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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六十九章 預言奇書,亂界魔殿 文 / 小七七爺

    今晚,失眠。

    躺在京城中最豪華的「八方夜雨」大酒店特別房間的席夢思上,雖然一直合著眼,許靜雲心裡卻像開了鍋一樣,無數段塵封的記憶同時開啟,翻江倒海般在腦子裡來回激揚碰撞。

    床頭櫃上,攤著一兩本紙頁發黃的殘舊冊子,其中一本攤開的那一頁,記錄著兩段晦澀的詩句一樣的文字:

    1999年7月

    為使安哥魯莫亞王復活

    恐怖大王將從天而落

    屆時前後瑪爾斯將統治天下

    說是為讓人們獲得幸福生活

    大七數輪迴完結之時

    相互殘殺發生了

    它發生在這一千年開始不久

    那時地下的死人將破墓而出

    而另一本攤開的那一頁,卻是兩幅圖像,圖像邊還都配有判詞和批語。

    兩幅圖中的一副畫著一武士腳踏太陽。

    讖言是:

    天地晦盲,陰陽反背。

    草木繁殖,上土下日。

    判詞頌曰:

    帽兒須戴血無頭,手弄乾坤何日休。

    九十九年成大錯,稱王只合和秦州。

    而另一幅圖則畫著一歌女手持琵琶,地上左有一張弓,右有一隻兔。

    讖言是:

    美人自西來,朝中日漸安。

    長弓在地,危而不危。

    判詞頌曰:

    西方女子琵琶仙,皎皎衣裳色更鮮。

    此時渾跡居朝市,鬧亂君臣百萬般。

    這兩本書,對預言有所研究的人都知道。

    一本是歐洲預言大作,長篇四行詩《諸世紀》。此書分成十二卷,各卷都收有一百篇四句詩,每一篇詩都是預言,預言未來世界將會發生可怕的事件。現在僅存兩部《諸世紀》原版就在法國國家圖書館及大英博館。

    該書作者諾查丹瑪斯據說一位生活在歐洲中世紀的法國醫生,一位以卓越的占星學才華出名法國預言家,法國人對他十分信服仰慕,連法國國王亨利二世都召請他入宮,以便為國家預言吉凶禍福。後來他離開法國宮廷,來到了沙隆,花了四年的時間完成一本奇書。這部書,就是名著《諸世紀》。

    書中,他以中世紀占星術為思想基礎寫成的《諸世紀》一書有1000首預言詩,這些詩句晦澀難懂,後世有人試圖將世上發生的一些事件與《諸世紀》預言詩句聯繫起來,以求找出預言的靈驗之處。但因為他的詩比較晦澀難懂,有好多被證明是成功的預言往往是後人附會而成。

    而另一本則是中華預言第一奇書,傳說它是唐太宗李世民為推算大唐國運,下令當時兩位著名的天相家李淳風和袁天罡編寫的《推背圖》。

    據說李淳風用周易八卦進行推算,沒想到一算起來就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竟推算到了唐以後中國2000多年的命運,直到袁天罡推他的背,說道:「天機不可再洩,還是回去休息吧」,因此這本預言奇書得名《推背圖》。

    《推背圖》共有六十幅圖像,每一幅圖像下面附有讖語和「頌曰」律詩一首,預言了從唐開始一直到未來世界大同發生在中國歷史上的主要事件。

    它以中國易經的象數哲學為其理論基礎,通過六十個圖讖頌將儒家的政治哲學作了宿命性的表述:一方面它闡釋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治亂史觀,另一方面它闡述了由一陰一陽為之道所衍生的男女間隔執政的政治觀;再一方面它向後人詔示了人類歷史最終將走向人不分黑白、地不分南北、無城無府、無爾無我、天下一家的大同世界。這是儒家的政治理想,也是推背圖所揭示的歷史宿命,其創作之嚴謹、思維之縝密、應驗之神奇均大大超越西方諾查丹瑪斯的大預言《諸世紀》。

    不必再多翻閱,兩段文字,兩幅圖文,都已經刀刻斧鑿般印在許靜雲腦子裡,因為從幾天前,他獲得這兩本手抄本冊子的那一天刻起,許靜雲就頭疼萬分。

    這兩段文字,兩幅圖文,都有人用紅筆標出了波浪線,顯然是提醒閱讀者重點注意之處。

    「大七數?指的到底是什麼?真的如靈異學家們分析的那樣,是指2007年另一場毀滅地球的大災難,發生在明年?陰陽反背,上土下日?這不是說南北磁極翻轉,地球南北極改變嗎?若真是這樣的話?」

    兩本世人熟知預言書的神奇之處,不必一一贅述,但這兩本不同於市面上的普及版,而是阿斯特拉學者托人輾轉傳給他的,這些據說靈魂也化為宇宙電波,與歲月同朽的存在特意交個他的東西,實在令人不得不多想一下。

    起身沖了個冷水澡,讓有些煩躁的情緒漸漸平和下來,再用力做了三次悠長的深呼吸,讓胸中濁氣全部吐盡,然後我對著浴室裡的土耳其式圓鏡做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

    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的心境、超然的笑容。這是許靜雲的人生準則。

    「叮鈴鈴……」回到客廳,許靜雲正在沉思,突然上衣口袋裡的衛星電話響了。

    許靜雲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公用電話號碼,便先不接電話時,而是給自己斟了一杯烈性威士忌,又加了兩塊冰、一小塊方糖。這種獨特的喝酒方式,自然是玉教給他的「鳳凰涅槃」調酒法。

    等到鈴聲不多不少,響了二十三次的時候,許靜雲才拿起電話。

    電話對面沒有人說話,但聽筒裡傳來「篤篤篤篤」的指甲叩在桌面上的有節奏的聲音。那是摩斯電碼的信號:「是我。」

    許靜雲熟練地敲擊回應,在電話屏幕上面叩著:「掛機,我打過去。」

    對方毫不猶豫地掛機了,而後許靜雲停了十秒鐘才打過去,其間許靜雲輕輕呷了一口酒,冰塊輕輕撞擊牙齒的感覺讓他精神抖擻。

    「別出聲朋友,讓我來猜猜你是誰?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還會給我打電話,而且知道這一連串暗語的,絕不超過三個人,我想你一定是……」許靜雲晃晃酒杯,冰塊磕在水晶杯沿上,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又喝了一口酒,烈酒帶著火燒、冰凍、甜蜜的三種完全不同滋味混和而成的奇妙感覺,順著他的喉管,一路滑下胸膛,讓他全身都起了一陣美妙的顫慄,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之極的**,像做某件事到達極樂時的感覺完全相同,與他平日你的冷淡毒舌形象大相庭徑。

    「嘿,怎麼會是你?星哥?」許靜雲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卻大感奇怪,似乎方子星並不在他原先界定的三個人之內。同時又喝了一口酒,咬了一角冰塊含在嘴裡,喀嚓喀嚓地嚼著。

    「是我,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方子星稍停了一會兒,才用一種急切中略帶憂傷的口吻低聲問:「現在方便嗎?」

    許靜雲大口大口喝完了這杯酒,餘香不絕,愜意地呼出一口酒氣:「正好,星哥。我剛剛還想著麻煩你呢,你來了倒省得我多餘冒險通知你了。你這就過來吧,我派車過去接你。今晚,有兩個外國朋友來訪,或許你會對他們感興趣。」

    十五分鐘後,一輛掛著外交牌照的越野吉普車停在了京華大學校門口。開車的,是一位具有天使般容貌的長髮女郎,皮膚像珠寶公司出品的最完美的白色珍珠。

    方子星披著灰色的風衣迅速鑽出車裡,隨手只帶著那記錄了趙翔宇在金陵紫金山的見聞的玉簡。

    「方先生,怪不得少爺說你是最具**力的男人,讓我小心些,別迷失在你多情的眼睛裡。讓我們認識一下,我是朱梅——」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修長翹曲的睫毛迷人地不斷向方子星忽閃著。

    只可惜方子星此刻心裡焦火,所以把自己扔進車子的後座裡,再扯過一床毯子把頭蓋住,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朱梅那如火的熱情。

    朱梅吃了閉門羹,輕輕吹了聲口哨,踩下油門,向城東狂奔。

    半夜時分,大街上十分空寂,所以吉普車的時速很快便飆升到二百公里以上,風馳電掣一般。從毯子的一角望出去,高大輝煌的新型建築物不斷從窗玻璃上向後快速閃去,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少爺就在頂層的薔薇露台,請隨我來。」朱梅絲毫不介意方子星的冷漠。

    聽名字便知道,露台四面自然開滿了各色薔薇花。此刻許靜雲正坐在露台前的逍遙椅上,手裡端著一杯酒。一踏進露台,滿鼻子裡都是濃郁的薔薇甜香,令方子星的頭腦為之一陣清。

    「星哥,歡迎。」許靜雲淡淡地笑著舉了舉酒杯,方子星卻皺起了眉頭。

    自從許靜雲得了亞特蘭蒂斯遺跡裡的磁歐石與遠古魔術體系之後,他的肌膚就變得晶瑩剔透,眼神也更加深邃難測,以方子星的靈覺感應,只覺的他似是融入了這遼闊無邊的宇宙之中,卻充盈著生發之機,與這天地鍥合的完美如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秘不可測的感覺有增無減,而最引人人勝是他眼神內體現出超乎一切世俗的平靜深遠,似若兩泓無底的深潭,獨立於人世的紛擾之外,簡直比先天心境更超脫,更恬靜,更獨特。

    然而此刻,他一片蒼白的臉,在桌面上燭台的映照下,發出一種近似於碧色的玉光,略顯詭異。燭光在他高挺的鼻樑側面打下了濃重的陰影,把這個集智慧高深,操控萬事的少年人,更照成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方子星坐下,朱梅立刻送上一杯酒,臉上帶著職業化的謙恭的笑容。

    「朱梅,你先下去吧。」許靜雲說話時,竟然帶著濃重的鼻音。

    方子星早就習慣了許靜雲的冷漠,如果不是這份「冷」,何以成就智者之名,但他說話的鼻音卻令方子星驚疑起來。

    靜雲的呼吸,不太正常,難道受傷了?

    方子星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殺機。

    「受傷了,但是沒有和人動手……」許靜雲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只是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出了岔子,令肺、腎兩經受損,受損原因比較特殊,現有的手段都對修復經脈束手無策,只能先以藥石調養,再想其他辦法。」

    方子星聽了,連連搖頭,道:「肺為五臟之華蓋,腎為元氣之根本;此兩經受損,肺氣不降,腎氣不納,頑痰隨氣上泛,時間一長必形成咳喘之患,決不能拖著,快讓我看看。」

    許靜雲搖搖頭,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個傷不同於一般人的哮喘,只需要以針灸刺激肺、腎兩經,再輔以湯藥調養,便能痊癒。這是我因為構建磁歐神殿時出的岔子,這個卻不好治癒,需要回頭請極師父當面診斷才行。」

    細問之下,方子星才知道,無獨有偶,許靜雲竟然也在鼓搗龍脈。

    許靜雲不知為何企圖在京城構建自己的魔術暗室,而作為魔術師巢穴和舞台的魔術暗室,如果想要形成規模或者是強大力量的話,也是需要在龍脈之上構建的,這其中涉及到風水玄學,因果設計,技巧功夫,靈氣供應等等一系列複雜的學問。

    本來京城正是處於西起橋山黃帝陵向東入海的黃河龍脈的龍頭之上,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差,可惜的是,京城太過敏感,用地艱難,許靜雲現在所在的這個酒樓已經是他暗地裡施展了不少手段才在各方勢力默許下佔據的,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極限了。

    即使如此,這個酒樓的下面,也只有從大龍脈中分流出來的稀薄胎藏輝光支流,就連最纖細的龍脈支流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這裡除了位置不佳之外,也可是經過大量建設改變的商業街,就算是原有龍脈,也在絲毫沒有遵從章法的建造中被破壞了,能夠形成現在的樣子,已經可以說是很好了。而且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有不吸引人注意的好處,這也是許靜雲選擇這裡作為自己駐地的原因之一了。

    至於龍脈稀薄這種問題,對於許靜雲來說,也有辦法解決。

    他現在所擁有的魔術力量,可是靈神自足、不假外物的亞特蘭蒂斯的心靈磁歐魔術!

    從昨晚開始,許靜雲就偽裝成了線路維修工人,將這個商業街轉了四五圈之後,埋設下了上百個結點。以整個商業街地下的散亂龍脈為基礎,以心靈水晶形成的結點為樞紐,積少成多,將散亂龍脈從土地深處匯聚在一起之後,引導向「八方夜雨」大酒樓的正下方。

    表面上,整個京城的龍脈大源之中散發到那商業街的龍脈只是從無序之中稍微規則了一點,而暗中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大地深處,匯聚了相當可觀的各種力量供建設在「八方夜雨」大酒店上的多種魔術技巧術式使用。

    因勢導利,聚沙成塔也不過如此,恐怕讓阿斯特拉學者看到,這一手也沒的說。

    三天時間,繞著整個「八方夜雨」大酒店上上下下轉了好幾圈之後的許靜雲,終於完成了他的阿斯特拉房的基礎架設;就連他也是第一次嘗試用亞特蘭蒂斯的源磁歐石進行魔術架設魔術暗室成磁歐神殿,確是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也遇到了一些沒有想到的漏洞,不過最後好在是將基礎構建好了。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大酒店裡終日游手好閒的富二代,或者大街上手裡拿著改錐和扳手順便檢修一下電路的電工而已。但就在整個過程之中,他已經在每一面牆壁上以心靈水晶銘刻了經文,構建出足以憑心之力侵蝕擾亂物質世界,幾乎另成異世界級別的魔術將整個「八方夜雨」大酒店化為了一座隱形的堡壘,銅牆鐵壁的防護。

    至於這座磁歐神殿具體能夠達到什麼程度,還需要實戰來驗證,不過許靜雲寧願在不要有這種機會。

    將整個魔術堡壘的大概的輪廓構建好了之後,剩下的只有水磨工夫的修改,還有調整,具體的事情只要在內部進行調整就好了。

    龍脈之中,蘊含大量靈氣的部分是靈脈,對靈脈的運用,修真者是大行家,所以許靜雲在蜀山仙境的那段日子也仔細研究過,現已頗有幾分心得,構件一個護山陣法都不成問題,一座酒樓自然不在話下。

    但許靜雲卻無疑小看了胎藏慧光這種即使極晶夜也不願隨意觸碰的存在,竟然不曾發覺在多次接觸中,自己已經被龍脈中蘊含的胎藏慧光反入侵!

    異種能量與人體本身的氣機孑然不同,若是在身體內盤旋不去,就會不斷擾亂人體的氣機運轉,造成種種病患,若是天長日久,更是會傷及根本,使人壽元大減,若是因此受傷,必須盡快驅除異種能量,然後再調養身體。

    但胎藏慧光實在特殊,以許靜雲的本事竟然也絲毫不覺,若不是磁歐石竟然對胎藏慧光也有反應,不但即使察覺,更能起到一定的緩和作用,否則胎藏慧光逆流入腦,即使果斷將逆流的胎藏慧光導入太陰肺經,也只怕聰明一世的許靜雲將為這糊塗一時枉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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