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全部贊成也沒有用。」沃爾特·傑羅姆斯打破了會議室裡的寂靜。「美國的權力並不在我們手上,上面還有美國國會和……」
王直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用考慮那些,誰不贊成我就殺誰,直到剩下的人都贊成為止。」他平靜的說道。「我只問你,你是贊成還是反對?」
「我……」沃爾特看著房間裡的其他人,他們身上都是血污,有的人被濺了一臉腦漿卻不敢動彈一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沒有腦袋的身軀還直直地坐在椅子上。
「我贊成。」他低聲地說道。
「你呢?」王直轉向他身邊的人。
「我贊成!」那人如同中了箭的兔子,幾乎是驚叫了出來。
「我贊成。」「贊成。」「我贊成。」
一個個聲音依次說道,直到最後一個人。
「沒有人反對。」王直笑了起來。「我們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
「宣誓儀式可以往後放一放,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並且我相信你們都滿懷著對於新生帝國的忠誠。」他笑得很愉快。「但忠誠這種東西沒有也沒關係,帝國的規矩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相信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在親手讓大家明白這個道理。對於我來說,時間不是問題,殺人更不會是問題。在座的各位我都牢牢記住了,希望處決名單裡永遠不會有在座的各位。」
依舊是一片寂靜。
「新聞發言由誰負責?」他問道。
「是我……陛下。」亞當·伊頓很不適應地答道。
「找幾個人,馬上開始草擬新聞發佈會的稿子。」王直隨口命令道。「羅賓遜,你來策劃與世界各國首腦的會晤,順便預測一下他們的反應。還有,順便通知約瑟夫,讓他停止手頭上的事情,帶著所有手下到這裡來等候我的命令。」
「沃爾特·傑羅姆斯……」他轉頭看著美國前總統。「你剛剛說,美國的國家權力在哪些人手上來著?國會?還有什麼人?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們現在都在什麼地方吧?」
傑羅姆斯感到後背一陣陣的涼意。
「你和我一起去拜訪他們,現在就出發。」
******
出發很不順利,特勤局有超過三分之二的特工拒絕接受王直的統治,他們並沒有親眼目睹剛剛會議室裡的血腥場面,因此自由、正義等虛無縹緲的名詞還主導著他們的大腦,直到王直毫不猶豫地殺了其中的一半,他們才不得不接受了既成事實。
王直在空軍一號上洗了個澡,在他研究飛機上的酒櫃時,沃爾特忍不住說道:「即便是你讓議員、州長和法官們都屈服於你,美國人民也不會接受,會有很多人反對你……」
「那就殺了他們。」王直詫異地抬起頭,對於沃爾特依然執迷不悟感到很驚訝。「有什麼問題嗎?」
「會有很多人死去。」沃爾特低聲說道。
「對,但如果自由真的那麼可貴,我想他們應該覺得是值得的。」對紅酒一無所知的王直最終隨意抓了其中的一瓶,他用手掌削開瓶口,忽然想起在首爾時,也曾在黃遠面前這麼做過。
「要在美國這樣一個地方無中生有地建立一個帝國,至少得殺幾千萬人吧?」他把酒倒在杯子裡,遞給沃爾特一杯。「你覺得呢?」
沃爾特感到自己的心口一陣陣地悸痛,他強忍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痛苦,繼續著自己徒勞的努力。「你大可不必這樣做。」他說道。「帝制早已經成為歷史,在這個時代重建帝制毫無必要而且得不償失,你可以成為美國實質上的帝王,沒有必要……」
「正是因為沒有了,所以才更有價值,讓我覺得熱血沸騰。」王直答道。「我很久沒有這麼想做成一件事了,這讓我感覺很有意義。」
「但是……但是有那麼多人會因此而死!」
「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有任何意義嗎?還是你以為我只是在殺一儆百?」王直問道。「我不是很有耐心,但我可以最後一次告訴你,我是很認真地在考慮殺掉所有不服從我的人。我不是美國人,對這片土地沒有任何的感情。而你們美國人卻一直在冒犯我,挑戰我,如果它不屬於我,那我就把它全部毀掉!」
「你不能這樣做,你可以殺掉曾經冒犯你的人,即便是我,或者是其他官員,但美國人民是無辜的!」
「無辜?」王直輕蔑地笑了起來。「作為一個政客,你自己真的相信他們是無辜的嗎?當你們肆意的掠奪全世界的財富時,美國人民難道沒有因此而受益嗎?當你們以正義之名在世界各地製造屠殺,製造分裂時,美國人民有出來制止你們,說這是不義的嗎?」
「沒有!」他把手裡的酒杯在地板上砸得粉碎。「他們肆意地享受著政府、財團卑劣行為帶來的高福利生活,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以憐憫的眼光看著那些本該享受同樣幸福的人們,以為自己是在拯救他們;他們認為自己生活在最民主、最自由、最強大的國家。當他們以自己是一個美國人為榮,認為神祐美利堅時,他們當然不是無辜的!」
「你不能這樣想……」
「我當然應該這麼想,因為這就是真相!而現在,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沃爾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感到自己的大腦和王直的大腦完全不能在一個平面上考慮問題,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理解王直所說的話,那些言辭簡直是在踐踏人類社會一直以來共有的倫理和道德。
「你不是這樣的人,王直先生,我們曾經非常認真的研究過你的履歷,你……」
「是嗎?」王直再次打斷了他蒼白的言辭。「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們,是你們讓我變成了今天的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或許還只是一名**特工,或許還在被那些所謂的榮譽和感情牽絆著。是你們一次又一次毀掉了我所擁有的東西,讓我不得不走到這條路上。」
沃爾特想要辯解,王直阻止了他,繼續說道:「沃爾特,你覺得我沒有殺掉你,並且在這旅途中浪費時間和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說服你?你不要把自己想像得太重要了。不能理解我的意圖並貫徹執行的人,要麼走人,要麼去死,我不會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我會告訴你這些,僅僅是因為克雷克曾經告訴我,你想要全面接受我的條件,這讓我覺得你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妥協和服從的人。但直到剛才為止,你的表現很讓我失望。如果你真的想拯救更多的人,那就想辦法讓他們盡快接受我的統治,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王直走到休息區前,最後說道。「去把空服人員叫過來,然後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你已經不是美國總統了,你現在是亞美利堅皇帝的一名臣子,請你牢牢記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