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他不想拖累老婆和孩子,幾天沒有吃飯,活活餓死了唄。」
「石大爺,我們聽說田大幫死的不明不白,我們還聽說煙翠和別人的男人有曖昧關係,我們還聽說田鵬程不是田大幫的孩子。」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何苦還來問我呢?」石金貴用一種巧妙的方式肯定了李雲帆的說法。
「石大爺,我們就是想找您核實一下,你們畢竟是田大幫的鄰居。」
「我們不僅是鄰居,大幫活著的時候,我們還是刎頸之交的好朋友,我家的條件很差,大幫經常偷偷接濟我,幫助我。」
「為什麼要偷偷接濟幫助你家呢?」
「怕她老婆煙翠知道唄。」
「既然你們曾經是刎頸之交的好朋友,那您就跟應該協助我們查清楚田大幫的死因。」李雲帆非常巧妙地將了石金貴一軍。
「我雖然覺得田大幫死得蹊蹺,但苦於沒有證據,咱也沒有親眼看見什麼。無根無據沒來由的話,咱可不能隨便亂說。」
「你做為田家的鄰居,比其它人家知道的事情應該多一些。」
「這麼著吧!我只說一句話,你們自己掂量著看。」
「大爺,您請說。」
「你們見過田大幫的兒子靜悟嗎?」
「見過,我們就住在智覺寺的北院,一清住持安排靜悟伺候我們茶水。」
「很好,你們看靜悟長的像誰?」
這可是一個新問題。石金貴的意思非常明確,他是想說靜悟長的和一清住持差不多,遺憾的是,同志們整天忙於工作,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同志們進駐智覺寺以來,就只見過一清住持兩次:一次是四月一號的晚上——同志們進駐智覺寺的那天晚上,因為光線昏暗,大家連一清住持的尊榮都沒有看清楚;另一次是第二天中午,一清住持在凌霄殿住持誦經大會。
既然石金貴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一定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雖然是短短的一句話,但其中一定暗藏這某些玄機。
這同時說明石金貴對田大幫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石金貴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含金量更高。
「我指給你們一個人,你們去問問他,或許能問出一點名堂來。」
「是什麼人?」
「老石匠古其山。」
「古其山?」
「田大幫的壽衣,是古其山給穿上的。他給很多人穿過衣服,你們去聽聽他怎麼說。」
「石大爺,古其山住在什麼地方?」
「我領你們去,但我只指到院門,我是不進院門的。」
「行。那就辛苦您,跟我們走一趟。」
石金貴七拐八繞,將大家領到一戶人家的院門前,然後迅速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還扔給李雲帆一句話:「同志,你們到古家,千萬不要提我石金貴的名字啊。」
「石大爺,您儘管放心。」李雲帆道。
石金貴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在得到李雲帆明確的答覆之後,才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篤——篤——篤、」毛書記敲了三下門。
「來了。」院子了裡面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