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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三章 約定 文 / 何處仙鄉

    「可是……」李承澤道,想到那些孩童,他自是想要盡自己一份力的。畢竟,李承澤認為自己曾經是人。此時,李承澤也是將他們當成自己同類的,同類有難,他自是要盡最大可能來幫上一幫的。

    雖然李承澤也知道那些事情已成過去,已成為自己遙不可及的夢想。想到這裡,李承澤便又想起了自己的仇恨。

    與玄一道的仇恨!

    「難道你已經忘記我的身份了嘛,如若我都無法說服觀主,那你去了也是沒有用的。」欣然道,說完她便又望了望憐兒,這才又對李承澤說道,「況且這位姑娘的身份古怪,她非人,亦是非妖,你將她帶入天音觀,怕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那便請師姐多多費心了。」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對欣然疊手一禮,以希望她能帶來奇跡。

    「我自會用心。不過,你最好也要記清自己的身份。」欣然道,此時她所指的,自然是指李承澤對這些人類孩童過於關心了。

    「承澤自是省得。」李承澤道,對方此話何意,李承澤又怎會不知。此事本就是李顧澤心難以抹去的痛。

    話一說完,欣然便又若有深意的看了憐兒一眼,這才與明瑜一同向天音觀而去。走出不遠,又聽欣然對李承澤說道:「這位憐兒姑娘身份不清,目的不明,既已至此,你們是否也應當就此分開了。」

    欣然之所以會如此說,卻還是與雲苓的態度有關。

    李承澤與憐兒站於原地望向他們的身影,許久不語。

    「姑娘,你是否應當……」李承澤道,但他話還未說完,便已被憐兒生生打斷了。

    「公子,憐兒已經說了,憐兒的身體,公子看也看了,抱了抱了,公子是否應當對憐兒負責的。」憐兒道,此時她便忐忑的望向李承澤,其目光甚至還有幾分水珠特有光芒閃現。

    「憐兒姑娘,你可知道你說出此話是什麼意思嘛。」李承澤道,此處再無他人,李承澤便覺是應當將話與這位憐兒姑娘講清說明了。之前一直未說,自然是因為他不想讓道門之人見到而已,尤其是玄一道二人。

    聽到李承澤此話,憐兒先是臉帶疑惑的想了一想,然後才又一字一頓的說道:「憐兒自是非常清楚,憐兒讓公子負責,便是要永遠跟在公子身邊不離不棄。」

    「姑娘,憐兒姑娘,當時你雖然還被玉母所控制,但當時的情況,我想你也應當非常清楚的,那只是一個意外而已,當時,我們可是生死之敵的。\」李承澤道,聽到對方還是如此說,李承澤突然感到無比的無奈,若是此處有一堵牆,也許李承澤都會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

    當然若真是如此,被撞壞的也是牆,而不是李承澤的頭。

    「正是因為我非常清楚,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決定,我可以認真的。」憐兒道,此時的語氣極為肯定,但目光卻已是有了幾分閃爍,但這只是一瞬間而已,是以李承澤並未覺察到。

    「好吧,我明白了。」李承澤道,他伸手扶著憐兒的雙肩望著憐兒的雙眼,然後才向又她鄭重的說道,「不如,憐兒與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憐兒道,此時她便靜靜的望著李承澤,其目光極為純淨,宛如冬夜的星空,又如湛藍的滄海,似乎有種讓人迷失於其的力量。

    「憐兒你雖然繼承了那誰……」李承澤道,此時他想了一想,才又想起那落入井並生成雙魂的女子之名,於是他便又對憐兒說道,「哦對,憐兒你雖然繼承了那張采屏的一半記憶,但自旦生之日起,你似乎都是被困於井下,幾乎沒有與人打過交道,是吧。」

    「可能不到一半,采屏被困許久,當時她也有許多記憶都不再完整了,所以,我所繼承的可能只是一些極為基本的常識而已。」憐兒補充道,對於自己的事情,她自是較為清楚的。

    聽到此話,李承澤卻是一陣鬱悶,憐兒的常識根本就是極度貧乏,否則也不會問出讓道門三人知道答案,但卻不知如何回答於她的問題來了。

    「所以,憐兒你雖然極想去到正常世界,但真正要去到正常世界之時,卻又因正常世界對於憐兒你而言又是過於陌生,所以憐兒便會頗感惶恐,加之此時與憐兒你最為親近的姐姐卻又是為了給你創造機會而犧牲了自己,所以憐兒便會覺得心無所依,所以便會覺得手足無措,在這個時間,我正好出現於你的面前,我溫爾雅、為人和善、我目光如柱、面如冠玉、我模樣俊美……」李承澤,但他還未說完,話語便又被憐兒給打斷了。

    「別貧嘴了!」憐兒此時卻是給他後邊的話逗笑了,於是她便拍開李承澤扶著自己雙肩的手,同時又掩口而笑,但她卻是又以眼角餘光去看李承澤,此時她便感覺李承澤果然極為俊美,若是著上女裝,也許不會比自己差了。

    當然,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缺點。若是李承澤知曉自己作為男子,此時又有女子拿他的容貌與自己相比,也不知李承澤是當哭還是當笑。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李承澤是為鳳蝶蝶妖,而鳳蝶便是以美艷著稱於世的。李承澤幻化為人時,自然也會受其本體的巨大影響。

    「經常笑笑嘛,不然都要變成老太婆了呢。」李承澤道,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緒,正了正嗓音,這才又對憐兒輕輕說道:「本是處於手足無措的你見到我,自會生成一種依賴心理,希望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依靠,你說,我所說可是有錯。」

    「什麼嘛,當時又不是只有你一人的,我怎麼只會對你生成什麼依賴心理的。」憐兒輕輕笑道,但她雖然再笑,但心卻一直在暗想李承澤此話的目的。

    「因為唯有我與你共患難,與你同生死過啊,所謂患難見真情嘛。」李承澤道,但話一說完,他便已經有幾分後悔了。

    「就是就是,你都說是患難見真情了,我們相識雖然較晚,但我總有一種相見恨晚感覺呢,當時我就在想,若是早些認識你該會有多好。」憐兒道,此時她便隱去了笑容,換為了一臉的鄭重。

    「好了,你聽我先行說完好吧,此時因你對陌生世界多有恐慌,所以便想要找個依托,而我正好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現於你的面前,所以你便生成了這樣的誤會,此時,我便與你定下一個約定。」李承澤道,見到對方的表情,他心又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說,只要不是你要拋棄於我,我都不會隨意拒絕的。」憐兒道,此時她便望著李承澤專注的表情,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鑒於此時你也是無處可去,所以我便先將你安置了下來,讓你慢慢的熟悉外圍環境,待你想清楚之後,再由你自己決定去留,你意下如何?」李承澤道,此時這女子果真是無處可去,是以李承澤也覺方才讓她獨自離去的想法多有幾分不妥。

    畢竟,她似乎都沒有什麼與外人打交道的經歷。

    「只要能見到你,自然是什麼可以的。不過待我熟悉四周之後,我也不會離棄你的。」憐兒道,此時她便伸手拉起李承澤的手,以尾指勾住李承澤的尾指,以拳對拳,以拇指肚對著拇指肚,同時又抬起另一隻手以食指指並指指天道,「上邪!我yu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你?!」李承澤見她以此為誓,卻是突然有種想要自盡的感覺,於是李承澤便對她說道,「你豈能以此為誓,我都已說了,我們的約定是待你熟悉了四周之後,你自定去留的。可你方纔的誓言,你方纔的誓言……」

    此後之話,李承澤卻是並未說出,因為對方已指天為誓,李承澤當真不知要如何說她了。

    是時之人敬畏天命,非不得已,絕對不會指天盟誓,況且李承澤與這憐兒都是修真之人,自是更不會做出指天為誓而又背誦盟約的事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嘛。」憐兒道,此時她尚不覺自己有做錯一些什麼。

    「算了,雖然你的修為高於我許多,但心智卻還是過於……」李承澤並未將「幼稚」二字說出,他輕輕搖搖頭,然後又對她輕輕說道,「所以,我們以後便以兄妹相稱吧,至於你所說那個什麼負責的話語,以後也莫要亂說了,省得為他人所誤會。」

    「也好,哥哥,我李憐兒雖然沒有了姐姐,但此時卻又多了一個哥哥,上天待我果真不薄。」憐兒輕道,此時她便拉著李承澤的手跳起圈來。

    「你怎麼又成李姓了?!」李承澤奇怪道,見對方如何開心,他便也隨著對方轉了幾圈,當然,他自是不會與對方一起跳起的。

    「怎麼了,不行嘛,哥哥你不是姓李嘛?!」憐兒道,在她看來,哥哥姓什麼,她自是要與之同姓的。但她卻是沒有想到的是,她此時看似隨意的決定,在以後卻是會給她帶來怎樣的辛酸與苦楚。

    「那好吧,隨你了。」李承澤道,此時他便搖搖頭不再理會姓氏之事,伸手將她拉著自己的手拉開,然後才又對她說道,「未得師父許諾,我卻是不能將你帶回我居住之所,是以現在我便帶去你居住的地方。」

    「哥哥方說之話,此時便要反悔了嘛。」憐兒道,說話同時,她的臉色便已是極度失望,彷彿自己一廂心願都被辜負一般。

    「憐兒,你可是一個修為高於我許多的修士。」李承澤道,此時,他更是顯得頗為無奈,之後他又緩了緩口氣,這才又對她柔聲說道,「我每隔數日便來看你,可好。」

    「每日。」憐兒討價還價道。

    「好好,每日便是每日。」李承澤道,說完他便向前而去,其臉上多是無奈之意。

    如此,憐兒便也隨他而去,她的臉上還有著甜甜的笑意,但其笑意之間,畢竟還是隱藏了一些什麼。

    (題外:現下小說似乎都是動不動就要將天命踩在腳下的,如此說來,本書當真是極不入流了呢。歎!可是,吵著要將天命踩在腳下的人,又有幾人知道什麼叫「天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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