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星怔怔的看著自己這位剛剛由一個小蘿莉變成了一個大美人,而且衣衫破裂,春光乍洩的師父,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異樣,而是充滿了一種狂熱的崇拜,就像某個時代的小老百姓見到了當時最偉大的偉人一樣,一種發自內心的絕對崇拜。
降龍伏虎之境就是內家拳傳說的絕高境界,方子星這位內家拳的修煉者如今見到了活生生的傳說,當然會是如此崇拜了。
一般說來,一個男人用一種彷彿要把對方吃掉的狂熱眼神看一位美女,美女是絕對會心生反感,然後罵一句「色狼」的。
但極晶夜對於方子星狂熱的目光並不反感,反而有些得意,因為她知道方子星的目光是極為純粹的崇拜,不含任何慾念。
所以她沒有罵一句「色狼」,而是大大方方走過去,小小的擺了幾個poss。可是這一下卻把方子星從最初的震撼中弄醒了,看到師父走到自己面前大大方方地展示回復正常的性感嬌軀,立刻又恢復了那種一臉窘迫的豬哥相。
極晶夜看著逗弄的差不多了,便恢復了師父的嚴肅相,喝道:「好了!站好,把你學的三大內家拳打給我看看,不要用內力。」
師父發威,方子星立即收起雜念,然後按師父的吩咐擺開拳架子。
一練功,方子星就排開了一切雜念,進入了彷彿和他下廚時一樣的專注境界。
很快,卦掌的雙換掌,單換掌,順勢掌,轉身掌,回身掌,撩陰掌,摩身掌,揉身掌這個基本的拳架子,抽,戳,砍的打法,形意五行拳和龍,虎,猴,馬,雞,鷂,燕,鷹,鼉,駘,鷹,熊十二身法,以及不知是不是忽雷架的呼雷太極拳,都一一打了出來。
方子星的武技十分純熟,一招一式,都極為精湛,拳腳之間,全身筋肉帶起的勁風呼呼作響,還夾雜著雷鳴獸吼,正是「虎豹雷音」。
方子星這一趟拳打下來,正是他最完整的練法,而且因為師父在側,他更是認真,練得比平常更多了幾分神意。
自我感覺十分的良好,心裡不免有幾絲得意。
打完後,正想聽聽師父的誇獎,不料轉過臉,卻只看到極晶夜眉頭緊皺,臉上全是無法掩飾的失望,連連搖頭歎息:「唉……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小萱以她高超的廚藝塑造了你這身強大的身體,也教給你廚藝,讓你可以繼續修煉,但是在武功方面,雖然她也盡心盡力,但終究不是那塊材料。」
「怎麼了?」方子星驚訝地問道。
「她教你的三大內家拳全是最基礎的東西,卦掌的個基本的拳架子,形意拳的五行拳和十二身法,太極拳更是胡亂拼湊出的忽雷架。雖然基礎在最初一定要打牢,但是不能一直練下去,這樣只會永遠是練家子,無法成為高手。就像蓋高樓,地基必須打好,但一直打地基,那地基打得再好也不能起高樓。」說到這,她又歎息了一聲:「而且……就連最基礎的東西她也沒有教好。」
如果說剛才的歎息是在惋惜,那這一聲就是明顯的失望了,「你的卦掌動作倒是純熟,但全身各處的氣血卻不是全部隨動作運行,且只有少量到位;太極拳更糟,除了一招攬雀尾還湊合,其他的全是一塌糊塗;形意拳倒是使得像模像樣,氣血都很到位,可是有形無意,不得要領。說到底全是半死不活的拳架子,和真正的內家拳比起來,威力就像半死不活的人打出的拳一樣,小的可憐。如不是你有這身強大的氣血,彌補了質量上的差距,早就掛了。」
「有這麼差勁嗎?」方子星委屈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忿。
「不錯,就是這麼差勁。」極晶夜當然注意到了,但只是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可隨後她又有些不忍,又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滿我對你母親的批評,但是如不把話說透,只會讓你繼續在低手的行列裡沾沾自喜。算了,多說無用,同樣是三大內家拳的基本功,你看我的演示。」
見方子星還是有些不以為然,極晶夜便直接擺開了架勢,要用事實說話。
方子星見狀便要自動退開,不料極晶夜卻拉住了他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裸露在外的香肩上,說道:「好好用你的靈犀指感應我的武功情況,這也是以後我教你的主要方法。」
「這不合適……」看著極晶夜玲瓏有致的誘人**,方子星有些心虛地說道。
極晶夜白了他一眼,說道:「修煉的人,最終要超越生死,何況色相。心中無色,自然無色,這也是你修行的一部分!」
說完,就做了一個卦掌的雙換掌的起手式。
方子星見了,只得強行集中精神,隨後手指一抖,頓時極晶夜的全身氣血情況就透過手指出現在方子星腦海裡。
但奇怪的是,之前極晶夜變身時那股彷彿太陽般炙熱,大地般厚重,隔空逼得他不得不退的氣勁竟是全不見了,此時在她體內的只有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弱上一些的氣血。
很快,方子星就明白極晶夜為了用事實說服他,用降龍伏虎之力把自己的實力壓得和自己一樣來演示武功。
方子星欽佩之餘,也終於完全集中了精神,靈犀指的感應全開,極晶夜體內的情況也更加清晰了。
極晶夜自然也感到方子星的變化,當下再不停頓,打起了和方子星剛剛一樣的內家拳術。
可是,和方子星比起來,卻是沒有勁風作響,也沒有破空爆音,只有彷彿在公園裡晨練的老人家一樣慢悠悠的簡單動作。
但是在方子星的感覺中,極晶夜簡單的慢動作卻是彷彿千軍萬馬在雷厲風行的運作。
隨著極晶夜每一個動作,她的肌膚不斷調整狀態,每條肌肉和每個毛孔都在隨之起舞,要發揮最佳狀態,體內所有的氣血就如急行軍一樣在體內全速運轉,往往一拳一腳間就在體內繞了幾周,保證全身氣血時刻是心臟剛打出的最強力量。
同時,她週身的骨骼在配合氣血流動時,也在不停抖動,也發出了虎豹雷音,但是聲音的響極小,不像方子星透體三尺有餘,但卻是大音稀聲,因為抖動的頻率極高,聲調也高,使得聲音全在骨骼間迴響,聲音反而小了。
一抖一響時,刺激骨髓壯大,不斷造出最新鮮的血液補充全身。
更讓他下巴都要掉下來的是,他的內臟也在不斷運轉發力,人體臟器牽連性命,又極為脆弱,平時小心呵護都唯恐不周,怎會用於發力攻擊!
但極晶夜的每個動作都伴隨著臟腑之力,變得效果更佳。
方子星更感到隨著極晶夜這一套拳打完,她的全身肌肉皮膚,氣血骨骼,骨髓臟器都在劇烈運動中變得更加強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極晶夜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強大氣勢,竟是精神化為類似氣場的東西在運作。
不過,卻沒有像筋骨皮髒一樣變得更強。
而接下來的打法,就更加可怕了。
一拳一腳打出,全身筋骨皮髒一齊運行,共同發力,真正全身力量居於一點,打出石破天驚的攻擊。
精神也與不同打法對應,化為不同的意念在攻擊,恍若實質。
方子星忽然明白,這就是武道拳意!
同時他又想起花顏和江秋那種宛如兩軍對壘,相互陣地的戰鬥方法,這不是正和師父的現在的練功方式對應嗎!
只是修真者是完整大軍團,武者卻是斬首尖兵。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師父說他的武功半死不活,和這種宛如把全身化為千軍萬馬雷厲風行的劇烈運作,自己那種簡單的搬運氣血的確是顯得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