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把門推開個小縫貓身進去,屋內搖曳的燭火忽明忽暗暗影晃動。
「醜女」來人輕聲喚著柳紅衣。
床上躺著的人不言不語。
黑衣人見面白如紙的人兒,眉頭凝成了麻花。他拉出柳紅衣纖細的胳膊一摸脈搏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煞白。
「這不,不可能。」黑衣眼露驚慌之色。
「這,這裡,還有這裡你們都好好看看,別再讓賊人又闖進來了。」隨著一聲叱喝聲,外面似乎有很多腳步朝這個方向靠近。
樓明月心道不好,戀戀不捨的回望柳紅衣一眼轉身離去。
門被慢慢推開,走近一個人望著床上的人不語,
「這樣可以了嗎?」床上的人慢悠悠坐起頭也不轉的問來人。
「你好好休息吧!」來人說完閉門而去。
柳紅衣如行屍走肉般躺下,是的,她沒死,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商凌盈的計劃。
商凌盈給她服下蔽息丸使得她如死人般無呼吸,無脈搏,為的就是讓樓明月以為她已經死了。柳紅衣不知商凌盈是何用意,她能做的就是聽從他的安排,她只能這樣,別無他選。
出了戰魏王府樓明月一路狂奔而去,天漸漸陰沉下來,烏雲密佈瓢潑大雨接踵而至。
「醜女,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為你做,還有好多地方沒與你同去,還有好多話未對你說,你怎能如此!怎能如此離去。」樓明月單手提劍立於漫天雨水的荒野,臉上的悲切無以言狀,不知是雨水還是淚順著他好看的面上流下,他從沒如此傷情過。
不遠處忽的閃過數到身影,他們的方向正是樓明月的所在。與此同時暗夜之中又沒出幾個黑影,「唰唰唰」霎時一片刀光劍影殺伐之氣籠罩著四周。
樓明明轉身看著眼前血肉橫飛的場面黝黑的眼眸中沒有任何色彩,冷漠代替了一切。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連讓在死人中過活的眾人都不由背後發涼。
一盞茶功夫後者將前者弒殺殆盡,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彷如人間修羅場。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樓明月依舊如雕像般站立,凌冽的神情讓面前的一行人不敢妄動。面前一行五人在解決了前者後竟無一傷亡,可見他們只強大。樓明月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他那藐視一切的眼神令人生畏。
樓明月本以為要大戰一場,卻不料那幾人轉身踏入狂風暴雨中之中失去了蹤跡。
「狹義請保重」這是那幾人離開時丟給樓明月的話。
樓明月確實有些奇怪,不過他已沒有心思去管那些。雨一直下,他全身都濕透了不停的往下滴著水。他回頭最後看一眼來時的方向毅然決然的離去,這裡已沒有了他的眷戀,睹物思人倒不如將斯人忘卻。
戰魏王府
屋外電閃不時劃過漆黑的天際,雷鳴震天似乎連大地都在顫抖,暴雨洗禮著世間萬物萬物。
「他走了嗎?」商凌盈負手而立目光落到遠處的電閃雷鳴的雲層之間。
「回公子,他已經離去了。」商凌盈一丈外跪著一個身著夜行衣半低著頭的人,那人聲音有些渾濁像嗓子裡堵了什麼東西似的。
「如公子所料有人打算在半路截殺他,不過已經被我們的人如數阻住了。」跪在地上的人輕描淡寫的說,他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
「我知道了。」商凌盈朝他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暖玉」商凌盈朝門外喚一聲。
藍暖玉推門進來:「公子」
「你去把老陸叫來。」商凌盈微微閉了閉有些酸痛的眼睛道。
「是」藍暖玉對商凌盈拱手:「公子勞心費神要多多休息休息。」
商凌盈點頭:「嗯,去吧!」
「公子這麼晚了還想著老夫,老夫真是受寵若驚啊!」還未待藍暖玉去請,陸鴻鵠爽朗的聲音已隔著門傳了進來。
謝謝你們的陪伴,不棄,我會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