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七情六慾,吃應該首當其衝,能在嘴巴上解決**的問題,應該是一種比較有效的方法,人生在世,為的無非是「吃穿」二字,「吃」又排在第一位,可見能解決好吃的問題,其它問題就比較好解決了,可見,管住了自己的嘴,就管住了一切。我們現在有很多領導幹部不就是因為靠公款吃國家和人民的白食才逐步走向墮落的嗎?想想那些創造宗教的人真是聰明。世人想了一輩子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竟然讓他們給解決了。
莫非也盛了一碗飯,夾了一些菜給靜悟。
靜悟推說自己不餓,不想吃。莫非只得作罷。
也難怪靜悟不想吃,靜悟在寺院吃了二十幾年的齋飯,粗茶淡飯,永遠都是一個味。
吃完齋飯之後,道行撤走了碗筷,莫非適時在茶杯裡面加滿了水。
莫非在臨走之前又將他那碗飯菜端到靜悟的面前,靜悟搖了搖頭。
「靜悟,你最好吃一點飯,今天晚上,我們可能要到很晚才結束。」李雲帆道。
「我沒事。」
吃飯是為了補充體內需要的能量,讓生命得以延續,也許是靜悟覺得他這條命已經沒有任何延續的必要了。
莫非和道行只得將碗筷拿走了。
時間是七點鐘。
審訊繼續。
「靜悟,說吧!」
「說什麼?」
「你剛才不是要跟我們和盤托出的嗎?」
「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
靜悟要說的內容確實很多。
「我問你,到目前為止,張翠珍仍然不知道你當時殺害他男人繆智文的兇手嗎?」
「我是說我殺害繆智文的時候,她不知道。」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呢?」
「應該是最終確定。」
「什麼時候?」
「從你們這次來了以後。」
「她以前一直沒有懷疑過你嗎?」
「她問過我——問過好幾次。」
「你是怎麼說的呢?」
「我說我不可能殺害繆智文。」
「她相信了?」
「她沒有理由不相信?」
「她有什麼理由相信你呢?」
「繆智文死後,你們的人不是驗過屍嗎?繆智文的身上有傷嗎?連你們都吃不準的事情,她——一個女人如何能想明白了呢?更何況我和張翠珍沒有你們想像的那種腌臢的關係。我沒有害死繆智文的理由啊!」
「靜悟,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我們已經把張翠珍抓起來了。」
「我說的全是實話,絕沒有半點虛言。」
「那我問你,你說你和張翠珍沒有那方面的關係,那你是如何知道她身上的傷痕的呢?」
非常明顯,靜悟的話中有一些漏洞。
靜悟沉思片刻道:「翠珍嫁給繆智文的第五天,她到廟裡面來進香,她在觀音菩薩的面前跪了很長時間,我看她面容憔悴,神情恍惚,在嫁給繆智文之前,她也曾到廟裡面來進香,但沒有結婚以後來的勤快,她走路的樣子也和以前不一樣,一打眼就知道身體有毛病——步子也沉重了許多。」
「你們說話了嗎?」
「沒有,因為大殿裡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