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先發現的,你可不能搶奪我的寶貝。」那老嫗道,此時她便拿出一隻手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發現的寶貝,不久之後,只見這玉花突然發出極為絢麗的粉色流光,在流光之下,這玉花更顯得嬌艷美麗,彷彿比那真正的花兒還要嬌艷三分。
這玉花先前也有流光,只是先前的流光極淡,這老嫗似乎並未發現,而此時卻已是極為明顯,驚訝之下,她竟是將手中之物直接向外拋出,這個角度,似乎便是要將此物拋入李承澤懷中一般。
李承澤見此自是隨手將這玉花接住,他拿著此物試了一試,這才發現此物乃是一件上好的法寶,其品質至少也是仙器的,不過這玉花究竟有何用途,李承澤一時卻也無法看出的。
「這可是我的寶貝,你快些將它還我。」那老嫗道,在微微一愣之下,她便上前來搶奪李承澤手中玉花。
「你?!」李承澤道,此時他又是一陣驚訝,原來自這老嫗搶奪李承澤手中玉花的動作來看,這老嫗明顯只是一個普通凡人,根本就不像是有身手之人,更別說是修真者了。
要知先前李承澤見她身著漢家衣裳,又在這荒涼多虎豹妖修的地方行走,是以便認為她乃是隱藏自己修為的修真者。
在這大南山之中身著漢家衣裳的,卻多是一些妖修異類,至於世代居於此處的人類,他們自是有著自己的衣飾風格。
要知有許多的修真者,當其修為高於對方許多之時,他便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以讓修行遠低於自己的修士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的。
然而此時這老嫗的動作,似乎卻將李承澤先前的想法完全推翻。就算對方是隱藏了自己修為的修士,那也決對不會猶如潑婦一般不顧形像的來搶奪他人之物。
尤其對著修為比自己低上許多的修士時。
「你什麼你,我怎麼了,你搶奪別人東西還敢這般的理直氣壯,你還有知不知曉道德良心是何物的,你還知不知道禮儀廉恥為何物的。」那老嫗道,當她將那玉花搶到手之後,老嫗便又將李承澤向後推去。
「我?!」李承澤一陣驚訝,他對這老嫗一直都是有所防備,但見對方來推自己,他便伸手擋去,所以這老嫗並未能將李承澤怎樣,反而讓她自己向後倒去,見此,李承澤便又上將她拉了一把,這才讓對方不至於跌倒。
「我什麼我,你怎麼了,搶人家東西不說,還將老人家推倒,現在的年輕人道德何在,現在的年輕人良知何在,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嘛。」那老嫗道,在對方一扶之下,她這才沒有跌倒,此時她反而扯著對方的衣袖,同時大聲說道,「你將我老人家推倒,難道就想要如此離去不成。不行,你必須要對我的損失做出賠償。「
「夠了。」李承澤道,他將這老嫗推開,然後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又對這老嫗說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這老嫗之所以說李承澤想要離去,其主要原因便是李承澤向退後了這幾步。
「你不但搶奪我的寶物,還將我推倒摔傷,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應當如何補償於我。」那老嫗道,此時她便毫無形象的坐於地上雙手捶地,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其實,李承澤並未將其推倒。
「這位老人家,就算你戲弄別人,卻也要有個限度,莫要行那得寸進尺之事。」李承澤道,這老嫗的無理取鬧,卻是讓李承澤多有幾分惱怒之意。
「你故意摔傷了我,還說是我戲弄於你,快些對我作出賠償,否則……」這老嫗道,但她話未說完,就已被李承澤所打斷了。
「老人家,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可是荒郊野外,不是城區鬧市,在這裡,似乎是誰的拳頭大些,誰說的話才有道理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冷冷一笑,然後將自己懸掛於腰間的水果刀取了出來。
「你,殺人啦。」那老嫗道,見到對方取刀,她便拿著玉花向遠處跑去,此時她離去的速度雖然不慢,但卻也未超出凡人應有的速度。
「好了,戲也應當演完了,就請現出你的真身吧。」李承澤道,他微微瞇眼望了這老嫗一會兒,這才執刀突然向這老嫗擊去。
「你?!」李承澤驚訝道,原來當他水果刀就要劃過老嫗脖頸之時,這老嫗除了發呆,竟是再無其他反應,這卻又是讓李承澤一陣奇怪,此時他的刀便是生生停於老嫗面前,卻是並未真正擊出。
李承澤畢竟還做不到草菅人命的地步。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殺我。」那老嫗道,她將手中的玉花放於地上,然後又拿起自己的籃子,這才起身向遠處跑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的。」李承澤道,望向這老嫗離去的方向,李承澤心中自是一片迷茫。初始之時,李承澤以為這老嫗並非普通人類,到後來見她向自己撒潑,李承澤便又覺得她是一個普通人,然而這老嫗敢在如此荒涼的地方如此行事,李承澤便又覺得她應當是有什麼憑借的。
而此時,這老嫗的行為卻又將自己所有的假設全部推翻了。
本來,若是在一個城市之中,李承澤自是不會有這樣的疑惑,然而這裡乃是大南山,大南山不但多有虎豹等凶獸,更有許多行事不能以常理渡之的妖修。大南山雖然也有人類定居,但他們通常都不會獨自外出,畢竟大南山對他們而言卻是過於危險的。
然而那老嫗還未走出多遠,她便又停了下來,只見她回首望了望向李承澤,這才又去採摘花叢中的蘑菇,彷彿方纔之事並未發生一般。
見此,李承澤便又再次細細的觀查了一下四周。方才李承澤感覺這才老嫗有所依憑時便已觀查過四周,但上次他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李承澤這才會向這老嫗出手,以逼她身後之人出手。
「什麼人,還不現出身來。」李承澤道,此時,他終於發現不遠處有一些極淡的靈力波動,他便以刀指那個方向說道。
「噫,反應還是太慢了一些呢,不過心地卻也善良,至少不會做出殺人奪寶之事,卻也不錯了。」一個女聲道,不久之後,只見不遠處光線出現了幾分扭曲,爾後便有一位女子出現於李承澤眼前。
當這女子出現之後,那老嫗便已為了片片花瓣,進而隨風而逝。
「敢問姑娘一再戲弄於在下,可是有何居心。」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執刀望向這個女子。這女子看似甚為年輕美貌,她身著一襲紅色衣裳,其肌膚勝雪,其雙目猶似一泓秋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見到這女子,李承澤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覺。他只覺自己心中如同微癢卻又無法觸及一般,其中既然有充實,又似空虛,更有一陣患得患失的感覺。
李承澤只在第二次見到靈茱時,似乎才有這相似的感覺,但那次遠遠不及這次強烈。
「我倒是頗為好奇,你又是如何發現我百花幻像的呢,以你的修為來說,應當還看不出其中真假才是呢。」那女子道,僅僅只是淡淡一笑,便似有一種攝人心魂的氣質含在其中。
「需知物極必反,姑娘做的過了,自是容易顯露出馬腳的。」李承澤道,雖然這女子給李承澤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但李承澤卻依然盡量讓自己保持有足夠的戒心,畢竟,這裡可是大南山。
「物極必反嘛?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地方做的過了呢。」那女子輕笑道,她語氣柔和,彷彿此時所說乃是情話一般。
「她一個身著漢家衣裳的老人家,出現於如此荒涼的大南山之地,便已是極為古怪之事。若真是一個貪財的普通老嫗,在撿到寶物之時,又怎會拿出來與人炫耀。荒郊野外,她敢向一個陌生男子撒潑,做出如此迫人太甚之事,這一切,哪裡又像是一個老嫗應當做出的事情。方纔她看似驚嚇,但將那玉花拋入在下手中卻又是十分精準,這哪像是一個老嫗。況且,自她說話的風格來看,她就不像是一個不知禮儀為何物的老嫗。」李承澤道,想到剛才那個老嫗,他心中卻是極為驚訝的,畢竟,他有好幾次都差點給這老嫗騙過了呢。
「看來,人家的百花幻像果真是這麼一無是處嘛,竟然出了如此之多的疏漏。」那女子道,此時她的臉上似乎又有了幾分哀怨之意。
「哪裡,姑娘幻像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在下差點就被姑娘幻像騙過了呢。」李承澤道,見到對方表情,李承澤似乎便有幾分失落的感覺,他自己心中都不甚清楚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說是位女子嘛,怎麼會是一位小哥的。」那女子又輕輕笑道,對於幻像之事,她也不再多談。
「師父是讓我來找你的嘛?!」李承澤道,這女子在一顰一笑之間似乎都有幾分勾魂攝魄之態,讓人不免有種魂牽夢繞的感覺。見此,李承澤的思維似乎有都幾分遲鈍飄渺起來。
「咦,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呢。」那女子笑道,她緩步走向那老嫗消失之處,然後將盛有蘑菇的竹籃拿起,只見她素手一翻,那竹籃便已消失不見。
「請問前輩是……」李承澤道,他微微搖搖頭,然後將心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壓下,同時也將自己的水果刀收了起來。
他所謂的水果刀,自然是在墳塚之地得到的窄刀。
「我便有這麼老了嘛,都要被人家稱為前輩了呢?!」那女子道,此時她雖然作出微微失落傷心的樣子,但沒有保持多久,她便又換作了一副淡淡的笑顏。
「卻也不是,姑娘年輕貌美,實乃大南山之罕見。」李承澤道,這女子或許不是李承澤所見過最為漂亮的,但她卻另有一種攝人心魂的氣質,彷彿讓李承澤在不自覺之間會沉醉於其中一般。
李承澤是為妖修,他見過的妖修自是極多。大部分妖修在化形之後都會極為漂亮,加之妖修外表通常都是處於妙齡,可以說,除去天生缺陷的之外,妖修界卻是沒有醜陋一說的。
當然,也有一些妖修為了突出其成熟氣質而化形為中年人的,比如天音音觀主宏逸上人便是。但這畢竟只是少數,又有幾人不願自己留在芳華妙齡不是。
……題外……
這些天正好看那《我叫mt》呢,其中就有這麼一出,於是不知不覺就寫進來了,讀者莫怪啊。不過,本書的讀者不是只有作者自己嘛,看來作者還是沒有睡醒呢,反正是給自己看的,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苦用心不就行了嘛。歎,可為何,自己心中總有幾分難以掩飾的失落,幾分無法消弭的難過!難道,本書就真得是寫給作者自己看的嘛?!拿去騙鬼,鬼都不會相信啊,這只不過是作者自我安慰的借口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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