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他父母不希望他走這條路,所以,顧二滿瞞著父母,他不想讓人看見他到祠堂來跟你學拉琴學說書。所以,七月十三號下午,他一走進你的屋子,一直到五點半鍾左右——你回來之間,他始終沒有離開過你的屋子,這樣,三位老師才誤把顧二滿拉琴的聲音當成了你拉琴的聲音。」
「這——這說不通啊!」
「怎麼說不通?」
「顧二滿跟我學拉琴,他拉的琴能跟我拉的琴能一樣嗎?你們剛才也說了,二滿是跟我學業拉琴的。」」這很簡單,你拉的那些東西其實非常簡單,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如果出入太大,三個老師怎麼會把顧二滿的琴聲當成你的琴聲呢?這——你花長雲的心裡最清楚。更何況,在七月十三號之前,顧二滿已經跟你學了一段時間。「
花長雲第二次陷入沉默。
「你自以為聰明,用顧二滿做你的擋箭牌,殊不知,百密一疏,你在這裡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一定是看到郭筱蘭到碼頭去挑水,於是心生歹念和殺心,顧二滿正在你的屋子裡面拉琴,三位老師都在禮堂裡面批改作業,他們一定會認為你一直在屋子裡面拉琴。案件發生以後,公安人員一定會找茅校長他們瞭解情況,你也知道,祠堂是唯一和大塘、蘆葦蕩最近的地方,案發之時,正是學校放學的時間。」
這就是花長雲的七寸和命門。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你說完了嗎?」花長雲應該是想好了台詞。大家千萬不要低估了花長雲的智商。花長雲的反問,完全出乎李雲帆和大家的意料。
「你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什麼問題,你剛才說了一大串,我已經想不起來你問什麼了。」花長雲開始耍賴。
「顧二滿在你的屋子裡面拉琴,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已經想起來了。」
「講!」
「我——我好像到花紅旗家去了,花紅旗他媳婦幫我洗了幾件衣服,我到他家去拿衣服。」
「不錯,你也是這麼跟顧二滿說的。」
「這不就結了,怎麼樣,我沒有說瞎話吧!」
「顧二滿會相信你的話,我們可不會相信,我們找花紅旗的母親核實過了,那天下午,沒有一個人到他家去,你平時也不到後村去。」
「事情過去了十二年,花長雲的母親上了年紀,她如何能記得這麼清楚。」
「很好,讓我來告訴你,十二年前,譚科長他們曾經找花紅旗的母親調查過,案發當時花紅旗的母親在自己家的菜園子裡面侍弄菜,那天下午,他只看到一個人出現在後村的路上,他就是徐集賣油條的閔寶亮。」
花長雲第三次沉默。
「花長雲,你不要再抱任何幻想,我們到花家村,可不是來吃乾飯的。如果我們的手上沒有大量的證據,怎麼會用這種方式和你談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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