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絕殺令開始了。
安夏忍讓洛啟派了不少人藏在跡部家。有些人直接混在保鏢裡面。安夏也特意把她那輛改裝的豪車開了過來。
跡部景吾該怎麼上課還是怎麼上課,一切如初。該華麗還是華麗。
夜幕漸漸降臨,天空開始變黑了。今天的夜沒有月亮,但出奇地有很多星星。閃閃的,很漂亮。
安夏換了一件衣服,站在窗口,微微側頭看向隔壁的窗台。那個少年穿著暗紅色的睡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線條向下。跡部景吾才沐浴結束,頭髮還有些濕濕的,滴答滴答地落在白皙的肌膚上。他修長的手指握著高腳酒杯,優雅的喝著紅酒。
安夏回過頭,看了看樓底,這裡雖是二樓,但高度和普通的三樓差不多。
安夏看著手上的手機又響了,嘴角一抽,接了電話,「幸村精市,你怎麼又打來了?」她的口氣有些無奈與惱意,讓一旁的跡部景吾忍不住笑了。原來,這位副盟也有剋星啊!
幸村精市看著窗外那格外閃亮的星空,笑容滿面地道:「小夏,我給你的海藻沒扔吧?」
「沒扔。」
幸村精市話題一轉,「小夏,今天的天空有很多星星,很好看。」
「我不是瞎子。」視力是標準的5。2。
幸村精市拿出單反,對著天空又是一拍,「很難得拍到這樣的天空呢。」安夏聽到了拍照的聲音,「哪天來我家吧。我給你看相冊。」他這三年照了那麼多天空的照片,全部送給她。原本就是為她拍的。
安夏心中有些惱意。在日本男生請女孩子去他家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嗎?
幸村精市拿著單反接著照,卻又一邊柔聲道:「沒帶過其他女孩子來我家。」就連和他關係挺好的柳生安純都沒有過。
家裡很空啊,父母又出國做生意了。
安夏一滯,只是木木地應了一聲。幸村精市心中一笑,又轉話題,「要海原祭了,小夏會來吧?」安夏,你逃得掉?
安夏瞟了眼隔壁一滯喝紅酒的大爺,轉身回房,卻沒看見跡部景吾那微微蹙起的眉。
安夏躺在床上,道:「來,怎麼不來。正好和阿徵來。」
她現在卻不知,那時的那個溫潤少年已是那般痛苦,在她設下的命途中苦苦掙扎,卻不能自拔。
幸村精市面色一寒,依舊優雅笑道:「好啊,正好和那位前輩探討一下。」
安夏猛地沉默了,只能聽到她平緩的呼吸,平靜到幸村精市感覺她突然睡著了。
「怎麼?」
「沒。」
幸村精市拉上窗簾,放下單反,躺在床上,提議道:「小夏,我給你唱歌好了。」
「……」
「小夏要聽什麼?」
安夏揉了揉太陽穴,她今晚有的忙。今夜12點就是絕殺令開始的時間了。「……」
只聽見聽筒那邊的那個少年的嗓音柔柔的,在這個對她來說充滿殺機的夜中對她有撫慰的感覺。安夏不知道他唱的什麼。不過幸村精市的聲音很柔很好聽。她想,如果這個少年成長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是那麼溫柔地給小孩唱著輕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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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加更。謝謝南宮滄月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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