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說的呢?」
「他什麼都沒有說,只說一會就走。他還裝模作樣地摟著我,可就是不幹事實——以前,他可不是這樣。」
齊煙翠的意思是:一清只要和她在一起,專幹實事。事實也應該是這樣,一清偷偷摸摸,跑到齊煙翠家去,想的不就是實事嗎。
「那麼,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不長呢?他是不是很亢奮呢?」
如果殺害邢惠開的兇手就是一清的話,那麼,他和齊煙翠在一起的時間就不會很長,更不會亢奮,因為,他在殺害邢惠開之前,已經和邢惠開有過一次性關係,這是其一,其二,一清到齊煙翠家的目的不是整那些實事,而是躲避搜山的人,一個剛剛整過實事,又剛剛殺過人的兇手,他的心思是不會放在魚水之歡上的。
「這——」齊煙翠的臉頰紅了起來——這是她和同志們接觸以來第一次臉紅。女人在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般都會臉紅。
「齊煙翠,今天,你的態度很好,希望你一直保持下去,我們對你和一清那檔子事情不感興趣,我們只關心和案子相關的事實,所以,請你有始有終,務必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適時地表揚一下齊煙翠,對接下來的審訊是有好處的。
「那天夜裡,他和以前不一樣。」在同志們面前齊煙翠多少有了一點羞恥之心。
「有什麼不一樣。」李雲帆步步緊逼。
「他無精打采,像是在敷衍我,我埋怨他如果身體不好,就不該來,把人家撩撥起來,自己又不行,我跟你們實說了吧!那天夜裡,他都沒有——」齊煙翠點到為止。
齊煙翠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一清和她都沒有達到**,事實是:一清那股勁已經在邢惠開的身上使過了。
再聯繫那份化驗單,綜合各方面的材料,可以下結論了:一清就是殺害邢惠開的兇手,如果這一點能夠成立的話,那麼,一清也是殺害張有貴的兇手。
抽絲剝繭,同志們終於在張有貴和邢惠開遇害案的繭子上尋覓到了田大幫遇害案的絲。吐絲的人應該就是一清住持。
下面,可以會會一清這個老冤家了。
送走了齊煙翠以後,幾個人認真地討論了一下案子。
這次討論,收穫很大。
經過討論,大家竟然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有一張非常重要的牌:如果對邢惠開和女兒燕子的血型進行化驗的話,就能知道一清是不是燕子的父親,如果能證明一清就是燕子的父親的話,那麼,一清和張有貴、邢惠開遇害案的關係就可以下結論了。
第二,這是卞一鳴想出來的,李雲帆和鄭峰暫時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想這個問題:邢惠開極有可能是和一清長期保持男女關係的第二個女人。如果這一點能夠成立的話,那麼,一清一定給邢惠開畫過畫——可能還不是一張,大家還記得嗎?一清為齊煙翠畫了還幾張畫。
李雲帆和大家將所有的畫一一過目,果然在那些畫裡面挑出五張畫來。這五張畫有以下幾個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