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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五十二章 不能說的秘密 文 / 小七七爺

    沉默片刻之後,柳明媛看了看周圍,似乎在找什麼,但又沒有找到,露出了既竊喜又擔憂的表情。

    法心月搖搖頭,說道:「你不用找了,就在剛才,紅鸞已經死了。」

    「什麼?!」

    柳明媛大驚失色,但是想到那股可怕的怨煞,以紅鸞的修為,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的確是活不下來,於是愁苦地說道:「怎麼會……,那……那怎麼辦,我怎麼過去?」

    「沒關係,我帶你過去……」法心月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說道。

    柳明媛遲疑了一下,說道:「但是,公主殿下這次是秘密出巡,紅鸞才是父親派來帶我回去的人,如今死了,要是由公主殿下帶我回去,不就暴露了嗎?」

    「糊弄那幫老東西,我有的是辦法。」法心月刁滑地一笑道:「反正也沒人看到紅鸞死在崑崙,就讓她死在帝國都城的門口,至於原因麼,可以有很多啦,反正帝國最近也是越來越不安寧了……」

    「這樣啊,那我們走,公主殿下。」柳明媛聞言,只回了簡簡單單地幾句話。

    「我以為你會一紅鸞的死為借口,要求再派一個人來。借此多拖延幾天呢。」法心月嘴角淺笑盈盈。

    她身上原本還有許多傷口化膿破裂又結痂後留下的醜陋疤痕,此刻皮膚已是完好無損,看不出半點受傷化膿腐爛留下的痕跡,雙目迥然有神。

    而於此同時,那些腐爛的部分身體組織脫落不久之後就開始破裂,流出了腥臭異常的黑色膿水,而這些黑色膿體還如同有生命般在地上蠕動,接觸到法心月的體表時快速流動著想鑽回她體內,但卻被她的緊實細密的皮膚完全隔絕開來。

    這些正是受到女媧血脈暴動影響後失控的身體組織,但都被法心月入細入微毫無疏漏地驅出體外。而剩下的,就只是煉化了女媧血脈之後,有利於她的身體異化了。

    「公主殿下說笑了,我們還是快走。」柳明媛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但是同時又從手鐲中取出一件衣服,遞給法心月。

    經過剛才一番大鬧,法心月的衣服大部分已經是成了片片飛花,形同半裸,顯然是不好上路,所以柳明媛正好可以接著遞送衣物掩飾自己的失態。

    但是法心月卻是擺擺手,沒有接過柳明媛遞過來的衣物,反而是張開雙手,然後蛇一般扭動著靈活的腰肢,問道:「明媛姐姐,你看我的身子美不美?迷不迷人啊?」

    法心月扭動時,身上僅剩的衣物輕輕扯動,幾處遮羞布輕輕滑落,便在半遮半掩間,露出她那絕大部分令所有人癡狂的傲人軀體的同時,又令人對僅剩的一點禁區生出無限遐想。

    她的身體修長,肌膚如雪般晶瑩,渾然天成。高高的胸膛傲然挺立,雪白似凝脂,兩隻潔白的玉兔輕輕顫抖,完美的圓形之上,輕綴著兩點粉紅色的堅挺蓓蕾,在雪膚映照之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她修長的雙腿輕輕夾緊,與翹臀隆胸一起,組成一道美妙的凸凹玲瓏的曲線。修長雙腿正中一抹淡淡的黑色之中,玉蕊蚌珠,風流寒露,讓人為之瘋狂。

    藕臂玉足,雪峰翹臀,柳明媛雖同為絕色女子,也是一時目眩神迷,嬌顏徘紅,一雙明亮的雙色美眸之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水煙霧氣。

    柳明媛渾身滾燙如火,嬌軀止不住的顫抖著,強制忍住恨不得立即衝上前去摟住她輕憐蜜愛一番的衝動,答道:「公主殿下容貌絕美,身段嬌媚,氣質高雅,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華貴與神聖,美絕人寰,便像一朵絢爛的雨皇神花,盛開在讓這天地之間,為那荒涼的天地增加了無盡的春色,直令日月都失去了顏色。明媛雖然自負美貌,但是在公主殿下面前,卻還是差了幾分。」

    「那你說……如果你不抓緊機會的話,我這樣出現在子星面前,會發生什麼事呢?」法心月說話間,她美艷的面孔上的透著攝人的媚光,表情摻雜著**勃發的躍躍欲試和激情綻放之時的興奮狂野,天使的純潔和魔女的放蕩竟然同時出現在臉上,那嘴角邊溜滑游動的小紅鯉留下的一滴香津更為她增添了三分**的誘惑。

    這一切都顯示,她不是在說笑!

    柳明媛羞不可抑,又肝火上升,氣血上湧入腦,只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火熱的爐子裡,渾身輕輕顫抖,臉頰有如火燒,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合,似是有著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談起。

    「法心月!不要再說了!」深深呼吸了幾次,柳明媛強行平復胸中的波濤,厲聲喝道:「我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的。所以現在我的心很痛,很疼!可不是冷靜得可以接受任何誘惑和挑釁!」

    見她臉色漲紅,臉頰兒上沾滿了淚珠兒,偏又生得貌似天仙,那委屈的神色,叫人看得又愛又憐,法心月歎了口氣道:「明媛姐姐,你也知道,你這次的離開意味著什麼,我們相交多年,實在不希望看著你就這麼沉淪下去。」

    柳明媛眼中淚珠簇簇而下,道:「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刺激我。我知道你也很在意他,而且與他又訂有白頭之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這麼除掉我,真是天賜良機……但是你不能這樣刺激我!這是我最後的支柱,絕不容任何人踐踏!」

    「你說的不錯,你的確已經成為了我的情敵,我也確實知道你的身份,就此除掉你,也的確是天賜良機……」

    法心月收起媚色,悠然地注視著柳明媛,漆黑的眼睛隱隱間星光閃爍,此時已經變得比星空還要清澈。

    「但是,這只是你的想法。我不管你對於其他人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我只知道你是少年時和我一起遊歷大千世界的明媛姐姐,這便夠了。所以,我還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堅強地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至於子星,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認,你並不是單戀,你在他心目中,也只會是一位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的人,你的傷痛也是他的傷痛。我雖然是你的情敵,但是也不想看他傷心,尤其這傷心還是來自於我。」

    說話間,法心月身上忽然圍滿了紫金色的線圈,而那些線圈,竟然是來至於滿地的碎布自行分解後的形成的絲線。

    絲線萬千交織,層層疊疊,竟然轉眼間,就恢復成了原本的紫金華袍,鮮亮如新,猶勝撕碎之前,其上光澤流動,越發耀眼。

    法心月身為修羅道第一大國的公主,身上的衣服自然也不是凡物,這件紫袍,由一種罕見的蠶絲織成,質地柔軟,但又異常堅韌,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將之做成衣衫,冬暖夏涼,任是何等酷暑嚴寒,一件單衣便能足夠。

    絲布的紫金色並不是染上去的,而是蠶絲原來的顏色。紫金蠶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天下任何染料也無法附著,故而只能用其本色。而它最特別的地方在於,雖然是由蠶絲織成,但卻相互之間彼此吸附,使得衣物渾然一體,因此即使被巨大的外力撕裂,也能迅速恢復原狀。

    之所以沒能立即見效,一是之前被怨煞干擾,二是因為法心月為了刺激柳明媛,以內力抑制了其功能的原因。

    「好奢華的裝扮啊……」柳明媛見狀眼前一亮,心中閃過一句莫名的感歎。

    紫金蠶深藏東方雪山無人之境,與東來紫氣同色,吞吐其中精華為食,十年方能長成,得一條難如登天。抑且此物一生之中,所吐蠶絲不足一錢,法心月這身紫袍重達數斤,要多少紫金蠶吐絲,才能織成。其間為織成這件紫袍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更是不知不知幾何,確實奢華。

    但是,柳明媛的思緒很快又飛了回來,冷冷地說道:「這些話,可不是在發現了我對子星的情意之後,就立刻讓紅鸞通知父親,對子星下達預備的大千格殺令,借此逼我退場的人該說的話。」

    法心月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你恨我,而且我不也得不承認,當初在南朱城阻止你去見他,我還可以辯解說是我還把握不準你們的感情。可是讓紅鸞知道你和子星之間的事情確實是我的疏忽,我不辯解。但她現在已經死了,我的出行又是秘密,你再多留一些時間也是合理要求。你真的要就這麼走掉嗎?」

    「好了,公主殿下,別再讓我瞧不起你。」柳明媛搖頭不屑道:「我是不通謀略,但我好歹也是跟你交往了上十年的人了,再怎麼蠢也知道『一不小心』,『疏忽大意』這種事情是從來就不會在你身上發生的。」

    說完,柳明媛又深吸了一口氣,銀牙緊咬的說道:「你幹的好……我認命了,子星,就交給你了。」

    法心月神情轉冷,搖頭不屑道:「柳明媛啊,你也別再讓我瞧不起你。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但是,你認為……方子星會是任由女人來挑選或是轉讓的男人嗎?」

    柳明媛嬌軀劇震,顯然已經有了答案。

    「算了,你既然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不說別的了。」法心月似乎很是失望,說道:「子星,不會下來了。」

    柳明媛苦澀的點了點頭,說道:「在他睡著以後,我又施展了休眠禁制,除了可以靜養保持身體的高速恢復之外,會至少昏睡三天三夜。就算子星的身體恢復的再快,今天早上肯定是趕不過來了。」

    「這樣啊……那麼我最後留你一次。」法心月淡淡地說道,止住了柳明媛的一口回絕,說道:「準確地說,是子星最後一次留你。」

    「什麼?子星不可能會……」柳明媛大感驚訝,同時向四周望去。

    「不用看了,子星沒有來。」法心月冷冷地說道:「而且就算他已經醒啦,也不會來了。」

    說完,法心月取出一個玉簡,說道:「子星的直覺很敏銳,雖然幾乎對你的事情,以及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但是他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你這次離去可能會成為永別。所以他在與我談話結束之前留下了這個……」

    說著啟動玉簡,很快,一道憂鬱的聲音響起,正是方子星的聲音:「明媛,如果你聽到這份錄音,就說明,我沒能說服你……。雖然我知道,自己一點也不瞭解情況,也知道,你們什麼也不會告訴我,那都是不能說的秘密。但是……我還是相信我的直覺。我知道明媛你即將孤獨離去,去面對一個可怕的未來。我會盡全力讓你接受我的存在,站在你的背後,和你一去面對。但是……如果我失敗了,能否允許我再進行一次的懇求,或者說是……決斷。」

    「心月和我聊天時,我們興致所致,都唱了不少歌。所以,我今天也浪漫一回。就用歌聲來挽留你,或者……為你送行。」

    「接下來,這首修改版的《不能說的秘密》獻給柳明媛小姐。」

    柳明媛也並不是很懂音樂,但神魂修為高強的她,依舊可以感覺到,那一段歌聲中,彷彿是心裡像熬過一副中藥,翻滾著一股不可名狀的苦味的情感抒發。

    「美味離開了桌面

    我忍住的情緒在很後面

    拚命想挽回的從前

    在我臉上依舊清晰可見

    最美的不是陷馬淵

    是曾和你戰鬥過的圓圈

    回憶的畫面

    在蕩著鞦韆夢開始不甜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又何必去改變已錯過的時間

    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說再見

    想像你在身邊在完全失去之前

    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

    或許命運的簽只讓我們遇見

    只讓我們相戀這短暫的幾天

    飄落後才發現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麼撿……」

    簡單明瞭又意味深長的歌詞,描述一段已經挽不回的愛情,男孩的只能孤單回憶那些過往的甜蜜畫面。

    那些和女孩的甜蜜愛情一直好像停留在眼前,男孩知道這場愛情已經結束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力氣再去要求女孩能回到自己身邊。

    雖然他還很愛那個女孩,但是這場夢已經醒來,夢開始不甜。女孩不在身邊,那些幸福的碎片只能留給時間去剪接!

    柳明媛靜靜地聽著,任聽自己抽泣或發呆。

    最後,當歌曲連接著唱了三遍結束之後,她呆呆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蜷曲的雙腿,眉宇間凝固著傷心與思念,平日閃光的雙眼朦朧起來。

    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淚就奪眶而出,流到嘴角鑽進口中,鹹鹹的。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憑淚水瘋狂奔湧,她捂起臉痛哭。

    「明白了……」法心月歎了口氣。

    待柳明媛哭勢稍緩,法心月說道:「子星不是賴皮鬼或是牛皮糖,他也有他的尊嚴和驕傲。雖然只要你需要,他可以不顧一切保護你。但是如果你這樣決絕,他也沒有義務硬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

    「對不起,公主殿下,明媛現在相信『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柳明媛擦擦滿臉淚水,說道。

    「我無所謂,關鍵是你現在想怎麼辦……」法心月歎了口氣,道:「這是子星最後一次請求,如果你接受,就上去把一切告訴他,然後讓他守護在你身邊,一起面對未來,當然……還要面對我。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們就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柳明媛當然明白方子星的意思,此時她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苦澀,喟然一歎,卻再也難以掩飾傷心,再一次嚶嚶哭泣了起來。

    這一哭又不知哭了多久,柳明媛才緩緩止住眼淚。

    「子星……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讓我如此著迷……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卻又出現的如此不是時候啊……這便是命嗎?」

    「我走了之後,你莫要擔心。若有緣分,縱是有些困苦,我們也能相聚,若無緣分,那便是天意弄人,也就這樣罷了……」

    「對不起,子星。明媛對不起你……」

    「或許命運的簽只讓我們遇見……」

    「只讓我們相戀這短暫的幾天……」

    「對不起,子星。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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