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說達校長還打過其他女孩子的主意,你能告訴我們還有誰嗎?」
「不知道。」
「同學們在私下裡有沒有議論過這件事情呢?」
「他帶我們的時間不長,如果時間長的話,同學們也許——,再說,這種事情,誰會說出去呢?要不是爹娘逼問的緊,我也不會說。」
達校長之所以敢肆無忌憚,這恐怕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此人在教育戰線混跡多年,調到南山小學之前,曾經在一所山村小學任教,這種人混雜在教師隊伍裡面,遺害無窮啊。
李雲帆沒有提後來的事情,如果提後來之事的話,多少會使滕家人感到尷尬。
達校長和秦老師有染,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和達校長有關,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加上達校長以前有過猥褻學生的劣跡,是和達校長正面接觸的時候了。
晚上十點半鐘,三個人回到南山小學。
同志們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李雲帆和鄭峰的到來,卞一鳴、譚曉飛和王萍也回來了。
「卞一鳴,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是李雲帆坐下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們剛到一會。」
「怎麼這麼久?」
「局裡面今天開大會,所有工作都停下來了,說是政治任務,我們找人就找了很長時間。」
過來人都知道,在文化大革命最瘋狂的時候,幾乎所有工作都處於無政府的狀態。
「化驗結果怎麼樣?」
「化驗結果非常令人失望,分泌物,也只是正常的分泌物,不含其它成分。」
這個結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我們找陳思槐也用了不少時間,陳思槐生病了,我們到她家去,她家在伍洪縣,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家是找到了,但陳思槐不在家,她到勤將市住院了。」王萍道。
「情況怎麼樣?」鄭峰想知道陳思槐說什麼了。
「陳思槐提供了兩個重要的情況。」
下面就是卞一鳴的敘述:
秦老師出事以後不久,陳思槐從一個非常偏遠的農村小學調到了南山小學,她初來乍到,不知道秦老師的事情,就和湛玉曼住在一起了。去年暑假,她就調到縣紡織廠子弟學校去了。
陳思槐在南山小學只待了三個月左右。
陳思槐調到南山小學不久,達校長就盯上她了。陳思槐不堪其擾,就產生了離開南山小學的念頭,她的男人在縣紡織廠工作,是一個中層幹部,人比較活絡,求佛拜神,這才把陳思槐調走了。
達校長得知陳思槐想調走的消息後,曾和溫局長打過招呼,說陳思槐剛調到南山小學不久,頻繁調動工作對穩定教師隊伍不利,還會影響學校正常的教學工作。但達校長的陰謀沒能得逞。因為紡織廠子弟學校屬於廠辦校,由地區工業局直接管轄,縣教育局鞭長莫及。所以,達校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思槐拎著行李箱離開了學校。
關於湛玉曼的死,陳思槐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吃過晚飯以後,湛玉曼到三里寨去家訪,她前腳剛走出校門,達校長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