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這些畫如果是後來貼到牆上去的話,那麼,原來的牆上應該有東西。」譚曉飛道,「這麼大一個空間,上面還有天花板,應該有它特定的作用。」
「我看這些畫貼上去的時間不會很長,如果原來就有的話,紙的顏色不應該是這個樣子。」老侯道。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一幅畫像跟前,試著將畫像的一角從牆上揭起來。
畫像的一角果然被揭了起來,面積大概在四分之一平方米左右。
譚曉飛用手電筒照了照畫像後面的牆,牆是一塊完整的石頭。
「譚科長,上面有字。」老侯將眼睛湊了上去,他想看看是什麼字。
譚曉飛將手電筒的光斜射在石牆上。
兩個人同時看見了石牆上的字:「菩提」,「明鏡台」。
字是豎著——從右向左寫的。一共有兩行。第一行是「菩提」,第二行是「明鏡台」。
「老侯,石牆上應該是經文,很顯然,這些畫像是後來貼上去的。」譚曉飛一邊說,一邊用手在畫像上摸了摸,然後用手電筒的光照了照自己的手,手上竟然沒有灰塵,這說明一清住持經常到這裡來欣賞這些畫。
離開樓閣之前,譚曉飛在畫像的背面吐了一些唾液,然後將畫像重新貼到石牆上去了。現在還不能讓一清住持發現有人來過藏經樓。
兩個人將佛龕和木塔恢復原樣。
然後將六把銅鎖按原來的樣子掛到門鼻子上。
最後,兩個人走出藏經樓,鎖上銅鎖。
兩個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嚴曉格和左子健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你們倆怎麼耽擱到現在啊?」左子健問。
「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嚴小格問。
「走,回禪房再說。」譚曉飛小聲道。
「鄭局長他們還在一清住持的禪房裡面嗎?」老侯道。
「肯定還在那兒。」左子健道,「這樣吧!你們先回禪房,我去喊鄭局長他們——他們的談話該結束了。」
左子健朝西院走去,譚曉飛、老侯和嚴曉格朝北院走去。
三個人在內院禪房坐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鄭峰等人便回來了。
「李局長,藏經樓上面果然有名堂。」譚曉飛道。
「等一下,王萍,你到佛龕跟前去聽聽,這時候,一清住持很可能就蹲在佛龕的後面。」
「譚科長,你說,什麼情況?」鄭局長道,「聲音越低越好。」
王萍走到佛龕的跟前,將耳朵貼在佛龕上。」
「藏經樓裡面確實是安放歷代高僧的舍利、衣物、法器和經書的地方,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樓閣的通道。」譚曉飛低聲道。
「難道樓閣的通道有機關嗎?」卞一鳴的聲音更低。這樣的聲音,即使一清住持躲在佛龕的後面,也很難聽清楚同志們在說什麼。
「藏經樓的中間是一個中廳,在中廳的周圍分佈著六間屋子,每一間屋子的門上都有鎖,每一把鎖掛的方式都不一樣,一清住持怕別人潛入藏經樓。除了六間屋子以外,沒有進入樓閣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