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這個一清住持有問題嗎?」
「你們在寺中已經呆了幾天了,難道就沒有看出一點眉目來嗎?」甄先生始終不願意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們進駐智覺寺的時間不長,但發現智覺寺的詭異事情頗多。」李雲帆道。
「說來聽聽。」
「一清住持不住在自己的禪房裡面,卻跑到西院和普通僧人住在一起;他的禪房和大雄寶殿之間有一條隱蔽的走廊,大雄寶殿的西邊有一扇小門,這扇小門平時是鎖起來的,鑰匙在一清住持的身上;藏經閣的鑰匙也在一清住持的身上,寺院裡面的僧人都沒有進去過;最詭異的是一清住持白天大部分時間呆在自己的禪房裡面,晚上大部分時間在寺院裡面轉悠。」
「甄先生,藏經閣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毛書記問。
「藏經閣藏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一清住持為什麼不住內院,住在西院,我多少知道一點。」
「甄先生,請您跟我們說說。」
「你們聽說過『送子觀音』的事情嗎?」
「聽說過,聽說智覺寺的『送子觀音』很靈驗。」
「智覺寺的『送子觀音』靈驗不靈驗,我說不好,但我知道一清住持經常給進寺求子的女施主誦經祈禱。」甄先生的話是有潛台詞的。
大家一言不發,生怕打亂了甄先生的思路。
甄先生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夾了幾個花生米放在嘴裡面慢慢咀嚼著。
此時,大家的食慾已經被好奇心取代了。
「我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你們自己琢磨琢磨。」
「甄先生,您快講。」
「子健,別催,讓甄先生慢慢講。」嚴小格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左子健。
「咱們寨子裡面有一戶人家,姓甚名誰,我就不跟你們講了。夫妻倆成親四年,女人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家裡人到處找郎中,找偏方,藥不知道吃了多少副,但女人的肚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後來聽說智覺寺的『送子觀音』很靈驗,女人就來找我。」
「女人找您做什麼?」
「子健,別打斷甄先生的話頭。」
「不礙事的,女人來問我可不可以到智覺寺去試一試,咱們三里寨讀過書的人不多,鄉親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跑來問問我。可這種事情,我沒法說,山裡人,滿腦袋瓜子的封建迷信。」
「您是怎麼跟她說的呢?」
「我說最好還是找一個正規的醫院請專家給看一看,山裡郎中的話只能相信三分之一,我的意思是千萬不能把生孩子的希望寄托在菩薩的身上,一尊泥塑的菩薩能有多大的靈性呢?不過,她經不住別人的勸說,還是去了。」
「還是去了?」
「奇怪的是,一個多月之後,她竟然身子變爽利了。」
「什麼叫身子變爽利了?」嚴小格問。
「就是女人不來例假了。」王萍道。
「她真懷孕了嗎?」
「不錯,真懷孕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呢?」左子健道。
「讓甄先生慢慢往下說。」李雲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