倣傚軒轅,征服四方,戰定天下稱帝!
學習伏羲,創造文明,荒歸附成皇!
化身女媧,上轉動天道進步,下滋養大地生輝,中統領人道發展。大千世界,天地萬物,竟在我手,是為道中之王!
此,為皇道之極!!!
皇者降生,精華天地之靈氣,秉承乾元之大德,以天之驕子身份教化天下,統領人道變化,開創王世民族。
皇道之極,絕非一朝一國的興盛,而是一個民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起伏波瀾,卻始終屹立不倒的精華所在。同樣也是作為一個民族在未來的無限時光中永遠熠熠生輝的恆久光芒。
這就是經典傳世……
以皇道之極統領每一處時空,永久流傳,這就是皇極經世拳!
「坤元卦掌的人道殺伐毀滅之意被你化為黃帝軒轅的帝王之念;星月太極拳的天道運轉生滅之意被你化為神皇伏羲的皇王之念;龍象並舉的生命永恆不朽之意被你化為道王女媧的道王之念。只不過比我大幾歲而已,就領悟出如此神秘,浩大,充斥著『經』『典』正統的氣息的力量。你果然和師父說的一樣呢……」
方子星無疑已經明白了法心月的拳法精髓,心中不禁敬佩無比。
不但深刻領悟了師父的三大先天內家拳,還結合自己的意志進行揣摩自創,這近乎相當於自創武功的地步了,只有對武道有著超卓體悟的宗師級別的人經過大量的經驗累積才能做到的事情,竟然讓一名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女子做到了,這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視曠世絕學如踏腳階梯,視必要經驗如天邊浮雲,這就是所謂的絕世天才嗎?的確是我這個修行上領悟不得,歧路道道的人所做不到的。
方子星心中有些沮喪,卻不知法心月心裡同樣震驚。
方子星心頭的一絲沮喪一閃而過,淡淡地說道:「不要妄想我會叫你這個一開始就把師父的武功當自己自創武功的跳板的人作師姐,大天才。」
「很好,我也不想叫你師弟。」法心月笑著答道:「畢竟,我們在武道上的理念不同,無法共尊一個師父。不過,看在你給了我這麼多的驚喜的份上,我還是稱呼一聲極晶夜前輩好了,算是對她育人方面的認可。」
絕世天才,總是有股傲視一切,不尊師長的桀驁。
這也是他們的天資過於充盈所致,認為學無前後,達者為先,所謂師長不過是好運比自己癡長幾歲,說到底是根本不如自己的。
「哼,你將坤元卦掌的坤元之道,星月太極拳的宇宙之道,龍像並舉的不朽之道全部作為為皇道之極來運用,當然與我理念不同。」
方子星冷哼一聲道:「我不會說你的理念拳意是錯的,每一個人領悟的拳意,卻都是不一樣的,說不上是誰對是錯。對自己來說,只要堅定地相信自己的拳意,就夠了。我的拳意和師父雖然相似,但師父卻也並不強求我一定要完全體悟她的拳意。」
「是嗎?」法心月似乎有些意外,隨即歎了口氣道:「要是前輩當初有這麼開明,我們也不至於對立至此。」
說著,她信誓旦旦地述說道:「前輩認為人道方面,華夏血,炎黃魂,也就是民族的精神和文明就是一個民族的根,就是民族的坤元。但我認為光有這些不行,這樣雖是萬古不滅,卻是極易故步自封,發展散亂無序,必定劫難重重,必須有如黃帝軒轅一般的帝王領導,方能不斷興盛發展。」
「前輩又認為天道的運轉有其規律,人類只有順應其規律方能化身天道,成就無上霸道。但我認為這樣過於被動,雖是表面上化身天道,替天行道,算是霸道之極,但實則為天所困。不如像神皇伏羲一般反過來利用天道,壯大自身。」
「前輩還認為生命繁衍,自強不息,始終保持旺盛的生機,便是不朽不滅的真諦。可我卻認為生命誠然堅強而壯美,但它們的生存與發展同樣需要天地為它們保留生長的空間,正如沒有道王女媧補天救世,造人傳婚,萬物只會被還不留情地抹去一樣。」
方子星聽著法心月報不避諱地訴說著自己的拳法真諦,毫不在乎自己的做法是否不妥的樣子,忽然有一點明白極晶夜為什麼對這個九公主那麼反感了。
畢竟,沒有一個師父會喜歡自己的弟子彷彿理所當然一樣地用這樣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和自己唱反調。即使是方子星自己也不喜歡法心月這樣彷彿是君王在批評大臣的奏折一樣的語氣。
「其實,說到底是前輩不認可我的皇極經世之道。」法心月有些遺憾地歎道:「就前輩看來,世間萬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後代,天為父,號『皇天』,地為母,叫『后土』。因此,凡人皆為天之子。換言之,這世間根本不需要一位至尊皇者,因為人人皆是天子,只要累積德行,創造功績,人人皆可成皇。如能如此,方才人道大昌,與天地永存。」
「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方子星輕哼著問道:「民主共和取代君主**本就是人道大潮的發展方向,這是歷史早已證明了的,也早已深入人心。你要的認為皇王之道在現在還吃得開,我可以保證你會被人當白癡看待,哪怕你是女神降世也一樣。」
「不對喔,不管何時,皇者都是存在的,只不過存在的形式不同而已。」不理會方子星的譏諷,只見法心月伸出了一隻手指,然後對著方子星搖了搖並說,「的確,把所有的權力集中到一個人身上的君主**是不合理的,但完全將權力平均於每個人也是不合理的。人人皆為天子,當然可以人道大昌,但如果人人為皇,人道也必定崩潰。」
「因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在人道的進程中扮演著各自的角色,所以即使人人皆為天子,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完成一樣的事情,尤其是作為銜接天地兩道的人中皇者,道中之王。」
說著,她話鋒一轉,對方子星說道:「就像你會將你現在的三種武功用於不同情況一樣。」
方子星一時語塞。
不過以方子星的意志來看,絕對不是那種會為幾句話輕易動搖自己的信念的人,但他並不擅長動嘴,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理由反駁法心月,只得轉移話題道:「壓倒我這個你前師父的現任弟子,證明你的正確,堅定自己的道心,這就是你一定要和我動手的第三個理由嗎?」
「這只是第三個原因的一部分……」法心月淡淡地笑道:「要說起來,第三個原因才是我真正必須離開自己的地盤,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與你一戰的原因。」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法心月的聲音故意拖長,「你的表現實在令我滿意,我現在還真有一種迫不及待要和你交手的感覺,看來我們交戰的時間可以提前了。」
這一點不用法心月說明,方子星現在同樣清晰地感覺到,他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一場生死激戰來發洩以平衡自己在之前的拳意之戰中所積累下來的種種強大的戰鬥意念。
只是,他現在卻也可以忍住,因為他也不想讓這場足以讓他興奮地夜不能寐的戰鬥很快到來又很快結束。
所以,暫時按捺下熊熊如火的戰鬥,等待對手使出所有底牌,也是一種期待和享受。
「既然說回我們的敵對狀態,我也告訴你好了。」方子星很快恢復平靜,淡淡一笑又道:「我自己是無所謂,但請記住了,無論你有多麼強大,只要你一次觸及我的底線,就必定會有死在我手中的一天。」
他只是以平靜的語氣警告,沒有措辭激烈的威脅。但因為他之前那一場拳意戰鬥之中展現的理念與意志已經清楚不過地表達了什麼是他不可容忍的底線以及冒犯者必會付出的沉重代價。
「呵呵,放心,我一定會盡量小心翼翼地踩著你的底線走的……」法心月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但方子星也清楚地感到了其中不受威脅的尊嚴與自信掌控一切的慧黠。
「那麼你一定要和我動手的第三個原因是什麼?」方子星有些緊張地問道。
他有敏銳地感覺到,法心月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讓他的人生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第三個原因就是……我們之間存在的複雜關係。」
法心月小小的賣了個關子。
「哈……,我們之間存在敵對的師姐弟關係,就已經夠複雜的了,難道還有其他的什麼嗎?」
方子星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掩飾著內心的緊張,以及些微的祈禱。
「有啊,其中一條,就是……我是你的母親,也就是仙廚最後的信使。」法心月淡淡地說出了要命的消息。
驀地,方子星身軀一僵。
雖然對於母親的死,方子星早已經過了最悲痛的時期,但當這個傷痛被人揭開時,他仍然覺得一波又一波巨大的哀傷和憤恨在胸膛不斷暴烈湧動,又徒然直衝腦門貫穿全身,讓他的軀體遏制不住微微顫動。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他仍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靈魂都在這股莫可能沛的哀傷和憤怒衝擊之下扭曲變形掙扎怒吼狂嘯!
一時間他雙目盡赤!
「媽媽要你跟我帶什麼話?要我為她報仇嗎?那仇人是誰?!」方子星深吸幾口氣,強壓暴怒的意念問道。
法心月搖搖頭,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說道:「沒有任何多餘的交代,只有這個是她讓我親手交給你的」。
方子星二話不說,直接搶過。
翻開筆記,面色不由有些變了。
因為上面寫著《仙廚手記》四個字……
方子星沒有細看,只是端起這本筆記,抱在胸前,微微閉上了眼睛,心裡一片空洞。
片刻之後,才將筆記收好,有些懷疑又微帶不甘地說道:「九公主,這件事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了,我的未婚夫……!」法心月隨口拋出了一句堪比原子彈威力的信息。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方子星聞言一愣,一時竟是連追問母親的遺言都忘了。
當大腦笨拙地處理了這句話簡單的意思之後,登時屁股上似紮了針,猛地跳起來不可置信地道。
「當然了,我的未,婚,夫……!」法心月一字一頓,抑揚頓挫地說道。
未,未婚夫?
?!?啊!!太?了!!!
有科學家證實,人的大腦在遭遇到某些在過震撼的消息時,會突然給出一段完全不相關的信息來作為緩衝,然後再處理之前的信息,心理學上稱為「拐彎式思維」。
而方子星現在的腦中,就出現了這樣這一段信息。
他回憶起現代的一種網絡語言中,似乎有一種說法叫做「雷到」!
雷可以說成是驚嚇,被嚇到了。指看到某些文字,腦子裡忽然轟的一聲,感覺像被雷雷擊過一樣。
被雷到或者看了雷文,簡單講就像是人不小心踩到地雷被炸的意思,就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看了自己不喜歡的類型的文章,就會感覺不舒服。比如說看同人文的時候,你支持的cp,但卻不小心看了另一種配對的文,你就被雷到了。
這段信息閃過後,方子星就感覺自己腦子裡忽然轟的一聲,後腦勺一陣發麻,毛孔忽然張開。
他知道自己真的是被雷到了,而且是極為猛烈,把人雷得外焦裡嫩的那種!直接就讓他處於呆滯狀態!
這……這也太惡搞了,自己怎麼就成了法心月的未婚夫了?自己這身份的變化也太離譜了?
一時間,方子星又感到自己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
所有認識自己的人似乎都在虛空之中看著自己,而所有人包括極晶夜在內,他們的表情都是十分豐富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表達了一個意思:你小子,自己的未婚妻你都不認的?你也太沒良心了?
冤枉啊!!!
突然,他又找到了兩道不同的目光,卻是花顏和柳明媛一臉幽怨的看著他,看得他更是頭皮發麻。
方子星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只能看著法心月,希望她能給自己解釋一下,否則他都要被自己幻覺裡的花顏和柳明媛給幽怨死了。
只見那法心月輕輕的看了方子星一眼,方子星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笑意,她絕對是故意的,她是故意這麼說得,她就是想看自己的難堪。
似乎也知道自己眼裡的笑意被發現,法心月也不在掩飾,只聽見她故意笑瞇瞇地說道:「你不知道卻也正常,畢竟那時你才剛剛兩歲,還完全不懂事呢。不過,我在六歲的時候就在我父皇母后和你的父母的見證之下立下婚約,卻也是事實。「
「當時約定說是在你會在二十歲的時候和我完婚,結果後來發了許多事,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還在慶幸不用嫁人了,結果你如今再次出現,而且我現在也完全證實了,自然得再來見見你,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作我的未婚夫?!」
方子星再?!!!
有這種事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這也太扯淡了,方子星彷彿又看見自己幻覺裡的人看著自己,一副你腳踏兩隻船的表情看著自己,就連花顏和柳明媛也是這種表情,方子星不禁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我是個榮恥的好青年好不好,這個鬱悶啊!
神那,你不是這麼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