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們都領教了花長雲的見識和能耐了吧!他竟然能將對自己不利的證據轉變成對自己有利的證據,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遺憾的是,郭福生不能證明你在屋子裡面拉琴。」
「這是為什麼?」
「郭福生是因為喝醉了酒才到你的屋子裡面睡覺的,從睡到你的床上,到你把他叫起來,他一種處於昏迷的狀態。他如何能證明在屋子裡面拉琴呢?」
「那——那我就說不清——百口莫辯了。」
「怎麼說不清,有一個人能說清。」
「誰?」
「當時,確實有人在你的屋子裡面拉琴,但拉琴的不是你花長雲。」
「你是在說笑話吧!幾個老師明明聽到我在屋子裡面拉琴,你是啥意思——這我就有點聽不懂了。」
「你聽得懂,你的心裡很明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你屋子裡面拉琴的另有其人。」
「誰?」花長雲已經說了兩個「誰」。李雲帆終於打到蛇的七寸了。花長雲顯得很緊張,放在膝蓋前面的兩隻手縮了回去,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收縮的狀態,就像一根焉了的黃瓜。
「顧——二——滿。」李雲帆故意放慢速度,並把這三個字說的字正腔圓,「花長雲,你聽清楚了嗎?」
「顧二滿?」花長於故技重施,「顧二滿?他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面呢?這這麼會呢?莫不是二滿記錯了日子。」花長雲既像是回答李雲帆的問題,又像是自言自語。
「那天下午,四點半鍾左右,顧二滿到祠堂跟你學拉琴。」
「你——你們也真會編故事,說的跟真的一樣。」
「花長雲,這可不是我們說的,這是顧二滿親口跟我們說的。」
花長雲一時沒了來言,即使是巧舌如簧的說書人,也有接不上的時候啊!
「你想不想親自聽顧二滿說啊?要不我們把顧二滿請到這裡來。」
燈光下,花長雲直豎起的頭髮裡面有一點亮閃閃的東西,這亮閃閃的的東西是汗。花長雲開始冒汗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剛才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水餃。
「花長雲,你怎麼不說話了?前面,你不是說得很好嗎?」李雲帆用一種調侃的語調道。
「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這是老套路了,這一套,花長雲已經用了很多次,「既然顧二滿到祠堂來跟我學拉琴,那三個老師應該能看見他啊!」十二年前,花長雲就算計好了,這也就是說花長雲在十二年前就準備還了台詞。果然不是一般的鬼魅。
幸虧同志們做了深入細緻的調查走訪,否則,還真不容易對付這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顧二滿是偷著跟你學拉琴說書的。」
「你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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