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迷陣依天時地利而變幻,倘若沒有多年的研究、倘若不知華劍派的佈陣方法,就算有我們用來定位的羅盤,也是沒有辦法破解此處法陣的。」明瑜道,前行不久,發現許多妖修都在注意這些法陣,他便將這些法陣的一些奧妙之處講了一講。當然,他此時只是略略說說而已,法陣真正的作用,他自是不會說出的。
聽到明瑜如此講解,與他同去的幾位華劍派弟子面上均有得意之色。
「華劍派因鎮守楚山而聞名於天下,不曾想在這佈陣之道上也有一些精通。」一個妖修說道,此話雖似讚歎,但其語氣古怪,明顯本是反諷之意。
見有一些同門就似要發作,明瑜便伸手制止了他們,之後才又望了一眼說出此話的妖修,這才又開口說道:「華劍派素以琴術、劍術、棋術以及畫術聞名於天下,其尤以琴劍為甚,這些均是本派歷代祖師努力完善之結果。」
此時,那妖修見對方發現了自己,也便不再多說一些什麼,其他妖修也便緩緩前行,場面一時相對較為安靜。
前行不久之後,一行人便已來到了華劍派駐地,但他們並未向心地帶而去,而是在一個相對較為偏僻的角落裡停了下來,此時明瑜又開口說道:「這幾日便要委屈各位於此暫住了,還請各位且先忍耐幾日才好。」
「將我們留在此處,你華劍派究竟是何用意。」有一個妖修大聲說道,這妖修貌似一個年輕男子,他看似斯,但其說話口氣卻是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斯。
這妖修明顯便是方才諷刺華劍派的那個妖修。
原來,妖修駐地不但處於一個相對較為偏僻的角落,而與道門駐地之間,似乎更有一些法陣的存在,眾妖修看不出這些法陣的用途,但隔在妖修與華劍派弟子之間的法陣,其用意自是極為明顯。
若只是阻止妖修進入華劍派弟子真正的駐地也便算了,更重要的是,妖修駐地外圍也有法陣的存在,此時各種法陣幾乎將妖修駐地包圍了起來,法陣迷霧朦朧,所有妖修都知道自己應當很難在這些法陣的包圍下自行離開此處。
眾妖修雖然口說不服華劍派佈陣之術,但在心卻還是極為忌憚的,畢竟盛名之下無虛士,華劍派的佈陣之術絕非浪得虛名。
「經過昨日之後,妖修與道門畢竟多有損傷,所以需要再行休整數日,這幾日內,各位便在此處安心修養,以保持良好的姿態來應付他日之挑戰。」明瑜道,對方雖然對自己怒目而視,但他卻還保持淡淡的笑意。
「這哪裡是休整,這明明是想要將我們困死於此處。」另一個妖修道,這妖修貌似一位年男子,比方纔那個妖修,他的聲音相對卻是柔和許多的。
「諸位誤會了,之所以會有如此行為,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畢竟,我等不得不在此處再多滯留幾日,這幾日之內,我等本是極易受到玄冥宮攻擊,若不以法陣相護,怕是會讓諸位直面玄冥宮妖修。諸位若是有些損伯,我們又當如何向天音觀解釋呢。」明瑜道,說話同時,他還伸手示意數位同門要保持克制,不要衝動亂來。
「各位,不要再說了,華劍派也是為了各位好的。」李承澤道,但見幾乎所有妖修都望向了自己,李承澤便指了指外圍,見此,所有妖修便不再多說什麼。
「各位且先休息,待得出發之時,我們自會來通知各位的,告辭。」明瑜道,說完他便又看了李承澤一眼,然後與其他同門向遠處而去。
原來,當妖修與華劍派弟子衝突之時,李承澤發現遠處法陣起了細微的變化,他將這個變化指給其他妖修,其他妖修見此也便不再多言。雖然不知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但想來絕對不會是好事。
「哥哥,我們應當怎麼辦的,他們似乎並未安什麼好心的。」憐兒對李承澤說道,此時眾妖修又開始爭論起來,這讓憐兒頗有幾分煩躁之感。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我們似乎唯有靜觀其變而已。」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向外離開眾妖修了一些距離,如憐兒一般,他此時也不願聽眾妖修討論的。
說是討論都有幾分抬舉,此時,眾妖修只是爭吵而已,煩亂的爭吵不但不能得出任何結論,反而還會擾亂自己的判斷。
「看來也唯有如此了,期望天音觀莫要與道門交惡。」英竹道,望向爭吵的妖修,他卻只有暗自搖頭。看了看對妖修淡淡而視的李承澤二人,英竹便又小聲說道,「天音觀與道門的矛盾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時因有玄冥宮如此大敵在前,二者才會有今日之短暫合作,待得玄冥宮之事解決,也許便是我等滅亡之時!」
「也許,天音觀與華劍派的關係並非表面之上那般簡單的。」李承澤道,他此時想到的,本是明瑜就師父雉姜之事向天音觀求救的事情。
「的確如此,二者的矛盾實在是太大了。」英竹道,此時,他卻是理會錯了李承澤之意。
「那我們應當怎麼辦,是要自這裡離去嘛?」憐兒道,此時她便若有所思的望向外圍法陣,她偶爾皺下眉頭,明顯是想到了一些什麼。
「華劍派的法陣極為精妙,他們若真想要困住我們,又豈是我們可以輕易破解的?」英竹道,話雖如此,但他也是望向那些法陣,企圖從尋到一些什麼蛛絲馬跡。
「既然如此,多想也是無益,英竹你又何必再去浪費這些心思。」李承澤道,見到憐兒的表情,李承澤便拉了拉憐兒,然後才又對英竹說道,「好了,至少在玄冥宮之事未解決前,我們應當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好好修行一番,若是真有離去之意,也要待得華劍派行動之時,至少在那時,我們才會有此機會的。」
「哥哥說的也是,此時若是破陣離去,我們不但會馬上與華劍派交惡,同時也會得罪了那個什麼天音觀,如此一來,此處就完全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憐兒輕道,此時她便又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法陣,然後才面帶微笑的坐於一處較為乾淨的地方,不再去理會這些法陣。
此時,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幾人的處境,彷彿自己可以輕易脫困一般。
「怎麼,憐兒姑娘發現了什麼嘛?」英笑道,憐兒方才臉上的自信極為明顯,英竹自是見到了。
「嗯,的確是發現了一些東西的。」憐兒道,她望向微微皺眉的李承澤,然後才又開口說道,「那便是這法陣極為jing奧,就算我們知道如何破解,沒有足夠的修行,我們也是無法破解開的。」
「難道,我們便要在這裡等待嘛。」英竹道,望向那些無法破解的法陣,他臉上也顯現出了幾分為難,但這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
此時,眾妖修的吵鬧也漸漸的息了下去,他們多是開始研究如何破解華劍派法陣,當然,也有少數妖修也如李承澤三人一般,安靜的調息起來。
正在此時,將妖修與道門弟子隔開的法陣起了極為細微的變化,眾妖修向法陣變幻處望去,只見一位華劍派弟子向這邊緩步走了過來。這弟子是位女子,她身形曼妙,年紀似乎不會太大,這女弟子容貌頗為秀麗,只是她用一塊巾帕將自己的左臉遮擋了起來,卻是讓人有種想要將巾帕拿下看看她全貌的衝動。
原來,來此的華劍派弟子正是李承澤認識的靈茱。靈茱進入法陣之後,便直接向李承澤所在之處走了過來。
「你隨我過來,我有話想要與你說的。」靈茱道,來到李承澤身前,她先是看了憐兒一眼,然後又將李承澤拉起向一側走去。但在她轉身之時,她卻是微皺蛾眉,不過這也只是微微一瞬而已,是以在場之人,卻是再無他人覺查到此事的。
「是什麼事情?!」李承澤隨口問道,對方來拉自己,他便隨她向前走去。
「此處人雜,不方便說的。」靈茱道,但她剛走出幾步,便見一位少女擋在了自己面前,微微一想,靈茱便已開口說道,「這位想必便是憐兒姑娘了吧,今日一見,當真是我見猶憐呢。」
想必是明瑜向她提過此事,所以她才能在轉眼之間便猜出了憐兒的身份。只是當初憐兒說自己便是姐姐雲嬋,但思念妹妹,這才稱為憐兒的,是以此時靈茱便也稱她為憐兒的。
「你又是誰,拉著哥哥,可是想要去到何處。」憐兒道,此時她望向靈茱的眼神已是充滿了敵意。
「憐兒,不要胡鬧,她是……」李承澤道,但他還未說完,此話便已被其他妖修所打斷。
「你與道門弟子交往甚密,快說,你們究竟又是何種關係。」一個妖修大聲道,其他妖修見此,自是與之一起起哄。
這妖修,便是方才明瑜在時起哄的那個妖修。
「各位同澤,因恩師之故,我與華劍派有些交往,此時,我便去問問華劍派究有何用意,還請大家耐心等待。」李承澤道,見眾妖修的態度,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擋在了靈茱身前。
「不行,此時便要說清。」先前起哄的那個妖修又道,其他妖修自是點頭稱是,起哄的妖修見此便又大聲說道,「先前,我們放走了華劍派弟子,此時,我們自是要將她抓住,只要我們有了人質,看那滿口假仁假義的華劍派又當如何自處。」
此時,眾妖修便已向李承澤與靈茱二人逼了過來,不過想是忌憚華劍派的威名,所以他們前進行步履竟是極為緩慢。
華劍派鎮守楚山,致使眾妖修無法進入繁華的江南,眾妖修對華劍派自是極為忌憚。
「哥哥,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們。」憐兒道,見妖修起哄,她便取出雙刺面向眾妖修,同時將李承澤擋在身後。
「隨我來」靈茱道,說話同時,她便拉著李承澤與憐兒二人向法陣之快速而去,法陣閃現出陣陣光華,三人很快便已到了法陣之,借法陣之勢與眾妖修分離了開來。
「快追,莫要讓他們跑了!」眾妖修道,他們見此自是追擊,當他們來到法陣之邊時,他們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便向法陣衝去。
此時,法陣又是起了新的變化。
(本書雖然不是主流網,但如果真有讀者,還是支持一下作者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