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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節伶仃洋上 文 / 染血的羽毛

    「也不知道此時具體是什麼時日。」張振宇在心裡說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問身邊的人,一問對方肯定又是什麼庚子,辛丑一大堆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什麼時候英國的軍炮船開到這裡的。」張振宇雖然直接問問不明白,但是張振宇還是想到了根據一些大事推斷出時間的辦法。

    「就在六七天前吧!」陳三回答道。

    張振宇什麼也沒有再問,而是將眼睛又閉上了,大夫在一旁開始給張振宇換藥,而陳三此時猛然想到張哥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給大夫打了一個招呼,趕緊出去了。

    「應該是道光二十年五六月之間,沒有想到,我來到了鴉片戰爭剛剛開始時的中國。」閉上眼睛,聯想到自己這幾天聽到身邊人的話,再想想剛剛從兩個人口中得到的東西,張振宇已經確定了自己此時身處的大致年代。

    想到自己此時身處在鴉片戰爭剛剛開始時候的中國,張振宇不免有些唏噓喟歎。

    也難怪,穿越就穿越吧,重生就重生吧,可是為何來到了這樣一個年代。

    要知道,這樣一個歷史年代絕對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年代。

    道光二十年,滿清的統治已經日漸衰微,而世界上主要資本主義國家正在進行全球性的經濟擴張和殖民擴張。用一句張振宇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句子,此時正是中國近代史的開端,也是中國從封建制向半殖民半封建轉變的特殊時期。

    這個時期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在國內,漢民族和滿清的矛盾從來沒有停止,漢民族的反抗也從未間歇,要不也不可能出現白蓮教,天地會,紅花會等等這些幫會。

    在國外,主要的資本主義國家已經完成或者正在進行第一次工業革命,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產業革命。它是以機體代替傳統的手工業為開始,以蒸汽機廣泛應用於工業體系之中為標誌。

    而就英國這個國家來說,他的產業革命開始於十八世紀六十年代,以珍妮機,蒸汽機等一系列工業機器的發明和應用為開始。到了十九世紀四十年代第一次工業革命基本完成。

    也就是說此時的英國已經基本完成了工業革命。

    張振宇在頭腦之中回憶著自己所知並不多的歷史知識,張振宇在心裡又是一聲歎息,隨後,張振宇睜開了眼睛。

    外面,陳三已經將準備好的飯食拿了進來,是一點米粥和鹹菜,都是易消化的,此時張振宇剛剛從重傷中醒來,這些東西正好適合張振宇吃。

    但是張振宇看著這些食物,卻沒有一點要吃的動作。

    不是這些東西不合胃口,也不是張振宇不餓,只是想到此時自己所處的歷史年代,想到這個年代意味著什麼的時候,張振宇就沒有絲毫想吃東西的想法。

    「張哥,你就吃一點吧。你放心,林大人沒有一點事情,英國的那些炮船也被我們打退了。」陳三還以為張哥是因為顧及林大人的安危和英國人的侵略而吃不下東西,趕忙說道。

    這些話將張振宇的思緒拉了回來,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此時的張振宇知道,自己此時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此時可不要在這兩個人的面前露出馬腳才好。

    「林大人沒有事我就放心了。」張振宇說完,將陳三端來的稀粥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真的是囫圇吞棗,根本不知道什麼味道。

    張振宇想要起來,到外面看看,但是勉強可以支配的身體怎麼也從病床上起不來,剛剛直起上半個身體,就無力的躺了下去。

    「不急,不急。你大傷初癒,要好好休息,此時可不要勉強自己。」看到張振宇想要起來,大夫連忙說道。

    聽到大夫的話,張振宇也沒有再試著起身。而是直愣愣的看著頭頂上方的屋頂。

    「自己真的來到了鴉片戰爭時期的中國。」張振宇又一次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將眼睛閉上。

    張振宇恢復的非常快,自從那一天醒來以後,他的身體日漸好轉,連大夫也被這個年輕人的恢復速度驚得目瞪口呆。

    短短的三天時間,張振宇已經能夠從床上起身,並且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走出房子。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張振宇獨自一個人就能夠走出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很淺顯的俗語似乎在張振宇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要知道,在十天以前,這個小伙子還被英軍的炮火所傷,身上大小傷口十幾處,流出的血已經將他糊成了一個血人。而十天以後,大夫和陳三已經驚訝的看到這個小伙子正坐在民房前面的一塊石頭上,看著遠方。

    「張哥,在看什麼?」陳三來到了張振宇的身邊,也坐在了張振宇坐著的那塊石頭上,問道。

    「那裡就是沙角炮台?」張振宇指著視線裡一片炮台陣地問道。

    「張哥,你沒有什麼事吧?」聽到張哥的問話,陳三不禁問道。不知道為何,這幾天張哥總喜歡問一些奇怪的問題,這讓陳三老覺的張哥似乎哪裡不對,應該是受傷以後,頭腦那裡的傷還沒有好吧。

    「沒事,你張哥現在好的不能再好了。兄弟,你看。」張振宇說著直接站起來,就要擺幾個高難度的動作,以表示自己絲毫沒有事情。

    其實張振宇又何嘗不知道陳三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此時的張振宇明白,自己不是以前的那個張振宇,很難讓身邊的人感覺到自己是以前的那個張振宇,那麼,就讓他們姑且以為自己腦子受了震盪,已經有些不清了。這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張振宇站起來還要做幾個動作,陳三趕忙勸阻,陳三的心裡,有些難受,估計張哥真的頭腦受了衝擊。

    不過還好,張哥認識自己,也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張哥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也恢復的很好,這不是很好麼。

    「張哥,那裡就是沙角炮台,炮台前方就是伶仃洋。」陳三心裡有些難受,卻帶著笑對張振宇說道。

    「伶仃洋。」張振宇重複了一遍。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落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惶恐灘頭說惶恐,伶仃洋裡歎伶仃。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張振宇在心裡念了一遍這首自己那個時代很出名的詩,張振宇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站在了伶仃洋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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