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說,我有足夠的耐心聽你把話說完。」
「我娘家在房村,家裡面很窮,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做田家的兒媳婦,田家在咱們南山是大戶人家,山裡有土地樹林,鎮上有生意買賣,家業也比較大,可田大幫單單喜歡我,鎮上有不少門當戶對的人家都想和田家結親,可田大幫就是喜歡我,為這件事情,他還和父母鬧了一段時間的彆扭,在田家,只有大幫讀過一些書,老兩口特別喜歡這個兒子,最後,沒有辦法就同意了我們的婚事。說句良心話,田大幫對我齊煙翠不薄,所以,我是不會動殺他的念頭的,即使在他性情大變——他自從受傷、癱瘓在床以後,性情就變了,他經常沒來由的打我,即使在這種請況下,我沒有產生過那樣的念頭。」
「你丈夫田大幫癱瘓在床以後,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是這樣的嗎?」
「是的,但我一點都不怨恨他,他不是有意的,他心情不好,打過我以後,他的心裡面就舒服多了,所以,他每次打我,我都不吭一聲。」
「現在,你的身上還有傷嗎?」
「已經淡掉了,但還有。」
「能讓我們這位女同志看看嗎?」
「這——」
「你不要有什麼顧慮,這位同志只是看看。」
李雲帆除了想驗證一下一清和齊煙翠的說法,還想讓王萍看看齊煙翠的鎖骨上有沒有那個胎記。」
「行。」
「旁邊有一個房間,請隨我來。」毛書記道。
兩個人跟在毛書記的後面在走出會議室。
毛書記將會議室西邊一個房間的門推開,將王萍和齊煙翠放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五分鐘以後,王萍和齊煙翠走進會議室,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王萍朝李雲帆、鄭峰和卞一鳴點了一下頭,意思是:一清和齊煙翠說的不錯。目前也只能這樣溝通和交流了。
審訊繼續進行。
「齊煙翠,你沒有參與謀殺自己的丈夫,這並不等於你和這個案子毫無干係。」
「這我明白,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該和一清編故事掩蓋真相,我不是一個好女人,老天爺白給我披了一張好看的人皮。我這是自作自受,我這是活該。」
「你錯就錯在不守婦道,你不該和一清搞在一起,更不應該和一清串通一氣,掩蓋真相,包庇兇手,隱瞞事實,這也是一種犯罪。」
「一清一聲不吭地害死了我男人田大幫,我進退兩難,我已經上了他的賊船,想下來已經晚了。一步錯,步步錯,我只想著能和一清做露水夫妻,沒有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這幾天,我思前想後,把肚腸子都悔青了,我不但害了自己的男人,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的兒子。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啊——這就是報應!海裡撈月,竹籃打水,最後是一場空。」
「靜悟到底是誰的孩子?」
「是一清的。」
「齊煙翠,靜悟出家,遁入空門到底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