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和這位領導亂沒搞男女關係。他們讓我掛牌子、戴高帽『游大街,他們把我往死裡整啊!我要不是死過一回的人,還真過不了這一關。在單位,在這條街上,人家都知道我是一個『破鞋』。其實,我是一個正經的女人啊!」任碧雲的眼角裡面流出了幾滴淚。
怪不得任碧雲面容憔悴而蒼老呢?
「所以,我現在認孩子,肯定不合適,別再害了他,我現在是這個樣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讓孩子乾乾淨淨,清清楚楚地活著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
任碧雲終於從自己的情緒裡面走了出來,公安同志來可不是為了聽她訴苦的,他們是來辦案子的:「公安同志,誰會害辜望弟呢?為什麼要害她呢?」
「這個案子很複雜,我們在偵破此案的過程中,非常意外的在辜望弟家的院子裡面——是她在南山鎮的家的院子裡面的一口被填埋的水井之中發現了一句女屍。」
「這句女屍就是辜望弟嗎?」
「不是,這句女屍是原來房子的主人裴巧雲,這個女人就是在辜望弟買下裴巧雲的房子的那一天離奇失蹤的,沒想到她被埋在了自己家的水井裡面。」
「難道是辜望弟殺害了姓裴的女人,就是為房子和錢嗎?」
「裴小姐是一個風塵女子,一個姓姜的有錢人和她瓜葛上了,此人家裡面已經有老婆,姜家是一個傳統思想非常嚴重的大家族,而姓姜的又是一個出了名的孝子,他就將裴小姐安排在南山鎮自己家的祖屋裡面。分手的時候,留了一筆錢給裴小姐,祖屋也留給了她。」
任碧雲已經聽出來了:「辜望弟的手上一定有不少錢,兇手為了那些錢殺害了辜望弟。」
「這是我們初步的判斷。」
「我把孩子交給辜望弟的時候,給了一筆可觀的錢,另外,孩子的身上還有兩樣東西。」
「什麼東西?」
「我把孩子交給辜望弟之前,在孩子的脖子上掛了一把金鎖,連鏈子都是金的,在這把金鎖的正面有『一生平安』四個字,在金鎖的反面有牡丹花的圖案。」
牡丹花象徵一生富貴。
「第二件東西是什麼?」
「是一對金手鐲,這對金手鐲是我母親給我的,金手鐲,孩子沒法戴在身上,我用一塊紅布包起來放在抱被裡面。」
「鄭局長,這兩件東西應該在辜文傑的身上。」卞一鳴道。
「至少,金鎖應該在辜文傑的身上。」
李雲帆將金鎖和金手鐲的事情寫在了筆記本上,在見到辜文傑的時候,可以問問他。
這次的南京之行,應該是有收穫的,一是找到了辜文傑的生母任碧雲,二是基本確定辜文傑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和生母相認,原因還要等見了辜文傑以後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