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貼著青雉急速後避的雙眼,劃過黃猿的前胸,飛濺的鮮血,證明了藍夏手中之刀,對三大將他們的完美攻擊。
黃猿嘴角一抽,捂著胸前的長長的刀傷,光化退出藍夏攻擊範圍,很久沒有被傷到過了,這種痛疼真是不知道忘掉多久了。
隨手指槍點破青雉橫掃而來的冰軍刀,藍夏注意到了黃猿的退避,嘴上浮現一抹冷笑,無視赤犬的右手一拳所化的犬嚙紅蓮,藍夏的太刀夜瀾對著迎面的赤犬直直切下,沒有例外,但四濺的血光被炙熱的岩漿瞬間蒸發,赤犬右肩到肋下出現巨大的傷口。
但赤犬這個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嚴格,一副沒有感覺到痛疼的剛冷神情,另一隻手突然甩出的大噴火,在這種與藍夏相隔極近的情況下,根本讓藍夏無法躲避。
即將被大噴火撞個正著的藍夏,準備用剃閃避時,表情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
三大將和藍夏所在的軍艦,其他海軍們都已經去別處支援了,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而此時這個軍艦的巨大甲板上,藍夏在被三大將,以三角型的站位三面夾擊著,大噴火、冰矛、鐳射光線。
「哼。」藍夏眼中厲色一閃,那有些不爽的正太臉多了一分戾氣,自己可是手下留情了啊,這些傢伙真是不知好歹,怎麼說也不需要全力吧?有個交差的說法就行了,竟然還給我這麼不依不撓的。
右手上夜瀾化為三道流光撕碎三大將的攻擊,藍夏在用六式·指槍的左手,此時隱蔽的從背後海軍大衣下,抽出一把短小卻鋒利異常的漆黑短刀,夜雨。
在藍夏抽出夜雨的瞬間,三大將都是胸口一窒,冰冷的氣息順著脖子的後脊直至椎尾,戰鬥經驗豐富的人都很清楚,這種感覺非常危險,是致命感。
「喂喂喂,要死了嗎?我這一大把年紀,要死在這種內鬥裡嗎?」下意識對藍夏射出兩道光線的黃猿,苦著的臉上,那平時看起來搞怪的笑容,現在都已經滿是苦澀了。
黃猿雖然老,但豐富的經驗,讓他分的清面對這種情況,什麼時候該服軟,而青雉和赤犬正值壯年,巔峰時期的他們,心中那口意氣還猶有殘餘。
「冰河世紀!」
「流星火山!」
劇烈的凍氣和炙熱的岩漿撲向藍夏,藍夏一瞇眼腳下輕踏,跳起到空中,隨之夜瀾、夜雨向虛空刺出。
生與死的距離有多遠?一厘米!對赤犬和青雉來說,生與死就差一厘米,脖頸上並沒有劃開他們喉嚨的流血刀痕,說明一切。
「恐怖的能力,果然如傳聞所說,邪劍豪的劍擊,一旦刺出,必是絕殺。」赤犬臉色冰冷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
「不,比傳聞更加可怕,阿夏的劍技我也聽卡普中將提起過,是快到極致的快劍,也就是說,這種攻擊,完全可以在瞬間刺出很多刀,這已經可以預料到了」青雉心有餘悸,警惕的注視著落地的藍夏。
「嗯,我覺得吧,我們可以回去交差了,現在把我們三個的屍體留在這裡,就為了擋一會他的腳步的話,根本沒有價值。」
黃猿見兩個愣頭青終於怕了,趁機趕緊提出自己的意見,毫無意義的送死,別拉著我。
「對啊,好好聽聽長者的話吧!在面對不可力敵之時,聰明人該怎麼選,他們會告訴你們喲。」
藍夏聽到三人的話,就知道差不多結束了,甩了甩手上的夜瀾、夜雨插回鞘內,說起來,自己這空間穿越能力進步的實在很慢,從之前的火柴盒大小,到現在的手腕大小,根本沒有他原想中,能夠長大到,讓他進行整個人空間穿越的地步。
「哼。」赤犬倒是乾脆,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唉,任務失敗,老咯,不行了。」黃猿無奈的聳聳肩,也跟著走開了。
倒是青雉掃視了一圈本部和香波地海軍的戰況,發現對戰雙方都沒有下死手,僅僅是擊倒或擊破船支,從這就看出來,戰國想要退休時,為什麼會推薦他成為元帥了。
青雉對待命的傳令官下令演習結束,這次所謂的演習,誰都知道是內鬥,可藍夏不說,這件事就會和沒有發生一樣。
「阿夏,真的值得嗎?你本來可以走的更高你的實力,你所體現的能力,從你這些部下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相信空元帥和戰國元帥也是知道的,而戰國元帥退休之後,海軍本部元帥之位一定會是你的,但今天這件事的發生」在雙方部下都已經停止戰鬥,救治傷員之後,甲板上只剩下的青雉對面前藍夏道。
「好了,庫贊,你不會明白的,那種東西在我眼裡,完全沒有羅賓一根頭髮重要,這是我們價值觀的不同。」
對於青雉所說的話,藍夏根本沒有聽下去的心思,轉身向一艘運輸艦走去,那是用來在戰鬥之後,急速開往司法島的。
「你認為她有那個價值嗎?而且總有一天,你會因為她失去一切」對著藍夏的後背,青雉繼續說著。
「那麼,庫贊,你會因為你現在的一切,而改變自己的所堅持的正義嗎?」藍夏沒有回頭,但聲音卻傳了過來。
青雉注視著藍夏離開的背影,思索著他所說的問題,改變自己堅持的正義?那種東西怎麼可能
戰國靠在椅子上,掃了眼坐在沙發上,喝茶而且吃著仙貝的卡普,就轉頭看向窗外,沒有任何期待,因為他已經知道結果了,從一開始。
「早說讓我和那三個小子一起去了,你不聽,不過沒想到,那小子的女人竟然和路飛的海賊團有關係,嘿嘿嘿。」
卡普注意到戰國的視線掃過,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你去了,那就真的變成廝殺了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一定會贏嗎?」考慮著如何善後的戰國,根本沒那個閒工夫跟他置氣,只是淡淡的說道。
「這倒也是,那小子倔的很,以我這副老骨頭,哼哼,輸的機會比較大!」卡普沒臉沒皮的詭笑著,語氣還帶著自豪、驕傲,教出這麼個徒弟,好像完全是他的功勞一樣。
「哼,我發現了,凡是跟你扯上關係的人,都會很麻煩,看來以後什麼人都不能讓你教。」終於被卡普激的,沒好氣的戰國,就差沒罵他毀人不倦了。
說到麻煩兩個字,兩人都沉默了,卡普放下茶杯,抬起頭一臉嚴肅的對戰國道。
「的確很麻煩,政府那邊,要不就說是我」
「別往身上攬了,以前都沒事,這次也不需要,這事如果是其他人幹的,一定會被嚴懲,是他的話,就完全不需要擔心,你什麼時候見過,無數次得罪,甚至殺了天龍人,還能繼續活蹦亂跳的?」
說著,戰國談了口氣,仍然看著窗外,說實話,如果那小子能聽話、老實點就好了,等自己退休以後,把海軍交給他,自己還能放心點,像黃猿資歷是夠了,那性格卻不在考慮範圍內,而赤犬,那為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戰國都不想考慮他,至於青雉,實在是有些懶散,但沒有太多選擇的話,也只能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