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虹橋一家四口是不是你們父子殺害的嗎?」
張東旭眨了一下眼睛,搖了兩下頭。
「姚虹橋的三個同夥是你們父子倆殺害的嗎?」
張東旭又眨了兩下眼睛,搖了一下頭。
同志們頗感意外,難道張東旭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想交代問題了?
「張東旭,你的意思是:你們父子倆和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關係?」
「李局長,案子是我們父子倆做的,但殺人的事情是我幹的,跟我爹沒有一點關係,本來,我們說好不殺人的,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開弓沒有回頭箭,要想得到那些東西,不殺人是不行的。」
張東旭的回答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
李雲帆和鄭峰、卞一鳴對視了一下:張東旭莫非是想為父親張福海開脫,把殺人的罪行全部扛下來嗎?在無法撇清自己和案子的關係的情況下,退而求其次,保住父親的命,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張東旭的回答能有多大的可信度呢?在兩個人應對四個人——姚虹橋一家四口,和應對三個人——關景儒、柴二得和霍金柱的情況下,另一個袖手旁觀,這種可能性能有多大呢?困獸猶鬥,以張東旭一人之力對付姚虹橋一家四口,倒是有一些可能,張東旭只要解決了姚虹橋一人就行了,三個女人比較好對付,但要讓張東旭一個人對付關景儒、柴二得和霍金柱等三個男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中,張東旭的父親張福海會站在一邊不管嗎?兒子死,他也得死,他和兒子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兩支螞蚱。面對即將到手的金銀珠寶,如果他活著,那麼,這些珍寶就將為他們所有,如果他死了,那麼,這些東西將和他們父子倆毫無關係。
當然,張東旭既然已經想好要把殺人的罪行全部扛下來,那他就一定想好了所有的台詞,且看他怎麼說吧。
儘管如此,李雲帆還是要把有些話說在前面的,至於對張東旭有沒有作用,那是李雲帆無法掌控的事情。
「張東旭,我們不得不承認,你比昨天有了很大進步,但你一定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任,你是一個聰明人,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把你父親抓起來了,他現在就關押在這裡,我們既然能找到你們,我們也一定能把這個案子查一個水落石出,所以,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千萬不要抱任何僥倖心理,如實,客觀地交代你和父親張福海的罪行,這才是你唯一的選擇。」
「這——我明白。」
「你是不是想說你的父親張福海當時不在殺人現場——不在墓室裡面嗎?」
「我爹也在墓室裡面。」
「你的意思是說,你父親看著你殺了三個盜墓賊。」
「李局長,我只殺了兩個人,而不是三個人。那個叫金柱的人不是我殺的。」
同志們沒有想到,張東旭不斷有驚人之語。
「你知道他們的名字?」
「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你和他們接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