,就是個麻煩,禍害,且累贅!
「你做什麼?」
喬楚涵冷聲傳來,少爺真想轉頭就甩他一臉布條,好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關你屁事!」
少爺悶哼,動作不停。
這聲音再等傳到喬楚涵耳朵裡,可就變了味。細細的,又略帶有些許沙啞,奇了怪了,喬楚涵心頭陡然一跳,脊背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沉著臉,一掀金袍坐在了一旁。
心下冷哼,這可是在自己的馬車裡,惡少如此詭異的動作,怎麼就跟他沒關係了?
趕巧外面車伕揚起馬鞭,一聲喝,那馬兒便撒開腿飛奔了起來,裡面的少爺背對著車門,一個力道沒穩住,「彭」的一聲又直直撞向了車壁。
「唔……」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縫!
少爺這滿胸腔的都是疼啊疼,一半是被撞出來的,還有一半是被氣出來的……
「他媽的,狗奴才你會不會駕車?找死啊!」
少爺啞著聲音,緊護著小胸膛,顫顫巍巍地轉過了身坐到對面,劈頭蓋臉的朝外面就是一聲吼,直嚇得車伕手一抖,險些從那車座上栽了下去。
喬楚涵漆黑的眸子倏地變了顏色,直直盯著惡少纖細的十指,緊緊的抓在自己的胸上,臉頰嫣紅,雙眸含淚,那衣襟可能因為他的揉搓半敞而開,露出一截細長的鎖骨,唇上黏著一縷散亂的黑髮,整個人看起來……
竟然楚楚可憐?!
喬楚涵皺眉,視線竟一時不能從他胸上移開來。惡少身板很纖瘦,這一點他清楚,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至今都讓他印象深刻,最起碼,他是沒見過哪個男人有這麼細的腰。可除了這腰,還有那一根根軟弱無力的骨頭,就連這一層白如溫玉的皮膚也是該死的滑溜,如若不是惡少喉間那塊梗結和這一馬平川的胸脯,他險些就要懷疑他是個……
咳!等等,揉胸?!
喬楚涵終於一下反應了過來,惡少剛剛在揉胸!
這邊,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的少爺忽地警覺到了喬楚涵直直的視線,不由瞇起晶亮的桃花眸子往下看了看,當即整個人「轟」的一下,猶如起了火,真是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十根手指頭。
「沈如塵!」
喬楚涵一聲冷喝,臉黑得已經不能再黑,這麼無恥齷蹉的動作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做得出來!
少爺整個人跟著一抖,隨即惱羞成怒,毫不示弱的抬起赤紅的俏臉,惡聲惡氣也叫嚷了起來,「叫什麼叫!沒看過人摸胸啊!」
邊說著,邊非常不雅的又在胸前搓了搓,然後一把撩起袖子,露出半截藕臂抱胸而坐,瞪視著喬楚涵。
喬楚涵先被他吼得一愣,再接而又被他無恥的動作搞得腦袋一熱,整個人僵在座位上,俊美非凡的面容跟塊薄冰一樣,「卡嚓」碎了一地。
馬車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西城大道上,左右十幾個乘騎高馬的侍衛開道,恍然聽到車內傳來這麼一聲吼,連帶著馬伕心肝跟著一縮,這手一個力道沒控好,就聽「嘶」一聲,卻是馬兒受驚似的,撒開蹄子猛地跑了起來。
「啊……」
少爺八輩子沒做過這麼顛簸的馬車,前一刻抱胸剛舒了口氣,後一刻只覺屁股一顛,整個人直衝對面撞去。
喬楚涵黑眸倏地一睜,下意識的一把接住那金亮大紫的身子,然後就覺那脖子一陣溫熱,腿上一重,卻是惡少整個人撲到了自己懷裡。
馬車還在劇烈的左右搖擺,喬楚涵長腿一登,雙掌連忙托住惡少的腰身,踩住對面的凳板,竭力的控制住身形,轉頭沖車外一聲喝,「怎麼回事?」
「王爺,馬兒受了驚,您坐好咯。」
車外,傳來人群的驚呼聲,馬伕一邊控制著癲狂的馬兒,一邊急急的回道。
正說話間,又是猛地一陣晃,少爺「啊」的一聲,忙不迭緊緊抱住喬楚涵的脖子,整個人似是章魚一般,手腳並用,妥妥帖帖的掛了上去。
「好好駕車!」
喬楚涵臉色一沉,當即喝道。
「是。」
車伕連忙應了聲,專心的控制起馬兒。
車內,喬楚涵受慣力的影響,忙不迭抽出一隻手扶住門框,卻猛地一下發現,不知何時惡少整個人都掛到了自己身上,雙腿和雙臂,一個緊箍著自己的腰,一個緊摟著自己的脖子……
喬楚涵下意識的就往後一躲,可這脖子剛一往後退,惡少立刻緊貼了過來,溫熱的額頭一下抵在自己的頸脖上,還發出「啊」的一聲,往上一竄,四肢收得更緊。
這一竄一收不要緊,喬楚涵整個人有點懵了,因為他後知覺的發現,自己剛剛兩手托得居然不是惡少的腰,而是其渾圓俏挺,曾經血流如注的——屁股!
如被雷擊,喬楚涵連忙抽手一下移開,轉而扶住另外一頭的車框,白皙通透的雙耳開始泛熱,連呼吸都急促了些許。
「放開本王!」
喬楚涵一聲喝,又帶有些許惱羞。
馬車搖晃,少爺一驚一乍的同時,恍然聽到了喬楚涵的叫聲,頓時神回三分,可卻倏地騰上了滿胸腔的惱怒,閉著眼睛,胳膊和腿又是猛地一縮,整張臉死死埋在他的脖子裡,大聲吼道,「卑鄙小人,你是想顛死本少爺嗎?讓我放手?做夢!要死一起死!」
喬楚涵心頭一跳,緊接著雙頰嫣紅,雙手一軟,整個人險些摔出馬車!
這惡少……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把嘴抵在自己的喉結上……
軟糯的,溫熱的,一呼一吸噴灑而來,一陣陣的酥麻感顫得喬楚涵整張俊臉赤紅一片,一貫冷然的黑眸也溢出絲絲晶亮叫人難以形容光彩。
「咕嘟。」
也不知是不是少爺幻聽,大概是因為顛簸,就覺唇邊有什麼東西上下一滑,又回歸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